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迫不得已
可是即便如此,與顏小蠻相比,霍曉玲還是要弱的多。
另外一邊,秦滕彥已經先後取出了九個小瓶子。
那些瓶子我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全都是蠱蟲!
秦滕彥本身即便對蠱術有些了解,身上也不可能同時帶著這麽多蠱蟲,他的這些蠱蟲不是來自於苗冬落,就是來自於蘇朗月。
而如果他想用這些瓶子裏的東西去對付霍曉玲,霍曉玲絕對是支撐不住的。
不久以後,七爺的兩個手下就先後走上擂台,扯了一塊一尺寬的黑布,將整個擂台隔成左右兩個部分。
“從現在開始,你們四個人誰都不能跨過擂台的中心點,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規矩,讓對方死或者自己主動認輸。”
七爺幹脆不再避諱這句話,直截了當地說規矩。
“還有一分鍾你們就可以開始了。”
我無視了站在旁邊看風景的顏小蠻,這個女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讓秦滕彥認輸。
“你沒有機會的。”秦滕彥陰沉且高傲的目光看著我,“有些事情,用蠱術比道術要高效的多,這一點想必你也承認吧?”
說著,秦滕彥就舉起了自己麵前的一個瓶子,輕輕晃了晃,隨後打開了瓶子頂端的塞子。
刹那之間,那瓶子的入口處就有一隻手指般粗細,圓滾滾的蟲子爬了出來。
這東西長的很像蜈蚣,身上有硬硬的殼,可是它那肥胖的身體又跟毛毛蟲一樣,看起來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我留意到霍曉玲的臉色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青了,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一分鍾的時間很快,但也很慢,這對霍曉玲來說本身就是一種煎熬。她已經很明顯的在克製自己,不讓自己不叫出聲來。
當時間走到最後一秒的時候,秦滕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右手一把就捏住了他手上那隻肥大的蟲子。
霍曉玲在這個時候再也無法控製自己,連忙倒退。
雖然隻有半場的空隙能供她奔跑,但這對她來說顯然已經足夠,她正在盡可能的讓自己距離秦滕彥更遠。
不過秦滕彥卻笑得十分猖獗:“沒用的,一味的跑是不可能救得了你。”
秦滕彥猛地掐住手裏的蠱蟲,將它的腦袋死死摁在自己的左手手心上。
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蟲子嘴巴上尖銳的東西輕易地就紮破了秦滕彥的手心,一道血線順著秦滕彥的手掌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秦滕彥突然間鬆開捏住那肥大蟲子的右手,繼而迅速抬起,而後啪一聲,兩隻巴掌緊緊閉合!
他竟然把那蟲子直接拍死在了自己的掌心!
這隻蟲子雖然看起來很像蜈蚣,外殼堅.硬,但畢竟太過肥胖,秦滕彥這樣用力一拍,竟然直接把蟲子拍扁了!
蟲子體內那墨綠色的汁液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
“啊!”
與此同時,遠遠坐在祭台角落的霍曉玲,突然間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左臂哀嚎起來。
這裏的每個人都能清晰的看到霍曉玲的左手手掌已經變成了青色,而且這青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順著她的手臂向上蔓延,僅僅一會兒的功夫,那青色就已經占據了她的整條左臂。
“長生!你在幹什麽?”霍展廷在台下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大聲的叫喊。
我這個時候已經將兩杆狼牙風雷旗一起插在了自己身邊,冷冷看著秦滕彥:“秦滕彥!做事情不要太過分!”
“看不出你倒也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你應該明白,這隻蠱蟲大概隻需要三分鍾就會侵蝕這個女人的心脈,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她!”秦滕彥冷冷看著我,一雙眼睛裏滿是殺戮的意念。
霍曉玲虛弱的躺在祭台的一角,臉色白的嚇人,但她死死咬住嘴唇,極力不再讓自己發出聲音。
霍曉玲非常的堅強,可是從她的眼神中,我依然能夠看出她非常的痛苦,她這是在用自己的意誌跟那極端的痛苦做鬥爭。
這是青甲蠱,隻有蠱術非常高深的人能夠煉製出來,秦滕彥拍死的隻是一個蠱蟲的母蟲而已,真正的蠱蟲其實早就在這條母蟲出現的時候,在不知不覺之間飄向了霍曉玲。
“我倒不想讓她死的這麽輕易的死了,她死了,你反倒不急了,對嗎?”
秦滕彥鬆開自己的兩隻手掌,把那隻幹癟的卻依然盯在他掌心的蠱蟲揪下來丟在一旁,不去管掌心那些墨綠色的惡心汁液,輕輕打開了麵前的第二個瓶子。
他邊做這些,邊說道:“我隻有不斷的折磨她,讓她痛不欲生,你說不定才會主動認輸。”
秦滕彥笑眯眯的,打開了第二個瓶塞。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就在他打開瓶塞的一瞬間,一個紅腫的肉球,就從那細細的瓶口中擠了出來。
整個過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擠牙膏一樣,這隻蠱蟲身體的任何部位都能大能小,能屈能伸,最終落在秦滕彥長心的時候,又變回了一個圓滾滾的模樣。
中間肥大異常,前後兩端較為細小,後麵的尾巴更是如同老鼠的尾巴一樣,越到後麵就越細越長,但是最前端卻是一個圓形的東西,好像一張嘴,但是嘴上又沒有耳朵眼睛鼻子之類的器.官。
這整個就像是一隻沒有骨頭沒有毛的粉色老鼠!
“嗬嗬,女人,這可是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討要來的好東西,好好享受吧!”秦滕彥冷冷的笑著。
我這個時候再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取出來一張符紙,夾在指尖,口中默念口訣,等到符紙燃燒起來的刹那,就將它按在了狼牙風雷旗的頂端。
哢哢哢哢!
在霍曉玲麵前,突然冒起一連串的火光,這火光一直朝,秦滕彥蔓延過去,不過隻蔓延了兩三米,就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整個祭台上傳出一股惡臭的氣味。
與剛才的情況一樣,秦滕彥手裏拿的依舊隻是一隻母蟲,其他肉眼幾乎看不見的蟲卵早已經朝霍曉玲那邊跑了過去。
不過現在,這些該死的蟲子已經不存在了。
秦滕彥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還能做到這種程度,眼睛一眯:“你竟然能畫出這等層次的先天卦?看來還真是不能留你!”
突然間,秦滕彥終於動了,握著手裏的那隻母蟲,一步步朝根本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的霍曉玲走了過去。
“既然蠱蟲沒有用,那我就用這母蟲來試試吧,你說這隻蟲子從她嘴裏進去以後,會變成什麽呢?哈哈哈!”
秦滕彥似乎算定了我拿他沒有辦法,猖狂的笑著:“隻要沾到一點血腥,它就會瘋狂的繁殖,如果母蟲在她的身體裏麵,不出十分鍾,她的血管裏麵,就會爬滿了蟲卵,這些蟲子會順著她體內的每一根血管蔓延到她的全身,然後開始瘋狂吞噬她體內的細胞!兩個小時以後,這白.嫩的皮膚上就會出現千萬個小洞,有數之不盡的蟲子從她的身體裏爬出來,想一想,都覺得很興奮啊!”
秦滕彥走到霍曉玲身邊,手指在霍曉玲蒼白的臉上輕輕劃過。
我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手死死握住狼牙風雷旗的底部,緊接著又接連拿出三張靈符,左中右擺在了自己麵前。
我知道這種時候,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能用最後的手段!
可是……
我的腦海中回憶起老爺子的影子,突然間有些心悸。
我默默的告訴自己,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霍曉玲在自己的麵前死去,哪怕會付出承受不了的代價,我也必須去做!
我帶血的左手按住麵前最中央的那張符紙,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我的脖子上帶著一根黑色的項鏈,這項鏈是金屬做的,雖然我並不知道有什麽金屬是黑色的,但是從小的時候,老爺子就讓我把它帶在身上。
項鏈的中心綁著一柄同樣是黑色的小劍,與那項鏈本身不同的是,項鏈雖然很細,但是戴在脖子上卻有一種厚重的金屬質感。
但是這柄看起來一樣材質的黑色小劍,用手敲起來卻沒有半點金屬的聲音,隻用手托著它的話,輕得好像木頭。
可是我小時候試過,這東西,即便是被菜刀砍上去,也不會有半點劃痕,反而菜刀會卷刃。
我記得小時候,老爺子因為這件事兒還把我揍了一頓,並且告訴我,永遠不能碰這根項鏈,就讓我老老實實的戴著就好。
說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項鏈可以救我一命!
並且告訴我,這可是比天底下最好的法器桃木劍都要強!
我心裏告訴自己,現在可能就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
我的手按在胸口正中央,一顆顆的解開胸前的紐扣,而這個時候,秦滕彥幾乎已經把那,隻蠱蟲遞到了霍曉玲的嘴邊。
我本以為時間還會慢一點,畢竟冬天的衣服穿的太厚,想要把項鏈拿下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可不敢直接把它拽下來,那鏈子有多堅.硬我是清楚的,根本拽不斷!如果用蠻力的話,這鏈子很可能直接把我的腦袋割下來,它也斷不了。
所以我隻能想辦法去解開它,然而當我尋找著打開項鏈開口位置的時候,秦滕彥騰燕卻已經先一步猛的一把按住霍曉玲。
嘰!
他手裏的那隻蟲子是有生命的東西,這一瞬間似乎感受到了什麽。
別看它身體臃腫,行動起來速度卻速度極快,根本看不清!眨眼之間就脫離了秦滕彥的手掌,一下子就躥到了霍曉玲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