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證明清白
“我確實是上門追問一條導盲犬,有個盲人女孩可以作證。”
“我們找過整個小區根本就沒有一個盲人女孩,而且在整個小區裏沒有哪一家養導盲犬,你用不著解釋,一會兒會有相關人員來提取你的DNA與凶手留在現場的DNA做比較。”
說完年輕小警察拿著筆錄走了出去,隻剩下另一個警察負責看押我,而沒一會兒又有一批穿著白大褂的法醫進來用注射器抽取了我的血液,隨後又匆忙的走了出去。
幾個小時過後,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晨曦來臨。
派出所的人再次在審訊室裏審問我,我的口供與之前仍是一樣,最終結果是死者丁秀身體裏麵的DNA沒有在精.子庫裏麵找到相符合的。
說明性侵死者的不是我也不是有前科的犯罪人員,但我仍然脫不了幹係。
因為我證明不了自己是無辜的,我我依然是犯罪嫌疑人。
這件謀殺案也有可能是同夥作案,我就是同夥之一,隻能先把我送到看守所呆著,等抓到另一個同夥才能並案!
派出所的人已經聯係了刑警大隊,不一會就會有刑警大隊的人前來提人,而我隻能暫時待在審訊室裏等待行刑到來。
審訊室裏隻留下那個年輕小警察盯著我,我現在心裏是七上八下,因為看守所我是堅決不能進去的。
沒有進過看守所的人也許不清楚其中的情況,看守所以拘留所不同。
拘留所關押的都是違法人員,屬於情節不嚴重的,有關係的一個電話就能放人,而看守所是關押犯罪人員的進去以後,除了律師誰也不能接見。
並且我的這個案子被定義為同夥作案,也就是說隻要同夥沒被抓到,我就要一直呆在看守所裏,檢察院的人會批下逮捕文件,然後就是暗無天日的在看守所裏等。
等待永遠是最痛苦的事!
有些犯罪人員被關進看守所,最情願的就是趕緊開庭判刑,然後好轉移到大監獄裏麵去,因為如果不判刑就隻能在看守所裏麵見熬著,尤其是情節嚴重的比如殺人案,很有可能會在看守所裏麵呆上兩三年才會被判刑。
還有一些被關了四五年的依然沒有消息,屬於黑關,那種就是同夥作案,而同夥一直在逃,所以他隻能自認倒黴在看守所裏一直呆著,等待同夥路網然後開庭判刑,當然家裏關係好的人也能走關係提前判行。
但我的家裏顯然沒有什麽關係,如果抓不到真正的凶手,我他媽可能就是頂缸的。
可以這麽說,監獄往往隻是另一個世界,而看守所才是最容易把人逼瘋的地方。
我堅決不能讓自己進看守所,因為這個案子太巧合了,就算以後能抓到凶手解除了我身上的嫌疑,但也不知道這到底要多長的時間,如果一年後才抓到凶手,那麽我相當於要白白坐牢一年。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他們會不會去抓這個真正的凶手,還是另外一回事。
因為現場沒有第三人的痕跡,監控控設備又提前被弄壞,所說的第三人完全是我嘴裏說出來的,可以說他們完全沒有凶手的消息。
與其去追一個不存在的凶手來證明我的清白,不如直接把我判了好交差,犯罪人員的死活,他們從來不管,隻會顧及自己的飯碗!
很多同案人員被關進看守所後,一關就是兩三年,判決書根本收不到,這種痛苦煎熬無法想象,往往會把他們逼到崩潰的邊緣,最終承認是自己幹的,然後判刑。
誰也不願意被判刑,可是不判刑你永遠會在裏麵受煎熬,情願趕緊判了刑也不用再忍受那種痛苦折磨。
這個社會就是這麽黑暗,朗朗乾坤隻存在電視裏麵。
所以我敢斷定,他們不會去追查真正的凶手,隻會把我當作真正的凶手然後判刑!
問題是我現在還他媽有理找不到地方說,因為殺人工具耳機線上確實有我的指紋,而且還是副局羅石親自現場把我逮著的,我就算說什麽也沒人相信!
這該怎麽辦?
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盲人女孩能來證明我的清白,可是警察在小區裏找過說並沒有盲人女孩的蹤跡,而且我跟她無親無故的,一般人攤上這種事早沒影了,盲人女孩怎麽可能會來證明我的清白呢?
此時此刻我哭的心都有了,剛從人販子老窩裏跑出來沒幾天,好端端的做個燒烤生意還他媽能和殺人案扯上關係,也是沒誰了。
我坐在椅子上焦躁不安,想打個電話給江一男,問問他有沒有什麽辦法,但警察根本不讓我碰電話。
一直煎熬的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兩個刑警臉色嚴肅地走了進來,解開我拷在桌子上的手銬,然後抽掉了我的皮帶、紐扣、鞋帶!
隨即反手將我的雙手扣銬住,推著我就走出大門!
我大聲嘶吼,“我是冤枉的,跟我沒關係,人不是我殺的!”
但人家根本不理我,推搡著我就下了樓,然後直接把我推進了警車,啪的一聲鎖上了門。
車門鎖死,我一把抓住進車裏的鐵欄,對著前麵喊,“草泥馬的,你們還是警察嗎?案子都不查清楚就抓哇,想讓我頂鍋是吧?行,開庭的時候老子就說是你們屈打成招。”
我大聲的嘶吼,開車的兩個刑警上了車,眉頭緊皺,旁邊一人說,“怎麽辦?這小子有點不老實。”
“別管,扔進看守所去,關他個一年半載就服了!”
說著兩人啟動警車,朝著大門開去。我大吼大叫也沒用,眼看著警車就要駛出大門,忽然幾個派出所民警就從側邊追了出來,攔住警車,刑警開窗戶問,“怎麽了?”
民警跑得氣喘籲籲,直到之後排的我,“有人來保釋他,還說可以證明他的清白,專案組需要再錄一遍口供上。”
“你們怎麽辦事的?”
刑警挺冒火的喊了一句,但還是打開了車門,將我提下了車。
我惡毒地瞪了他們幾眼,隨即跟著民警再次來到了審訊室。
不過挺讓我意外的是我看到了盲人女孩杵著導盲棍坐在桌子邊,神情凝重。
我重重地鬆了口氣,沒想到盲人女孩竟然真的會來證明我的清白,有她證明,至少可以把我摘出這個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