第七十四章 又見純陰之體
車駛入了中心醫院的療養院。
在療養院的一間VIP病房內,陳禹見到了秦正南昏迷不醒的孫女。
他的孫女名叫馮月盈,二十一歲,大概是在一年前,因一場車禍重傷,變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
陳禹朝躺在病床上的馮月盈看過去,隻見後者麵色蒼白,不見絲毫血色,雙目緊閉,整個人除了還有呼吸的起伏之外,看不到其他什麽動靜。
“陳先生,月盈的生命體征狀況其實還算良好,但就是昏迷不醒!”秦正南在一邊低聲說道:“為了讓她醒來,我請遍了國內最頂尖的腦科專家,他們檢查過後說了,月盈腦部器官並沒有受損,也沒有瘀血壓迫神經,按理說早該醒來!”
“中醫國手呢,又怎麽說?”陳禹問道。
“也都查探不出原因!”秦正南說道:“倒是有一位江南杏林界的名醫在給月盈問診後說了,月盈是陰屬性的特殊體質,可能是陰氣聚在腦域內,外感風邪,才陷入昏迷。當然,他這也是推測,也沒有具體解決的辦法!”
陳禹一怔,道:“所以你才想到購買法器?”
秦正南點頭,“確實如此,陳先生,我兒子兒媳早年因意外去世,就給我留下這麽一個孫女,我就這麽一個後人了,不惜一切代價也得救她啊!”
說著,秦正南語氣有些蒼涼。
陳禹道:“我先看看!”
說著,陳禹走向病床邊上,準備近距離透視查看。
“陳禹,這姐姐好可憐,你得救救她!”慕婉兒抓住陳禹的手,眼圈有點發紅。
“我盡力吧!”陳禹也是不是鐵石心腸,這麽一個如花似玉,正值最美年華的女孩,如果能夠救她,陳禹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走到病床邊上,陳禹卻忽而感覺到身體內的龍氣變得活潑雀躍。
陳禹分明感覺到,馮月盈的身體中有一種強烈吸引自己的氣息存在。
先前距離較遠,感受還不真切,在距離足夠近之後,這種感知非常明顯以及熟悉!
“純陰之體?”陳禹愣了愣,大感意外。
沒想到,秦正南的孫女,居然是和唐珞一樣的純陰之體。
在江市這個不大的地方,居然同時有兩個純陰之體的女人存在,這可以說很巧合和罕見了。
愣了愣之後,陳禹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左眼看去。
這一看,陳禹發現馮月盈身材已經非常消瘦……對一個臥床昏迷近一年的人來說,這很正常,卻讓人看著難免心生惻隱。
看得出來,在沒變成植物人之前,馮月盈應該也是前凸後翹的火爆魔鬼身材。
在馮月盈的身體內,陳禹果然看到淡淡的氣息分散著,和霧狀真氣的流轉不同,這種氣息和髒器以及血肉都是融合在一起的,流動緩慢到可以忽略不計。這些,正是陳禹的九陽聖體所渴求的純陰之氣。
陳禹居高臨下透視著馮月盈的身體,可以說是逐寸逐寸的檢查。
馮月盈的大半個身體被他通透地查看下來,除了昏迷過久導致的虛弱之外,確實沒看出別的什麽問題。
目光落在馮月盈的頭部,陳禹開始仔細查看。
這一查看,很快,陳禹瞳孔突然一縮。
因為,他在馮月盈的眉心下不足兩公分的地方,看到了一縷黑氣。
那一縷黑氣,給陳禹一種陰冷邪惡之感,它並不怎麽起眼,卻縈繞盤桓,如同活物。
繼續看下去,陳禹又看到馮月盈的腦域中,還有幾縷黑氣存在。
而後,陳禹看到了黑氣來自於幾枚法印,法印很淡,如果不是陳禹看得很細致,都可能會忽略過去。
這幾枚法印交織成了一個禁製陣法。
“這是鎖魂術,在現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會這樣的神通秘術?”認出這禁製法陣之時,陳禹神色已是微微一變。
鎖魂術,顧名思義,就是封鎖靈魂的一種秘術,算得上比較邪惡歹毒。
能夠施展出鎖魂術這樣的手段的術士或是修士,實力至少和煉氣後期相當。
陳禹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馮月盈的腦域內看到這樣的法印。
一邊的秦正南一直在看著陳禹的臉色,此刻看到陳禹臉色變化,不由變得緊張,聲音沙啞:“陳……陳先生,您可看出什麽?”
陳禹回過神,轉頭看向秦正南,“秦總,你的仇家裏,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人?”
“仇家?”秦正南愣了愣,有點明白過來,神色微變道:“我做生意這麽多年,確實和不少人結了仇。陳先生,你的意思是,月盈她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害她?”
“車禍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陳禹說道:“但她成為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肯定不是意外!”
秦正南神色變幻,道:“陳先生為何會這麽說,您看出了什麽?”
陳禹搖頭,並不願仔細介紹那鎖魂術,這種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秦正南很難理解。
而且,在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之前,陳禹得考慮一下牽扯到這種事裏的麻煩。
見陳禹不願解釋過多,秦正南道:“陳先生你確定嗎?特別的人是什麽意思?”
“確定!”陳禹淡淡道:“就是,和秦總你想獲得的法器有關的那一類人!”
秦正南神色大變:“這怎麽可能?我生意場上的仇家雖然不少,但不可能得罪這樣的人物!”
陳禹自然不會去給秦正南尋找答案,看著秦正南沒有說話。
“難道是我的仇家找那樣的人對付我?”秦正南又猜測道:“似乎不對啊,若有那樣的人,直接對我出手就行,完全沒必要對月盈下手!”
陳禹聞言微怔,不得不承認秦正南這話有道理。
能夠無聲無息給馮月盈種下鎖魂術的人,要對付秦正南可謂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秦正南弄死。
如果是為了尋秦正南的仇,確實沒必要對馮月盈下手。
“難道是因為純陰之體的緣故?”念及於此,陳禹不由得皺眉。
秦正南也百思不得其解。
“秦爺爺!”正在這時,門口響起叩門聲。
一個穿著範思哲的襯衣,二十一二歲,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陪著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走到了門口。
“柳少過來了?”看到年輕男子,秦正南微微一怔,說道:“這位是?”
年輕男子介紹道:“秦爺爺,這位是我從帝京請來的國醫陸鬆齡老先生!”
“可是帝京一針堂的陸神醫?”秦正南神色一震,問道。
年輕男子點頭,不無得意道:“正是陸神醫,秦爺爺,我也是費盡周折才請動陸老過來給月盈問診!”
秦正南大喜過望,連忙過去握手,道:“陸神醫,辛苦您了,我曾幾次前去拜會您都無緣一見,沒想到柳少竟能請到您屈尊前來,感激不盡,趕緊不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