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意外出現的人
“那可不?您送的那可是金子,而且還是那麽大兩塊,誰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收?在香港您對付英國人用這招行,那些人都是來撈金的,而且天高皇帝遠,一榮俱榮,那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可是在內地,這樣的事以後還是別做了。”
“那麽長生,你剛剛不肯給蔣嶽測字,也是因為這個?”
我點點頭:“我怕說的太多,今晚我們就走不了了,接下來,我們隻能等這個蔣嶽來找我們,等他……處理完鄭明浩的事情,就該輪到我們了。”
回到家以後,霍展廷馬上就給李宗林打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李宗林就親自來到了霍家,說是按照霍展廷說的調查了一遍。
長興市規劃局,確實有個局長叫楚海,也有個姓張的局長,不過那個人卻叫張彥,而不是張延,是一個發福的胖子。
至於長興各級法院裏,姓蔣的副院長,卻是一個也沒有。
……
幾天以來,霍展廷的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
“長生,你說說看,如果這是他們故意給我設的局,那麽他們最起碼應該設的更完美一點對吧?至少張延和蔣嶽這兩個人,應該調查一下,用兩個現實中存在的名字吧?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能調查到,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很快就被識破!”
“霍先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隻是可能性之一,而且是最壞的結果。”
我歎了口氣,這個問題,霍展廷已經對我念叨了不下五次了:“他們這個局設的如此不完善,隻能表明他們隻在乎那一晚與你見麵的結果而已,至於以後會不會被看破,他們壓根就不在乎。而這個情況,有兩個發展的可能。”
我豎起兩根手指:“第一種比較壞的結果,就像你擔心的那樣,他們根本不在乎後來被你調查出來,他們隻在乎那一晚的談話,那一晚結束以後,我們在他們眼中就沒有用處了,變成了被舍棄的存在。”
頓了頓,我又道:“但是仔細想想,那一天,他們好像沒有想要特意從我們嘴裏知道什麽,無論任何事,隻要你或者我不想說,一岔開話題,他們就不再追問了。所以我想,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
霍展廷緊接著追問:“那麽第二種可能呢?”
“這第二種可能,大概是他們想給自己留一點餘地,一點誠信的餘地。”
我凝重道:“雖然身份錯了,但是至少名字他們沒有隱瞞。隻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那天晚上也應該是想要從我們身上驗證什麽,才會保留這一絲餘地,以便決定自己以後的動向。我們再仔細想想,那天所有的談話內容。”
可是驗證什麽呢?我們跟七爺的關係嗎?這是目前可能性最大的。
現在無論怎麽猜測都是徒勞,日子還要一天天的過。
我依舊在每天想著自己得到的幾條線索,可是始終想不到解開謎題的辦法。
本來清晰明朗的局勢,因為從霍芸那裏得到的一張圖,讓整個局勢又再度變的迷霧重重。
“始於五行掘千尺,歸於不鹹定瑤池,山中方有龍虎現,龍珠虎爪海中仙。”
這是從洛書上得到的情報,也是目前第一可信的東西,唯一不能懷疑的東西!
這一段謎題,無論怎麽看,都指向了中華大地的相隔很遠的幾處地點。
而後來所得到的玄龍木,上麵的解釋也與這段謎題對應:“五行止於楓葉,千尺定於壺關。”
這顯然已經把謎題的第一句給解開了,明確指向了太行山、乃至更明確的壺關!
到了這裏,一切都非常的明朗。
可是事情就出在霍芸的那張圖上。
那張得自於霍芸師父的五行山水圖,上麵將整個長興劃分了五行,似乎意有所指,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洛書上的謎題,是不是就單單隻是說的長興這個地方。
而且最讓人在意的是,除了洛書本身,這張來自於霍芸師父的圖,是最可信的,比玄龍木的解釋都可信的多!
甲戌年甲戌月甲戌日,那位大人在幾十年前就算到了當下,要說他不厲害,傻子都不信。
在道家五術上有如此造詣的人,他留下的東西,本身就是最可信的解釋。
可是這解釋,又與我們之前所有的猜想衝突。
在這個家裏,一般也就霍曉玲能跟我討論一下,即便這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講,李宗林偶爾來一下,但都是很快就火急火燎的離開。
時間流轉,我們都在期待著元旦之期的那場比鬥,可能是因為時間過得太長,足足一個多月沒有動靜,我們幾乎都把霍展廷那場飯局的事情給忘了。
然而就在十二月初,霍展廷的一個電話,把這件事又拉回了現實。
“長生,我接到馮翔的電話了,他說上一次因為他臨時有事攪了飯局,這一次說什麽也要補回來,而且近在今天下午!”
“今天下午?”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鬧鍾,已經兩點了。
即便按照霍展廷的習慣,表走快了十分鍾,現在也是一點五十,已經是下午了。
“對,就是現在!”霍展廷語氣很急,“馮翔說已經派車來我們家了,我馬上回去,你也先準備一下。”
掛了電話,我眉頭緊皺。
來家裏?為什麽電話打到了霍展廷辦公室,卻又要派車來家裏接?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連忙叫來了嚴建設,讓他藏好了家裏的那張圖,隨時準備轉移離開。
而我自己則和霍曉玲在大廳裏等著霍展廷。
五分鍾不到,門口就來了一輛車,我認得這輛車,那天去常青酒店的時候,蔣嶽他們就是乘坐這輛車離開的,然而現在霍展廷還沒有趕回來。
駕駛室裏下來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
這個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下車的時候,站的筆直,說話也鏗鏘有力:“你們好,我是奉命來接人的。”
這人的聲音不卑不亢,但不可否認他很有禮貌。
霍曉玲和我本就站在門口等著,她見狀先回答道:“不好意思,我父親還沒有來。”
“父親?”那司機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我來接的陳先生應該隻有二十歲左右,不可能連女兒都這麽大了啊。”
“陳先生?”我指了指我,“你是來接我的?霍先生還沒有來。”
“不用等霍先生,我今天的任務,隻是接你一個人回去。”那司機已經走到車的另外一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既然你就是陳長生陳先生,那請您現在就上車吧,領導已經在常青酒店等著你們了。”
“等一下!”霍曉玲叫住我,“長生,要不要等……”
“不用了。”我擺擺手,“這輛車我認識,不會有錯的,如果他們果真是來找我一個人的,那霍先生就算在場,也改變不了什麽。”
說實話,剛聽說他們要找的人是我時,我確實是有些震驚的,不過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如果他們點名要我一個人去,誰在這裏都不好使。
何況人家已經先通知了,而且親自派了車,現在不應該拒絕給人家難看。
那司機就按住車門等候在外麵,期間一個字不說,直到我上車以後,他這才回到駕駛室,驅車離開。
一路上,我倒也提出了幾個問題,如今天都有誰。
但是這個小夥子嘴巴嚴的很,一句到了就知道了,就把我給打發了。
還好我認得路,不然真以為這個家夥是不是故意要把我帶去別的地方。
到了酒店以後,我一眼就看到酒店大門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李彤彤!
“李警官,好久不見,怎麽?今天到這裏有任務?”我走到李彤彤麵前。
哪知李彤彤的目光竟然繞過我,看向我身後跟著的司機,“你就送到這裏吧,我帶他進去。”
“是!”那司機的回答,讓我心裏咯噔一下!
正常人,不是應該回答‘好’的嗎?‘是’這種回答,隻在特定的環境裏才能養成,比如嚴建設,還經常改不了口,偶爾嘴裏也會蹦出來一個‘是’。
等那個司機離開,李彤彤才一臉不滿的盯著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叫我彤彤就好,哪來的什麽李警官,電影看多了?叫我警察同誌,也不像李警官這樣聽著別扭。”
“好吧,警察同誌。”我攤攤手,“今天這個飯局,你也參與?”
“我隻是順道過來看看而已,跟我走吧,樓上的那些人你應該都見過了。”李彤彤帶著我往前走,小聲交代,“長生哥,那天是我對不起你,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得那麽糟糕,為了這件事,我甚至還跟他們吵了一架,被他們關了好久的緊閉。他們明明對我保證過的,不會讓你們有危險,如果我事先知道會那麽危險,一定不會讓你們單槍匹馬的回去。”
我皺起眉頭:“他們?”
說實話,對於那一晚的事情,即便我也很感謝李彤彤能把我們及時送回去,否則霍家的後果誰也不敢保證。
但是,那一晚的驚險也是存在的。
對李彤彤,我的感覺很複雜,既感謝她,但又有一點點的成見。
畢竟那一晚的霍家,幾乎是一個死局,要不是七爺及時趕到,我們幾個,說不定真的就死了。
“對,他們。”李彤彤看向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