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真的存在
嚴建設雖然不得見明白封禪寶庫究竟意味著什麽，但他對‘封禪’這兩個字卻還是知曉的。
古往今來，隻有帝王才能有資格封禪，那可是帝王的寶藏啊！
嚴建設當即決定，要把這件事告訴霍展廷。
“可是……”我依然有些猶豫，畢竟這件事幹係實在太大。
“但是這件事，我們也隻能找他了，而且我覺得，這個寶藏如果交到霍哥手裏，總比放在我們手裏好，憑我們兩個的力量，是找不到那個寶庫的。”嚴建設認真的說道，“長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我覺得霍哥不是壞人。”
我盯著嚴建設，是啊，霍展廷確實不是壞人，更不是心機深沉的奸人，可……
我突然間拍了拍腦袋，是我太過謹慎了嗎？既然並非壞人也非奸人，那麽還要什麽不可以說的？退一步說，我手裏的這些洛書殘片，說到底不還是霍展廷的東西嗎？
得到我的同意以後，嚴建設倒也不猶豫，馬上拿起電話給霍展廷的BB機上發了消息，字數不多，就三個字‘有發現’。
我們相信霍展廷一定能理解這三個字的分量。
果然，不出半個消失，霍展廷就開著他的桑塔納，與李宗林一起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家中。
這兩個人還是半個月之中第一次回來，當他們在嚴建設的帶領下一路回到二樓儲藏室看到那塊被拚湊好的龜甲赤文時，也是一臉的震驚。
“長生，你竟然把他們都取出來了？”李宗林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這麽做，難道不怕出危險嗎？這些古代被保存下來的東西，萬一上麵被淬毒了怎麽辦？”
“放心吧李先生，龜甲赤文上麵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給他們兩個騰位置，並且指著龜甲赤文最上麵的幾個紅色字符：“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幾個字表示的意思，應當是封禪寶庫。”
“封禪寶庫？”
霍展廷和李宗林同時愣了一下，他們都掂量的出這四個字的分量。
霍展廷先開口：“那麽長生，你能看出這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封禪寶庫嗎？”
“這個……其實……”李宗林看了看我，同時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把這個解釋的機會留給我。
我點點頭，看來至少李宗林是知曉一些的：“霍先生，其實這封禪寶庫，曆史上隻有一個，並不存在什麽哪一朝哪一代。”
“隻有一個？”霍展廷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注意到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我接著給他們解釋：“曆史上登頂泰山行祭祀大典的人皇帝不在少數，但是能在泰山封禪的，古往今來隻有六個！”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嬴政統一六國，結束戰亂，東巡泰山，登頂封禪，祭文祭禮秘而不傳。”
我有手指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說一個，數字就減少一個：“元封元年，漢武帝劉徹率群臣東巡，於泰山封禪。建武三十二年，東漢光武帝劉秀親至，乘輦登頂泰山封禪。麟德二年，唐高宗至泰山封禪；開元十三年，唐玄宗東至泰山封禪；大宗元符三年，宋真宗至泰山封禪。”
說完這六個名字，我的右手剛好握成了拳頭：“古往今來，我中華曆史上的君王不少，但是有資格封禪的，也就隻有這兩個。”
“等等！你說有資格？”霍展廷抓住了我話裏的重點，“秦始皇、漢武帝、唐玄宗自然不用多說了，他們都是一代雄主，放眼曆史，地位能比他們還高的帝王，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那光武帝劉秀我也知道一些，建立東漢，開創光武中興，也算是一代英主。可是唐高宗跟宋真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武則天不會就是這個唐高宗的妃子吧？”
霍展廷看著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很能說明問題，其他幾個人有資格他承認，但是這個唐高宗的資格是哪裏來的？
“唐高宗，其實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隻是後來的武則天第一個女皇帝的風頭蓋過了他而已，我隻說一件事你們就明白了，我們都知道唐代繁盛，疆土廣闊，在世界上影響深遠，直到現在外國華僑還大都以唐人自居，可是你們可知道，唐代的疆土，在哪一位帝王時最大嗎？”
“難不成是這個唐高宗？”霍展廷哈哈大笑，一臉的不信。
而我卻異常認真：“就是這個唐高宗！”
說完，我也不去管霍展廷僵住的笑容：“再說這個宋真宗，一個檀淵之盟的糖衣炮彈就拖垮了當時武力強盛的遼國，雖然這個盟約讓宋代每年都不得不給遼國送去大量金銀，但是也因為這個檀淵之盟，宋代真正開始進入繁盛的時期，論科技，當年的宋，應該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
“這又能怎麽樣？重文輕武的宋，最後還不是給蒙古騎兵滅了。”霍展廷輕歎了一口氣。
我再次搖頭：“被蒙古騎兵給滅掉的是南宋，這個宋真宗可是北宋的第三個皇帝，距離南宋還有很遠。而且要不是因為後來發生的某一件事，或許什麽蒸汽機之類的東西，早早就能誕生在宋代！六代雄主泰山封禪，封禪寶庫數百年積澱，為的就是某一刻的爆發。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哦？”這一下，連李宗林都來了興趣，“長生，我知道宋代的科技水平排名當時的世界前列，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曾經暗恨為什麽宋代沒有將科技用於軍事，莫不是這一切，都跟你要說的這件事有關？”
“是有些關聯，雖說這些年都流行說人定勝天，可天是什麽？人力又怎麽能抗衡？人勝的，終究不過是自己心底的那點虛榮心罷了，無論做下什麽事，最終的結果，也大都是明違神旨暗合天道罷了。這些說的太多沒意思，你們隻需要知道，這封禪寶庫，是那六個身處一國朝局最強盛之時的帝王所留，就好了。”
“不不不，長生你別停啊，快說下去！”一直在一旁默默呆著沒有插過嘴的嚴建設突然間跳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他滿臉期待的樣子，我和霍展廷相視一笑，感情這個家夥把我們說的話都當故事來聽了。
“長生，說下去吧，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宋代會滅亡，你說的那件事，究竟是什麽。”
“呃……這麽說吧，水滸傳，你們都讀過吧？”我重點看向嚴建設。
“聽過聽過，單田芳老師的評書我經常聽，你接著說。”嚴建設虎頭虎腦的點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這個回答讓我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於是不再多問，繼續說道：“在水滸傳的開頭，提到了一個人，名叫洪信，洪太尉。”
“張天師祈禳瘟疫，洪太尉誤走妖魔。”李宗林接上話，“一整部水滸，都是這個洪太尉搞出來的事情，當年要不是他奉旨去龍虎山打開了封印，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不過這不是演義嗎？連這個洪信都是施耐庵杜撰出來的人物，長生，這些東西跟我們今天要說的有關係嗎？”
“不，錯了。”我搖搖頭。
“哪裏錯了？”李宗林皺了皺眉，“沒錯呀，我記得原文就是這麽寫的。”
“全都錯了。”我繼續搖頭，“第一，洪信不是杜撰出來的人，他是真實存在過的，隻是後來搞出的事情太大，被帝王家封殺了而已；第二，這個洪太尉去的不是龍虎山，放走的更不是什麽妖魔！”
“難不成……”
霍展廷的目再次轉移到洛書上麵，他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沒錯，他去的泰山，開啟的也正是這封禪寶庫，他放走的不是妖魔，而是近千年所積澱下來，隻待爆發的國運！”
“書裏所寫洪信是宋仁宗時期的人，比宋真宗隻晚了一朝。”李宗林說道，“這樣算下來，宋真宗剛剛封禪不久，這個洪信通過什麽渠道知曉了封禪寶庫的位置，也並非不可能的。”
“是啊，我剛剛也說了，自秦始皇的時代起，封禪之事的祭文祭禮都是秘而不傳的，後世帝王雖然攜帶群臣封禪，但那些都隻是幌子而已。真正的祭祀，隻有寥寥數人知道，負責填補封禪寶庫的將士也全都是死士，畢竟那封禪寶庫為了防止國運泄露，隻能是一個隻進不出的存在。宋代不知道出了什麽幺蛾子，總之這件事是被洪信知道了，於是不久以後，就有了靖康之恥，泰山這個封禪寶地，也第一次從漢王朝主流政、權的手裏失去了控製，然後一直到明代……”
我看著桌上的洛書：“劉伯溫肯定也是知道其中這些秘辛秘聞的，這部洛書記載的就是封禪寶庫的位置，目的可能是為了讓朱元璋取走封禪寶庫當中的寶物，重建漢人的天下；也可能隻是為了再造國運或者其他什麽，具體的作用，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
“那如果是第一種可能的話，那封禪寶庫豈不是已經空了？”霍展廷急忙詢問。
“不會，光秦始皇搜刮六國的寶藏，就足夠朱元璋用的，又怎麽會空？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塊洛書直到今天還依然存在，沒有化為粉末，也就是說，無論這洛書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劉伯溫都沒有按照它的指引去做，而是再造了一個國運局，這個你們已經見識過了。”
“那麽長生，要完全看懂這個洛書上的文字，你還需要多久？”霍展廷顯的異常認真。
我搖頭表示不知：“這上麵的東西可能我一下子悟了，就全都看懂了，也可能專研幾年慢慢就懂了，也可能一輩子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