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這是極案
確定自己已經完全記好了九龍珠的圖形以後,我就讓嚴建設把九龍珠盡數收起來用書包裝好。
我自己取來一支鉛筆,在茶幾的白紙上,連續畫下了九龍珠當中顯現出來的圖畫。
“長生哥,你怎麽沒按照它們契合在一起的模樣來畫?”左青青坐在我的旁邊,有些不解的看著我畫出來的東西,這些畫雖然同在一張紙上,可是看起來卻非常的別扭。
我笑了笑:“你等等再看。”
緊接著,我就拿來一把直尺,找到九幅畫的分界線,再用小刀沿著尺子把白紙劃開。
一張白紙被分成了九個部分,我再將九幅畫各自上下移動了一些,於是這九幅畫,整體看上去就顯得和諧多了,雖然看起來依舊因為存在著大片的空白而感到別扭。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樣怎麽看……似乎也……”左青青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吐了吐舌頭。
“似乎也看不出什麽?”我搖搖頭笑了笑,又取來一個透明的大塑料袋,按在了畫上,用毛筆沾了墨水,在九幅畫上各畫了一道橫線,“這就是那些金線所在的位置,我不確定它們是不是有具體的作用,所以隻能這樣畫。”
“長生哥,這樣看的話,這些金線倒是有些像一條龍哎。”左青青凝神看了許久。
“哪裏像”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些金線連起來究竟哪裏像龍了。
左青青從我手裏接過毛筆,在黑線無法銜接的地方,畫上一些雲彩,又在兩個不同的位置畫出來龍爪,最後在最右邊的地方,描出來一個龍頭,“長生哥,這樣看,是不是就像了?”
嚴建設連忙在一旁鼓掌:“哈哈哈!這樣一看果然就像了!還是青青妹子聰明!”
我有些無奈的揉著眉心:“嗯,畫確實畫的不錯,但是……”我看著左青青,“青青,你原來學過國畫吧?”
“對呀,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左青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那我考考你,看看你的繪畫功底怎麽樣。”我接過毛筆,取來另外一張紙,隨隨便便在上麵畫了一些線條,有些線條還是交錯的。
左青青一臉接受挑戰的樣子:“長生哥你盡管來,我可是專業的!”
“那你能用這些線條也畫出來一條龍嗎?”我指著那張把我隨手畫下線條的白紙問左青青。
“這有什麽難的?”左青青一臉的輕鬆,可是緊接著,她的臉色就沒那麽好看了,“我懂了。”
“啊?你懂什麽了?”嚴建設一臉懵逼的坐在旁邊看著我們兩個,“青青,你怎麽不畫了?”
“因為已經沒有必要畫了啊。”左青青苦著臉,托腮瞅著麵前的畫。
嚴建設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沒有必要畫啊?長生他不是說要考你嗎?”
“你們先忙。”我連忙站了起來,提起裝著九龍珠的書包,取了摩托的鑰匙,順便拿上電話,就出了門。
“長生,你要幹什麽去?”嚴建設正在求著左青青順著我亂畫的線條把那條龍畫出來,可是看到我準備出門,也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現在既然我們已經看破了九龍珠裏的秘密,那麽這個東西,我就要跟雙龍璽一樣放到安全的地方,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不要把我們畫出來的東西給任何人看。”我最後交代了一句。
嚴建設對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就接著去催促左青青畫畫了。
“陳先生,你要出去?”胡銳看到我出來,馬上上前,“需要我陪你嗎?霍先生說最近事情比較多,讓你們少出門。”
仔細想想,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霍展廷了,也不知道醫院裏李宗林的情況怎麽樣:“不用了,我要辦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就留在這裏,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嗯,好的。”胡銳本來還想堅持,但是聽到我後麵說的話,就放棄了要繼續陪我的打算。
雙龍璽,我放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我想即便那個地方被人知道,一般人想要去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這一次九龍珠,我打算也去放在同樣的地方,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我倒是想看看那個人知道我再一次把東西丟給他以後,究竟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了。
我這一回依然不能見他,騎著摩托在長興的大街小巷轉悠了一個消失以後,我就隨便找了個路邊的電話亭,用剛買的電話卡打了個電話。
這年頭,三十塊錢一張電話卡,還不用記名,永遠不怕別人知道你究竟打給誰,又是誰打的電話。
“喂?是我,陳長生……不,那件東西我暫時不想取走……對,是有另外一件東西……您先別急,我一定會取走的……哎,別掛別掛……你要是不說地方,我就把東西隨便丟在上次的地方了啊……嗯,好,公園的南門向西八十米?……好,我記住了,下次……下次再說吧。”
我帶著笑意掛斷了電話,這個人知道跟封禪寶庫相關的事情,但是他不會染指封禪寶庫,至少不會通過親自尋寶的方式來染指,東西放在他那裏,安全的很。
我按照他的要求,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從小我的距離感就非常的好,公園南門向西八十米,我雖然騎著摩托,但也能保證誤差在一米以內。
這個地方,恰好有兩位老人家在下棋,他們下棋的地方旁邊,有條小河,我提著書包去到了河邊,隨手把書包放在了地方,等了五分鍾也沒人,就歎了一口氣,轉身騎車離開。
十分鍾以後,當我重新回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搬著小馬紮下棋的兩位老人家已經不見了,甚至他們坐的馬紮,臨時支起來的小桌子也都不見了,包括我留在河邊的小書包,都已經不翼而飛。
仿佛這個地方,從來都沒有過這兩個人。
我就近找了個電話亭,撥通電話以後,對方告訴我‘貨’他已經拿到了。
我知道事情已經辦妥,終於鬆了一口氣,掛掉電話以後,隨手播了一個電話,在對方接聽之前掛掉,這才抽出電話卡離開。
這樣來回一折騰,天已經快黑了。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我回到家的時候,房子裏竟然多出了一個人坐在那裏。
霍曉玲旁若無人的在想方設法的要喚出金蠶蠱,可是自從長白山那件事以後,這個小家夥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來過。
胡銳坐在客廳裏抽煙,見到我進來,連忙站了起來。
嚴建設和左青青不在大廳裏。
在胡銳對麵坐著的那個人,幾乎與胡銳同時站起,一臉鐵青的走向我,來到我麵前以後二話不說,直接拉起我的袖子就往外走:“陳長生,這一次的事情你不能不管!我已經找不到能幫忙的人了,葛爺頭也不出來,這樣下去,我的名頭可都砸了!”
來的人是金洋,我早就料到他會回來找我,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隔了四天才來。
“怎麽,你還在乎這個鐵飯碗?找不到對手是誰,大不了不幹了就是。”我嘴上雖然這麽說,可還是跟胡銳打了個放心的眼色,隨著金洋一起出門。
金洋的神色非常的疲倦,而且很難看:“鐵飯碗?哼!我才不在乎這個!我說的是名聲!名聲你懂嗎?!我可不想我們家族的名聲砸在我手裏!我不管,這一次的事情反正也與你有關,這一次你必須幫我!”
轉眼間,我們已經到了門外,門外麵停著一亮小轎車,我怎麽看怎麽眼熟。
前排司機的車窗搖下來以後,我驚訝的發現,開車的人竟然是李彤彤!
“長生。”李彤彤對我甜甜一笑,指了指後麵,“上車吧,我們車上說。”
“你們兩個怎麽會一起過來?”我依舊難掩心中的驚訝,金洋這個人在局裏沒朋友是腳丫子也能想得出來,而且他自己也說過,局裏就陳涵一個人能跟他說上話。
李彤彤來到這裏,隻怕不是她自己願意的。
“長生,我們陳隊長說上一次的事情誤會你了,特意讓我來跟你道歉。”李彤彤將車啟動,緩緩向前開著。
“哦。”
我有意無意的應了一聲,心中卻在奇怪,陳涵按理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人,就算想要說什麽,他也會自己過來跟我說,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找第三個人替代他說這些話,大概能算是對他的侮辱了。
除非……
“陳涵呢?難不成又出了什麽事情?”
李彤彤凝重的點點頭,但是透過後視鏡,她的目光卻在盯著金洋:“這件事還是你來說吧。”
“好。”金洋揉著他的眉心,他的眉心血紅的一塊,都快被他掐出血來了,“這幾天,長興發生了幾起命案,死者各個死相淒慘,還有幾個甚至被人分屍,更有甚者……我們昨天發現的那一家子死者,一家四口全都被殺,他們的屍體骨架被人剁開,跑在馬路上喂野狗,我們很快接到報案,可是一直找不到死者,隻能選擇在附近排查……”
金洋把腦袋靠在靠背上,神情疲憊的說道:“當我們排查到死者家的時候,距離有人在街邊發現血骨頭,已經三個多小時了,當我們強行進入房門,看到的是滿屋子的鮮血,那一家四口,被人分屍剔骨以後,兩個大人的腦袋和他們各自的皮肉,都被分別燉在不同的鍋裏,我們到的時候,水都快燉幹了。”
“還有兩個小女孩,她們也被人用相同的方式處理,隻是她們兩個被人合放在了同一口大鍋裏,用一個小煤球爐在慢慢的煮……”
我聽的一陣頭皮發麻,殺人就算了,還要用這種方式去虐待屍體,這究竟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
剔骨、架起爐子煮,這都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要不是我們排查到的時候,發現門縫下麵有血,也不會破拆,當然,那樣的話,或許隻可能是鍋被蒸幹,引發火災以後才被發現了。”金洋扭頭看著我,疲憊的眼神中,有著一絲絲的懇求。
我皺眉反問道:“這種凶殺案,確實棘手,我在報紙上也沒見到過這麽殘忍處理屍體的辦法,可是這是刑事案件,你們不應該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