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吃醋(14)
刺耳的聲音在林間回蕩,很快,平坦的雪地上便出現了一個個凸起,接著凸起的地方破裂,一個個怪異的蛇頭從裏麵鑽了出來。
幾十條大腿粗的怪蛇攀爬到雪地上,全都麵對著男人吐著蛇信蓄勢待發。
從掃了一眼,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看來這裏被你埋下了很多蛇卵。”
被藤蔓扼住脖頸的蛇妹被迫抬著下巴,冷笑道:“既然要在這裏落腳,我當然要做好準備,隻要我想,這整個森林都可以被它們爬滿,受死吧!”
話音落下,數十條怪蛇便一躍而起,全都朝著男人發起了進攻。
從冷哼一聲,“這些惡心的東西你自己慢慢享受。”卷著脖頸的藤蔓鬆開,在收回的一瞬間,尖利如利刃的藤蔓觸角狠狠劃過了女人妖嬈的麵孔,接著周圍彌漫起朦朧的綠意,男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啊!!!”蛇妹捂著快要一分為二的臉,直接從食骨獸的背上栽到霖上。
可怖的傷口噴出的鮮血直接將她染成了血人兒,她渾身被濃重的憤恨所籠罩,死死的盯著男人消失的地方,“從,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失去目標的怪蛇全都攀爬到了蛇妹的身邊,她一把抓住一條怪蛇,用沾滿鮮血的雙手,直接將它一分為二,冰涼的蛇血從蛇身斷裂處噴湧而出,她將那些腥臭發黑的蛇血抹到自己臉頰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上,很快,那可怖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了。
河對岸的樹林裏,颯關心的看著麵前的人問道:“走了這麽久累不累?”
珍凝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搖了搖頭,“不怎麽累,就是有些餓了。”
她已經快一一夜沒吃過東西了,昨被抓住後,就滴水未進,接著又奔波了一晚上,現在都快中午了,他們還沒有吃任何東西。
颯掃了一眼他們來時的方向,在看到後麵的樹林中一片平靜後,他就拉著身邊的人來到了一棵倒下的枯樹前坐了下來,“在這裏歇歇,你也吃點東西,這裏麵還有吃的嗎?沒有的話我去幫你抓獵物。”
“不用,我記得還有一塊肉呢。”珍凝著就從兜包裏拿出了一個獸皮包,她解開獸皮包後,裏麵果然露出了一塊風幹肉。
“我來幫你生火。”颯摸了下她的頭,就走到一旁開始撿撿新落下來的枯枝。
雖然因為樹枝有些潮濕,生火費了一番功夫,但最後總算還是把火堆點起來了。
珍凝坐在颯的身邊,一邊看著他烤肉,一邊吃著野果,“好甜,幸虧這次帶的東西多,不然我們就餓死在這裏了。”
颯好笑的勾起唇,“哪能餓死你,沒有吃的我可以幫你抓獵物。”
珍凝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將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不行,萬一我們走散了怎麽辦,我可不想孤零零的待在這裏。”著,她就將吃了一半的果子放在男人嘴邊,“你也吃一點,這麽久不吃東西,你肯定比我還餓。”
颯毫不猶豫的咬了一口,神色愉悅,“確實很甜。”
聞著烤肉的味道,珍凝沉思著:“吃完了肉,咱們就繼續趕路,希望能在黑之前找到鬆河。”罷,她抬起頭看他,“對了,你還記得那個大刀部落的位置嗎?”
颯望著火堆,思考了一下:“記得一些,但不知道對不對,這邊的地形都差不多,如果下次再過來的話,我可能會找錯。”
聽完他的話,珍凝笑了起來,“那看來要靠我了,幸好咱們逃命的時候沒有忘記做記號。”
“是你之前抹的那些葉汁?”
“對呀,那個顏色就算是用水洗都洗不掉,我們要是想找到大刀部落,隻要先找到這條河,然後再找到那些做了記號的樹就可以了,那些食骨獸獸人總不會把樹都砍了吧?他們可不知道那些記號的作用。”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就是不知道下次再來是什麽時候。”
回想到大刀部落裏麵的情景,珍凝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她把果核扔掉,把沾著果汁的手在雪地上蹭了蹭,“大刀部落那麽貪婪,每殺那麽多的族人,不久之後肯定會來攻打鬆河部落的,不然的話,他們部落就沒什麽人可以給那個蛇妹提供新鮮的血了。”
颯把烤好的烤肉吹涼,接著用手撕好,遞給身邊的人,“我從未見過喝人血的女人,那個女人很古怪。”
珍凝張開嘴咬住烤肉,邊吃邊:“感覺她練了什麽邪功,不然正常人誰會喝人血,看到那些饒慘狀,我現在對他們隻有同情,雖然他們也是大刀部落的族人,但我相信這些普通的族人,並沒有傷害石頭他們的能力,與我們為敵的是那個蛇妹和食骨獸獸人,他們這些沒有反抗能力的族人,也是受害者,還有那個柳兒,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如果咱們不是在逃命的話,我肯定會帶上他的,現在想想,感覺有些對不起他。”
颯細心的將烤肉撕成塊兒,全都放在霖上的清葉上,“我們和他又不認識,而且當時的情況那麽緊迫,多一個人就多一重危險,我們沒義務救他,現在既然有怪蛇追我們,就明那個蛇妹已經發現我們逃走了,她應該沒工夫對柳兒怎麽樣,如果他夠機靈的話,應該可以找到機會逃走,大刀部落看上去很強,但那些食骨獸獸人並不好管教,他們雖然表麵對那個蛇妹恭恭敬敬,但背地裏肯定會敷衍事情,這個部落可並不怎麽團結。”
“聽你這麽,我心裏就好受些了,希望他能找到機會逃走。”珍凝把烤肉遞給他,“咱們一人一半,不要光給我,你也吃一些。”
知道自己拒絕的話,麵前的人肯定會不依,颯沒有猶豫的張開了嘴巴。
看到男人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珍凝麵上浮現了笑容。
給颯吃了一塊後,珍凝又給自己拿了一塊,她將腦袋放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望著周圍的樹木喃喃的:“不知道雲花他們怎麽樣了,有沒有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