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諸事可定
“霍老板,我聽說在香港,有很多的……大師?”
酒宴繼續,張延吞下一杯酒,紅著臉問道,“內地有本事的人都被嚴打了,我有些事情想請教大師,不知霍老板可能推薦?”
“這個……”霍展廷眼前一亮,驚喜的看了我一眼,“不知張局長是想算命,還是看風水?”
“當然是算算自己的官運了。”張延盯著霍展廷,“看霍老板的臉色,當真是認識一些能人異士?”
“哈哈哈,自然自然。”霍展廷喜上眉梢,“遠的不說,我身邊的這一位,就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大師了!張局長有什麽想問的,盡可以來找我這位小兄弟!”
“他?”張延臉上露出不信任的表情,但還是直爽地笑道:“咳咳,不是我小瞧人啊,這位陳先生看起來才多大年齡?能有這麽大本事?”
霍展廷滿麵紅光,想來他今天帶我來的目的,一是為了安全,二來也是想顯擺顯擺,借一個由頭拉近與那幾位的關係,隻是一直還沒找到機會。
現在聽對方先提起,他當然很高興,當即道:“張局長難道沒有聽過術業有專攻,達者為先的道理?不是我霍展廷自誇,整個長興,包括香港、東南亞,都找不出來幾個在易經風水上比我這位小兄弟更厲害的人了!幾位要不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哦?那我倒是要試一試了。”
張延來了興趣:“不知道陳先生擅長什麽?有沒有一些現場就能驗證的本事?比如相術?看看麵相、手相,或者測個字什麽的?”
我暗中踢了正想說話的霍展廷一下,在他開口之前,搶先開口:“要是局長有興趣,我不介意玩試一試。相麵手相什麽的,需要近距離的觀看,而且需要被相者麵相平和,如今各位都飲了酒,結果難免會出現偏差,不如我們就測幾個字,當做遊戲來玩玩也好。”
我心知要是霍展廷回答,一定會先擺出來數次救了他性命的相術。
但是相術,這個今天實在不能相!
我暗中看過了幾個人的麵相,也看出來一些東西,所以不能說!
這麵相、手相,雖然由厲害的人來看,可以看出被相之人近期三災九難,一生之經曆,但畢竟有一定的局限性。
今天有些話,我是真的不敢說。
反而測字就靈活的多了。
“好!那就測字!不如我寫一個字,陳先生猜一猜,我想問的是什麽,如何?”張延笑眯眯的看著我,不等我回答,就已經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酒,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酒字。
看到這個字以後,我心中頓時就咯噔一下!
“陳先生,你就憑這個字來猜一猜,我現在心中所想,如何?”
張延正色起來,眉宇之間的剛毅再現,一點也不像喝多了的樣子。
“酒,以水字起手,這水為財,自古通理,所以我想,今天張局長想問的事情,當與財帛有關,隻是……”
我頓了頓。
張延眼中冒出一絲精光:“隻是什麽?陳先生但說無妨!”
“隻是這財帛右邊又多加了一個酉字,酉乃西中加一橫,西為白虎位,白虎主凶煞,這白虎口中那一橫,便是張局長想求的財帛。”我盯著張延,繼續道,“張局長想求的東西,若要取到手,怕是過程會非常艱難,而且危機重重。”
“哈哈哈!”
張延突然間哈哈大笑,拍著桌子大叫道:“好!好!好!霍老板果然沒有說錯!陳先生果然能人,以後,我一會找機會再找你詳細推算一次!哈哈哈!”
張延笑的聲音很大,他的話顯然證明我說對了。
我身邊,霍展廷笑的合不攏嘴,可是我的心,卻猶如沉近了冰窟一樣。
有一句話我沒有說出來,這天地四象,在先秦之前,可並非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而是另有它名。
漢初《淮南子》有載:日出扶桑,入於鹹池。
《史記·天宮書》對星宿四象的劃分,也是東宮蒼龍,南宮朱鳥,北宮玄武,西宮……鹹池!
這西,就是鹹池!
隻是從漢代起,西方才改名叫了白虎而已。
酉中一橫,一代表的,也可能是初始的意思。
初始之時,西方叫鹹池,隻有秦朝人才會這麽叫,所以張延想問的財帛,與秦有關!
是以這個酒字,還有另外一個更明確的解釋!那就是自秦朝起,由秦所留下的‘初始’寶藏!
既然有初始,那就必然有後續。
封禪寶庫,可不就是由秦始皇為始,先後六代帝王所留下的寶藏嗎?
這些話,我不可能說出來,心中隻願自己猜錯了。
畢竟測字隨機性太大,而且張延還沒有明確告知我自己想問什麽,這我一種進一步的解釋,當真有可能是錯。
倘若他從一開始就說自己想問財帛的事情,那麽我就有百分百的把握證明這個張延是知道封禪寶庫的,可是現在,一切都隻能是猜測。
沒有人知道我心中這些多餘的想法,這個時候那位馮翔副市長已經接過了話茬:“竟然真的猜中了?那我也測一個字,陳先生,你看這個字,有什麽解釋?”
我盯著桌麵上那一個‘馮’字,輕聲問道:“不知馮市長是想問具體的事情,還是如張局長一般,隻讓我猜你想問什麽?”
馮翔脫口而出:“我有明確的意向,我要問仕途。”
“這個字好解,馬字左邊兩點水,意思就是馬站在水畔,上有水,下也有水,唯有中間可以通行……大意就是,馮市長您最好安於現狀,上行下放,都有溺水的危險。”
“長生!”
一聽這話,霍展廷臉上大變,連忙製止我。
可是那馮市長卻沒有生氣,擺擺手道:“沒事,陳先生,你繼續說。”
“好。”
我給了霍展廷一個放心的眼神,繼續對馮翔說道:“不過馮市長您也不必擔心,雖然原地踏步對你最安全,但是萬世無絕對,上天總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我們再看這右邊的馬字。”
我用手點著酒在麵前寫出來一個‘馬’字:“這馬字上麵一個口,就是馮市長您用以養家糊口的仕途,上麵雖有一線出頭,但不久後就是死路,這口字下麵卻是綿延悠長。”
我用手指比劃著那個豎彎鉤,最終畫下一橫:“這下麵的一條路,圍繞著這一長橫,意思就是隻有這一橫,能拖著您走出一條路來,而且這長橫在下麵這一點水一側,表示能帶你仕途通順之人,現在的地位比你低。”
我的目光掃過酒桌上的每一個人,無奈的笑道:“隻是可惜的是,至少在現在這一刻,我們剩下來五個人,哪一個人的地位都不如您高,所以具體這個人指的是誰,我也不知道。”
“多謝陳先生!”馮翔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似有所悟,滿臉驚喜。
他另外一側的楚海臉上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聽我說完馮翔的事,看我的目光全變了:“現在到我了,既然馮市長寫了自己的姓氏,那麽我也寫自己的姓氏吧!隻是……我想問的是姻緣。”
說到最後,這位堂堂一個年齡四十有餘局長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靦腆。
“哈哈哈!”馮翔雙手合在一起,“楚老弟,你離異十多年了,現在到底還是耐不住寂寞了?”
“不要胡說!”楚海連忙道,“我今天真的是誠心想問陳先生。”
我用手指沾酒,在自己麵前先寫下一個林字:“楚局長想問姻緣,這起手一片山林,表示您麵臨的選擇非常多,或者我換一個說法,隻要楚局長您願意,馬上就有無數的女子,願意與你共度餘生。”
“這話說的在理,隻是算不得稀奇。”一旁的蔣嶽插嘴道,“他堂堂一個局長,自然會有很多女子投懷送抱,隻是願不願意接納,是他自己的選擇而已。”
“蔣院長說的沒錯。”我點點頭,手指繼續寫沒寫完的那一部分,“你們看這林字下麵,本身應該是一個走字,但卻用一個禿寶蓋代替了走字的上半部分,這走就走不成了。我想,楚局長的最佳良配,現在應該位於楚局長您的麾下,而且曾數次想從您手下離開,但都被您給擋住了。”
“哦?”楚海對麵的張延眯起眼睛,“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做了這種事?”
我看到楚海臉色變得難看,連忙打圓場:“張局長,先別急著下結論,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是嗎?”張延靠在椅子上,“那你接著說,我倒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我可算不出那個女人的名字,隻能告訴楚局長破解的辦法。”
我手指點著麵前的‘楚’字:“我們再看這個字,雖然走的局已經被禿寶蓋破沒了,但卻又成了一個新的局,隻要在這裏加上一點,那就是一個‘定’字!”
“楚局長如果有中意的人,隻需要再加一把勁,那女人必定會從了楚局長您。”
“強搶民女嗎?”蔣嶽嘴裏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那楚海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我笑著解釋:“哪裏是強搶?我事先說過了,楚局長測姻緣,那麽我測出來的,必定是能與楚局長共度一生的最佳良配。所以我猜,楚局長心裏的那個人,心裏所想的也正是楚局長,隻是礙於其他一些原因,比如不想被人說自己攀龍附鳳之類,才一直這麽拖著,甚至一度想要從楚局長麵前逃走。”
“那……那我應該怎麽做?”楚海瞬間就來了精神。
“我說過了啊。”我苦笑著搖頭,“楚局長隻要您再加一把力,哪怕是表麵上動用你的職權壓迫也好,隻要逼的那個人說出真心話,此事自然可定!”
我用手指把楚字下麵,那加了一點的‘定’字給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