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次轉移
回到大本營,我以為會遭到毒打和我能想到和想不到的各種折磨,奇怪的卻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回來以後就一直把我綁在房間裏,也沒人來詢問,這倒是讓我感覺有點意外。沒人來管我甚至感覺是把我遺忘了一樣。
我仔細的傾聽著房間外麵的動靜,隻聽見亂糟糟的聲音,到處都是搬動東西的,聲音一直持續了一兩個小時後,我的房間門才打開,吳主任帶著金絲眼鏡笑裏藏刀的走了進來,這個老狐狸,金絲眼鏡背後不知道藏了多少惡毒的心思,一個雙手染滿鮮血的人還學人家戴眼鏡裝什麽知識分子!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說,“小淩啊,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全心全意的要栽培你,沒想到你居然串通陸文琦逃跑,你可知道你這一跑讓我損失了多少?”
我笑著著搖了搖頭,“人性的蒼涼,訴說著古老的憂傷,我一直認為世界無論在怎麽變,但人的良心永遠都不會消失,但今天我才發現我錯了,在這個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社會,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也許為了錢人連靈魂都能出賣更所謂朋友。”
吳主任沉默半響,說:“你活不長了,我一定要親手挖出你的內髒,你別以為沒醫生了就能逃過一劫!,我告訴你,我就是從醫生幹起來的,我要親自用手術刀將你的肚子剖開。”
說完他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緊接著進來幾個人販子直接將我架了出去,然後推到了一輛麵包車上。
我身上被繩子緊緊的綁著,再大的力氣也是白費。
回頭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整個大本營的人都在忙活路麵上停了一排的麵包車,人販子團夥正把所有該用的東西都搬到車上來,用不到的就丟下。
而我坐的這一輛麵包車上,後來又上來了四個人,兩個小孩一男一女,他們都跟我一樣被綁著身子,看來也是最近被抓進來的,應該是大鐵錘和徐嬌嬌的傑作。
媽的,這些人販子真是喪盡天良死了,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我希望真有十八層地獄,死後讓他們全都下去。
我們五個人質坐在車廂後麵,正駕駛是一個打手,副駕駛也坐著一個打手!
“老大說淩霄太狡猾,車門全部都要鎖好,小心他半路實使詐跳車逃跑。”
“你盡管放心好了,車門全鎖好了,我檢查過他身上的繩子,斯瓦辛格來了也掙不斷,別囉嗦了快走人,不然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隨後就啟動了麵包車,朝下山的山路走。
我回頭一看發現所有的車輛都啟動了!
我坐的這輛車就夾在中間,浩浩蕩蕩的差不多有五六輛麵包車,衝下山。媽的!這幫家夥要遷移大本營,我早應該想到這一點,既然陸文琦跑了,姑且不論她到底會不會報警,以吳主任為首的人販子團夥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呆了,他們把腦袋別在在褲腰帶上玩,自然把生命看得很重要,他們不敢賭陸文琦會不會報警,所以他們隻能選擇大遷移,把團隊大本營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難怪他們沒有殺我,不是不想殺而是根本沒有時間殺我。
這無形中又給了我逃跑的機會,我現在隻希望陸文琦報了警,警察趕過來半路攔截住他們,這樣我們就能成功被救,但是陸文琦到底會不會報警?
山下的縣醫院裏,失蹤很久的陸文琦拿著辭職報告交了上去,沒有任何理由出了醫院後,她直接上了那輛黑色的豐田轎車!
“走吧。”
“文琦,你不報警?”
“我殺了人,我不會報警的,報警我也得跟著坐牢,那我逃出來還有什麽意義。”
“你是自衛殺人!”
“自衛殺人也要負法律責任。”
“可是那些人……”
“我不想再聽這些,你永遠不會知道這段時間我受了多少苦,那些人販子全都是瘋子,我現在隻想遠離他們,不想再招惹他們,我真的很害怕,再被抓回去他們一定會殺了我。”
“那救你出來的人了,我們真的,撒手不管了嗎?”
“自身自滅,聽天由命吧。”
……
浩浩蕩蕩的麵包車隊打著雙閃下山了,他們的車速一點都不快,而且還是大搖大擺根本沒有要躲藏的意思,每輛麵包車的上麵都安裝一個大喇叭,然後喇叭裏不斷的傳出蹩腳的普通話,“專修樓房漏水,專業人士童叟無欺。”
看他們經驗充足的樣子,想必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此明目張膽,我隻能感歎一句,真敢玩!
我車上的兩個打手在車裏放在激*情的音樂,現在正聲嘶力竭的吼著,我們幾個被抓的人坐在後麵,大家大眼瞪小眼,表情都是惶恐,特別是那兩個小孩和那個女人,已經恐懼的不成樣子。倒是另外那個男人很沉穩,他也戴著一副眼鏡很儒雅,臉上一副鎮定無比的樣子,仿佛眼前的一切,他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的嘴裏都塞著東西,唯獨我們沒有,可能是因為上車之前我跟吳主任談話的緣故,所以沒人來得及塞住我的嘴巴!
想來他們也不擔心我求救,因為他們走的路都十分偏僻,四周根本看不到人,更別說會經過一輛車,所以就算把我們嘴裏塞住的東西拿走,讓我們大聲喊救命,都是無濟於事。
而且山腳下的村子就是他們人販子團夥的第一站,我誰都不會想到他們的規模已經如此龐大。這已經不是一個團夥而是一條龍似的的作案!
“喂,哥們,要把我們運到哪裏去?”
我看著兩個打手問他們,可他們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我又問了幾句,終於副駕駛那個家夥才不情願的說了一句,“主任說了你這家夥狡猾的緊,禁止跟你說話。”
我心裏暗笑,沒想到吳主任竟然這麽高看我,我一個普普通通醫學院的學生到了人販子後居然被他們當成了高智商犯人對待,也不知道是笑還是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