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蛇妹③

  要是凝兒真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後果……


  先不從那個冷血的家夥會把她大卸八塊,就光她自己都不會讓自己心安的,畢竟不隻是從關心凝兒的安危。


  白菜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一人一獅,兩隻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探究。


  這家夥變成這副樣子已經很多了,怎麽這麽沉得住氣,換做別人估計早就發瘋了吧,畢竟獸人不是真正的野獸,他們平時用的還是人形,隻有在捕獵和對戰的時候才會獸化成獸身。


  長時間閉口不言保持獸形,尋常人早就憋瘋了,這家夥非但沒有如她想象中的那般暴躁發瘋,反而給人一種樂在其中的感覺,難道他真的甘心永遠這樣下去嗎?

  也許是被盯的太久有了感覺,隻見原本正在享用美味魚肉的白獅,不經意的轉過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看過來,但白菜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寒意打了個寒顫。


  注意到大白獅的目光,珍凝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另一邊的白菜看了過去,看到她在發呆,她關心的問道:“白菜怎麽了?是沒吃飽嗎?”


  “吃飽了,魚很好吃。”回過神的白菜立馬應道。


  珍凝輕笑,清澈如泉的雙眸中也染上了笑意,“是有心事還是被剛才的黑蛇嚇到了?你不會是比我還膽吧?那黑蛇雖然很惡心,但體型不算特別大,應該沒有什麽傷害,你不用怕。”


  白菜緊緊的盯著她,出了一句不合時夷話,“你對這裏已經適應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嗯?”珍凝睜大眼睛,麵上浮現不解,“什麽意思?”


  意識到自己又出了心裏話,白菜趕緊晃了晃腦袋道:“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的家鄉不在這裏,居然能夠這麽平靜的麵對這裏的一切,我感覺你很勇敢。”


  “習慣了也就不用大驚怪了。”將最後一塊魚肉遞給麵前的白獅,珍凝扔掉手中剩下的魚刺,便低頭用旁邊的雪邊擦手邊繼續漫不經心的:“你好像對我很了解,而且經常一些讓我驚訝的話。”


  “有嗎?我和你以前也不認識,怎麽可能對你了解。”雖然想做出不心虛的樣子,但白菜還是忍不住把目光瞟到別處。


  不知是沒有覺察到還是不想再追究下去,隻見珍凝若無其事的回道:“也有可能是我出現了錯覺吧。”


  “珍凝你的魚吃完沒?我們吃完了。”剛把魚消滅掉的雨迫不及待的從一旁的巨人樹下跑過來。


  珍凝掃過眾人,在看到戰士們都已經吃好後,她便站起身開口:“既然吃完了,咱們就去找首領吧,以後想吃魚你們就用我教給你們的方法釣,其他沒有試吃過的魚千萬不要吃,有些魚是有毒的,我怕你們吃了會出事,我看這溪水裏有很多這種魚,應該夠大家以後吃的。”


  又和戰士們仔細的交代了一番別的注意事項後,珍凝便和眾人一起朝著首領住的方向趕去。


  渡河這種事放在這個世界不算事,既然已經造出了木船,那當然是越早使用越好,畢竟石頭他們還有任務在身。


  這邊珍凝率領眾人來到了首領的大帳外,而在烈火的帳篷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隻見烈火坐在粗壯的樹墩上,目光陰沉的盯著麵前的戰士,“他們怎麽?”


  戰士低著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朝他看去,“他們了,隻是幾塊風幹肉他們還不稀罕,而且他們嫌棄太少,是還不夠塞牙縫的,還,還……”


  烈火捂著胸口的位置,怒氣加上臉上痛苦的表情,顯得他的模樣更加的駭人,“快!”


  戰士咽咽口水,邊心翼翼打量著對麵的人,邊輕聲:“他們還蛇妹是他們部落首領最寵愛的女人,她的藥也是這世上最神奇的神藥,我們想要得到的話,拿這些食物來換是不夠的,”


  放在胸口處的手掌逐漸握起,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痛苦,坐在原地的烈火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黝黑的皮膚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不穩,他努力穩住氣息道:“既然這麽,那他們又提條件了嗎?”


  戰士重重的點點頭,“提了,他們的目的是想要十件獸皮棉衣,他們還知道烈火大饒難處,所以並未提過高的要求,還有,那個蛇妹也讓人傳了話,他們覺得神藥太珍貴,所以不能給咱們太多。”


  “胃口倒是不,他們口口聲聲的神藥我一眼都沒見過,是真是假有沒有用誰能保證,居然還敢要那麽多獸皮衣,真是一群貪婪的家夥。”烈火著,陰沉的雙眸中浮現出戾氣,“他們不能給太多,那究竟是打算給多少?”


  戰士站在原地握緊雙拳,樣子仿佛是豁出去了,壓著聲音回道:“他們,隻願意給咱們一口神藥……”


  如戰士預想中的那樣,烈火在聽了這句話後,麵上的怒氣更盛了,整個人處在爆發的邊緣,周身都是讓人窒息的壓抑之福


  過了許久,烈火才壓下心中沸騰起的憤怒,他重重的喘息著:“好,好,不愧是大刀部落,陰險又奸詐。”


  看到麵前的人這個樣子,戰士垂著頭不敢動彈,但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忍不住心翼翼的問道:“烈火大人現在咱們該怎麽辦?是告訴首領,還是繼續和他們交換?”到這裏,戰士黝黑粗狂的臉上有些糾結,“我覺得那個部落的人不可信。”


  “你是想讓我放棄換神藥?”烈火眯起眼睛,“放棄神藥,誰來治我的傷?你嗎?”


  雖然是身處在寒冷的冬季,但戰士的身上還是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見對麵的人嚇得不敢出聲,烈火忍受著胸口處的劇痛,握緊拳頭道:“我不能再忍下去了,這個傷折磨了我這麽久始終不能好全,不管是什麽方法,我都要去試,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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