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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苗溪落

  鄭宇發瘋了一樣,一把推開自己麵前的賭注,衝到那紅衣嬌、豔女子的身旁,想要抓住她的衣服,把她提起來。


  但這一刻,我卻注意到那紅衣嬌、豔的女子,瞬間便失去了曾經的那份嫵媚嬌俏可愛,臉色變得異常的冰冷,好似一塊堅冰。


  隻見,她抬起眼睛盯著鄭宇看了一眼,鄭宇竟然就被嚇得僵住了。


  “你說的太多了。”紅衣服的女人冷聲道。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也聽不出有什麽嚴厲的語氣,但是鄭宇卻被嚇得倒退了一步。


  “風水局什麽意思?這個賭場裏有風水局嗎?”


  “白虎銜屍是什麽?鄭宇是鄭明浩的兒子,他在這裏可以穩贏,靠的竟然是風水局!”人群裏議論紛紛。


  “媽的我就知道這裏有貓膩!怪不得老子一直輸一直輸!鄭明浩那個混蛋居然敢在這裏設局坑老子,我今天一定要討個說法了!”


  “哼!我還以為他隻是給我們的消遣的地方,敢情他就是想把孝敬給我們的錢,在賭場裏讓我們一點一點再吐出來!鄭明浩?哼哼哼!”


  人群中對鄭宇和他父親的議論聲漸漸變大,而此時霍展廷已經喜上眉梢。


  “贏了?居然贏了?哈哈哈!”


  霍展廷笑著看著桌上的籌碼,扭頭對隱藏在人群中的燕尾服老者說道:

  “把桌上的籌碼全都幫我收起來,兌換成現金,我要帶回家裏。哦對了,這賭場我暫時沒有興趣,我雖然來自香港,但是大陸的法律還是要遵守的。今天來,我是受了一些人的蠱惑。”


  霍展廷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但是我知道現在賭場裏的這二百多人裏麵應該有一些是白道上的人。


  我心中暗笑。


  依霍展廷的秉性,這麽大一個賭場他不可能不要,但是鄭宇剛剛那一席話已經把這個賭場給毀了。


  這樣的賭場,就算拿到手裏,也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因為它已經不可能盈利了,可能就在今晚以後這個賭場就會被查封。


  霍展廷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要命的東西。


  “看在鄭明浩的麵子上,這賭場我不會要,你隻要把我的賭注如數交回來,今天的事情就算兩清了。”霍展廷拍拍屁、股起身,淡淡說到。


  然而那坐在他右手邊的女人,突然發聲:“你究竟是怎麽贏的,我設下的去不可能有人破。”


  “就是這麽贏了,這天下沒有無敵的人,更沒有破不了的局。”我站出來替霍展廷回答。


  紅裙女人的臉上不再有嬌媚的表情,但是依舊美豔。


  她抬起頭看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嚴建設:“這個人是屬狗的吧?霍展廷拿著一麵鐵鏡子擋在月匈前,對準了這個廢物,便是虎落平陽,這平陽之地,自古指的就是平坦明亮之地。他拿鏡子對著他反射燈光隻是為明亮,卻不能抵消掉它背後的青山碧水圖!”


  紅裙女子冷聲分析著:“虎依然在山,這個廢物的格局依然在!即便有了這一個屬狗的人在旁邊,寓意著虎落平陽被犬欺,但是虎依然處於深山之中,一麵鏡子破不了他的勢!頂多隻是你們輸的少一點而已才對!”


  越說,這個紅裙女子也就越激動:“更何況……這狗手裏端的那個杯酒,也不可能破了我的風火林山局!”


  “想不通嗎?嘿嘿嘿!”


  嚴建設滿臉笑意,哐的一下,把酒杯摔在了女人與鄭宇中間的地上:“誰說我端的是酒啊?”


  嘩啦!


  酒杯碎裂,那杯子裏好似啤酒一樣的東西,瞬間就濺射開來,剛好崩了鄭宇一臉。


  “啊啊啊!”鄭宇鼻子皺了皺,立馬狼狽地爬開。


  這哪裏是什麽酒?


  分明就是一杯尿!


  我聞到了散發出來的尿液的味道,心中暗自發笑,這嚴建設還真是機靈,沒有水自己就能造啊。


  那微微發黃的尿液多少也沾到了紅衣女人的身上,這女人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嚴建設的目光中已經帶有些許的殺意,咬牙切齒地道:


  “好,很好!可即便如此,你們依然破不了我的局吧?”


  “你們手段不錯,你的鏡子照出了他的白虎,映出了他本人並非白虎,而是黃斑虎,順帶著破了白虎銜屍局的煞氣……”


  “但黃班虎也是虎,我的局,依舊是虎嘯山林!你們破了小勢,卻沒有破大勢!他怎麽可能會輸!”


  其實我心中也知道,她說得沒錯,鄭宇這一局輸得奇怪。


  即便天時地利人和都恰好站在我們這一邊,也頂多是能讓霍展廷與鄭宇打個平手而已。


  這一局究竟是怎麽贏的?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無可奉告。”想不通,我索性也沒再想,不再看那個女人,扶著霍展廷就往外走。


  紅裙女子卻突然伸手攔住了我們,神色冰冷:“我們之間還有一局,不跟我賭的話,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哦?”我轉過頭,“難不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還要殺人滅口不成?”


  “不說清楚,誰也不能走!”


  女人聲音冷的可怕,看了一眼竟然在驚慌倒退鄭宇。


  那鄭宇似乎很懼怕她,而後連忙衝著後麵大喊:“都死了嗎?還不趕緊出來控製住這裏!”


  “都回去!”這時旁邊傳來一聲暴喝,我轉頭看去,卻是燕尾服老者站了出來。


  他怒視著鄭宇和紅衣女子,滿臉通紅:“你們想讓鄭家的產業毀於一旦嗎?”


  “老東西,你這是自己找死。”


  紅衣女人轉過頭,突然間媚笑了一下。


  緊接著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掌控了局勢的燕尾服老者,竟然直接僵立在當場,十幾秒鍾沒有任何的動靜。隨後,眼睛,鼻孔耳朵分別流出一道血線,人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啊……死人了!死人了!”


  人群中發生了騷亂,許多人開始不管不顧的向外逃走。


  “他們逃沒關係,我不在乎,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們三個中任何一個人隻要敢走出這間賭場,下場將跟他一樣!”


  紅裙女子的注意力始終都在我們三個身上,舔了舔妖、豔的紅唇,語氣冰冷的說到。


  我們三個人本來就沒有人動,現在這個女人這麽說話,更沒有人敢動了。


  “長生……”


  霍展廷和嚴建設的目光都盯在我身上,特別是嚴建設,目光中依然充滿了信任,偶爾流露出一絲絲的不屑,但這份不屑是針對說話的女人的。


  在他的眼中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眼下,還是站了出來:“想不到,這位小姐居然也懂蠱術。”


  “略懂一些。”


  那紅衣服的女人對我嬌媚的笑了笑,手指點了點麵前的桌子:“現在還有三張椅子,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聊,還有……”


  她看向雙、腿打顫的荷官:“你也不能走,接下來我們還有一個賭局需要你來接管。”


  嚴建設遲疑了一下,隨後十分麻利的跑過去把另外兩張凳子,都搬到霍展廷身邊,讓我和霍展廷一起坐下。


  “長生,你說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之前在警察局玩蠱的那個人?”霍展廷在我耳旁小聲問道。


  我搖搖頭:“不可能,那個人我曾經見過,而且與他對過話。就算麵容可以偽裝,聲音可以偽裝,但是那個人說話的時候很有特點,這東西是偽裝不了的。”


  我回憶著那天晚上在派出所廁所外麵與那個蠱術師對話的場景,淡淡道:

  “那個人的聲音裏夾雜著蠱蟲的氣息,這是一種常年與蠱同寢同食的人才可能擁有的特質。這個女人雖然在蠱術一道上修為非淺,可還達不到那人蠱合一的造詣。”


  “人蠱合一?你們在說誰?”嚴建設顯然沒有聽懂我們的對話。


  “就是之前那個想要向李彤彤下毒的蠱師咯。”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荷官的雙、腿一直在打顫,不停地搓著雙手,漸漸便調整了過來,開口道:“兩位想賭點什麽?”


  霍展廷決定得很快:“還是二十一點吧。”


  但紅衣女子卻沒理他,而是嬌媚的看著我:“霍老板可能理解錯了,我要賭的對象可不是你,而是他!”


  “我?”


  我不由得一愣。


  “這位小姐……”


  我正要說話,那女子就插嘴道:“不要叫我什麽小姐,我叫苗溪落。”


  “好吧……”我才不管這個女人怎麽說,當即道,“溪落小姐,我沒有打算參與今天的賭局,而且我也不擅長賭博。”


  “嗬嗬,你擅不擅長賭,願不願意賭,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強迫你來跟我賭。”苗溪落抿起嘴角,“但是你們今天如果想活著走出這扇門,就一定要跟我賭……把人都叫出來!”


  苗溪落喊了這麽一句,同時朝鄭宇看了一眼。


  那鄭宇倒也不笨,慌忙跑去後麵把那些實槍荷彈的保鏢們全都叫了出來。


  那穿著燕尾服的老者已經死去,鄭宇便儼然成了這裏的主事之人。


  說實話,如果論到比拚風水陰陽之術,甚至降頭蠱術,我也是絲毫不怯這個苗溪落,但是這一排荷槍實彈的保鏢,我卻是無法應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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