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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天門陣

  大半個月閑來無事,我的悠閑,反倒讓這棟房子裏的其他人都緊張了起來,霍曉玲就不止一次的問我,要不要找些書來看一下。


  可是霍家的那些書,要不就是太淺顯,要不就是有太多虛假的東西,根本就不值得一看。


  元旦之期,就在這樣的悠閑當中悄悄來臨。


  一大早,霍展廷就接了一個電話,緊接著臉上就有大喜的神色,慌慌張張的出門,不多時又開車回來,讓我意外的是,這短短幾分鍾,他竟然把霍芸給接了回來!


  “姑姑?!”霍曉玲更是意外,“你怎麽來了?”


  “我過來看看。”霍芸麵帶笑意,“這一次七爺組織的比試,隻怕幾十年都難得一見,整個江南有名望的人,可能都會參加。”


  “七爺把時間安排下了下午,不過我們幾個應該早一些過去。”霍展廷看起來也非常的高興,連忙招呼胡銳他們弄些早點,九點鍾,一起出門。


  七爺把這一次比試的地點安排在了他自己的別墅當中,這別墅是他自己建的,位置在長興市郊區,老邱山上。


  別墅旁邊,就是長興市有名的小瀾河。


  這個別墅依山傍水,不但位置選的好,如果仔細看的話,別墅的位置又結合老邱山的山勢布局而建,長居於此,必定財權之勢不衰。


  “這房子的風水,別說長興了,就算整個蘇省也找不出幾個吧?”我在書上看到過美齡宮的圖片,雖然從來都沒有身臨其境,但是從那幾張照片上我就判斷的出,那裏的風水布局,還不如七爺所選擇的這一處。


  不過,相比於七爺老邱山別墅的絕佳風水,更讓我驚喜當屬別墅旁的這條小瀾河。


  這條河其實並不小,足足有三十幾米的河寬。


  我小時候在的那個村莊裏麵的小河,就是這小瀾河的一條支流。


  或許順著這條水路一直往前走,我就能重新回到那個讓我記憶深刻的地方,不知道村裏的人是不是還好,老爺子的腿病有沒有再犯……


  “長生,長生?”


  嚴建設的喊話把我拉回了現實:“看什麽呢?剛剛霍先生就招呼我們進去了。”


  我笑了笑:“沒什麽,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們人呢?都進去了嗎?”


  “嗯,剛剛就進去了,我們也走吧。”嚴建設指了指大門的位置。


  我們隨後就跟了上去,大概剛剛霍展廷進門的時候就提醒過,門口的幾個看守並沒有阻攔我跟嚴建設。


  剛剛跨進大門,迎麵就是一座大大的迎門牆,上麵刻著龍鳳共舞的畫麵。


  我看了以後大驚,放在古代,這種門牆被發現了可是要殺頭的,而且一般的人,也受不住這門牆的龍鳳雕刻!


  龍鳳,曆來都是皇家才能用東西。


  現在雖然早已經不是封建社會,龍鳳的使用也沒有什麽限製,但是像我麵前這座龍鳳共舞的迎門牆,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受得起的。


  有些人可能是為了好看,在迎門牆上弄上龍鳳的雕刻,但是倘若這個人沒有駕馭龍鳳的命格,倒還不如貼一個大大的福字更好。


  七爺貴為江南七省的龍頭,自然受得起這龍鳳共舞,一般人住進這裏,是受不住這別墅的貴氣的。


  繞過迎門牆,我的目光剛好與正回頭看的霍曉玲對上,奇怪的是霍曉玲好像有些慌張,與我的目光接觸以後,連忙就把腦袋扭了過去,挽著霍芸的胳膊小聲說著什麽。


  “在那邊。”嚴建設也發現了他們的位置。


  我走過去以後,發現這偌大的一個院子裏,四周擺放了幾十把椅子。


  幾乎所有的椅子都一樣,但是隻有正對大門的那個方向有所不同。


  那個方向隻擺了三把椅子,而且這三把椅子明顯要比剩下來那幾十把好了不要太多。


  “七爺他們還沒有來,聽旁邊那些七爺手下人的意思,他似乎並沒有安排位子,我們可以隨便坐。”霍展廷一直在等著我,“長生,你看我們坐在哪裏更好一些?”


  “依我看,哪裏都不好。”霍芸明亮的大眼睛掃過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又抬頭朝天上看了幾眼,指著正前麵的三把椅子,“那三把椅子正對院門,中間有龍鳳相隔,龍鳳位於九天,那一塊門牆,就等於占盡了院子裏九成九的勢!剩下那百分之一,隻有可能被距離龍鳳最遠的那三把椅子的主人奪得。”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現在入座,就等於是把自己今天的運交給了這所房子與那三把椅子上的人,之後倘若那三把椅子的主人想要為難我們,我們就是必輸的局。”


  “什麽?一開始就弄的這麽玄乎?”嚴建設有些不滿,“是他們請我們來的,這樣算計我們是什麽意思?”


  “可能七爺另有深意吧?”我抬頭看了看天,與霍芸相視一笑。


  “展廷,在日落之前,我們最好不要選位置。”霍芸開口道。


  霍曉玲摟著霍芸的胳膊,剛剛我們這點兒小動作她自然盡收眼底:“那姑姑我們就這樣站著?剛剛你跟他的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眼神?什麽眼神?”霍展廷狐疑的看著我和霍芸。


  “到底還是瞞不住你們。”霍芸看著我,“長生,還是你來說吧。”


  “嗯,好。”我指著院中的位置,“剛剛我們已經說了,這院子裏的布局對客人非常的不利,白天又是龍鳳最活躍的時刻,我們現在入座,就等於入了局,一定會輸的。所以日落之前,我們最好不要落座。”


  “這些我們都知道,我說的是你那個眼神!”霍曉玲再一次指出重點。


  “你先別急啊。”我壓低了聲音,“我正要說到這裏,眼下的這個局,本來叫做天門陣,在古代,這可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局!”


  “這個我知道。”嚴建設突然像期待老師點名的小學生要回答問題一樣,馬上舉手,“天門陣不就是楊家將裏麵的嗎?”


  “沒錯。”


  我把手往下壓了壓,讓他小聲一點:“當時這個陣困住宋軍多久,我想不用我我說各位也都了解,也清楚這個局的厲害。後來楊門想要破解這個局的辦法,就是選在晚上!晚上龍鳳棲息,明月當空,月夜乃是陰氣盛行之時,這個局的掌控者又有龍鳳之氣,隻有掌控了月夜的陰氣才可以與這裏的掌局者對抗。”


  “原來是這樣……”嚴建設若有所悟,“那我們是要等晚上?”


  “這個隻怕很難。”我輕輕搖了搖頭,“當年楊家將對陣遼軍,大破天門陣,都是月起而出軍,月落而鳴金。沒有月亮的夜,他們也沒有把握對抗遼軍。你們都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吧?”


  “元旦啊。”嚴建設說話不過腦子,脫口而出。


  霍展廷選擇了沉默,霍曉玲低頭嘟嘟囔囔的算了一會兒,才抬頭:“今天是農曆十一月二十九。不好!今天是殘月,而且是臨近朔晦的殘月!”


  我攤攤手:“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等等,你們等等,照顧一下我和霍哥的情緒好嗎?”嚴建設連忙讓我們打住,“農曆二十九我知道是什麽,殘月我也大概了解,這個朔晦,是什麽?”


  “朔就是一個月的開始,晦就是一個月的結束,這兩天有極其相似的一點,就是幾乎一整晚都見不到月亮。”


  讓我意外的是,現在開口解釋的,竟然是霍展廷!

  他可能是為了撇清自己,也反駁剛剛嚴建設那句‘照顧一下我和霍哥的情緒’,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跟嚴建設不是站在同一陣營的。


  “哦,原來是這樣。”嚴建設好像懂了一樣點著腦袋,“這麽說這兩天不都是一樣的嗎?還扯什麽朔、晦,弄的這麽麻煩。”


  “建設,有空你多去看看關於月相的書,這朔日陰氣盛行於西,傍晚,晦日陰氣盛行於東,淩晨。朔日與晦日雖然隻是前後一兩天的差別,可在於風水,他們是大不相同的!今天就是晦日,陰氣盛行之時在淩晨、東方!”


  說到這裏,我歎了一口氣。


  霍曉玲已經明白了一些東西,臉色也不太好。


  “你們是說……”霍展廷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了一些東西,“我們要是想仿照古時楊家將破天門陣的手法破這個局,就必須等到明天淩晨才能入座?”


  我苦笑到:“大概就是這個道理,而且我們還得保證,等到那個時候,我們想要的座位還沒有人占據。如果等不到那個時候,這整個晚上院子裏的任何一個座位,都是差不多的。”


  “七爺不可能給我們這麽多的時間,讓我們等到那個時候。”霍展廷麵色凝重,“而且我想這個局既然你們兩個都能看破,待會兒應該也會有其他人看破,就算七爺讓我們等,那最好的座次,隻怕也不是那麽好搶。”


  “當然不會那麽容易,大概七爺想看的,就是我們的手段,可能這個晚上,他壓根就不會出現。”


  說著話,我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已經開始有其他人繞過迎門牆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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