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四大船王
飯桌上,楊辰一邊跟薛父聊著天,一邊奇怪今天怎麽回事。
要說薛氏製業廣告做的很成功,薛父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現在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雖然薛父嘴上什麽都沒說,但是熟悉他的楊辰、薛母以及薛雨菲卻都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
見薛雨菲使勁的朝自己眨眼睛,楊辰給薛父夾了一道菜在碗裏麵,開口問道:“伯父,是公司出了什麽事嗎?”
“摁?”薛父動了動筷子,疑『惑』的看向楊辰,“沒出什麽事,為什麽這麽問?”
楊辰看了看薛雨菲和薛母一眼,相互對視下,不解道:“那伯父你怎麽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唉”見三人臉上都不由流『露』出關心的神『色』,薛父放下手上的筷子,輕歎了一口氣:“我這不是在想公司的事,而是今天見了一個人。”
楊辰好奇的問道:“人?伯父你今天見了什麽人?”
薛父猶豫了一下,隨即開口道:“這段時間船運行業不景氣,今天趙船王來公司見我,想請我幫忙。
這段時候你也知道,薛氏製業一番整合,你伯父半輩子積蓄都投入進去了,那裏還有什麽餘錢。”
“可是,早年趙船王幫過我,如今他親自上門,我卻幫不上什麽忙,心裏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趙船王?”聞言,楊辰通過前身,了解到了薛父口中的趙船王是哪一位。
上世紀70年代,香江作為全球著名的國際航運中心,其重要的航運行業誕生了所謂的香江四大船王。
他們分別是環球航運包鈺剛、東方海外董浩紜、萬邦集團曹汶錦和華光航業趙叢衍。
而薛父口中的趙船王,就是華光航業的趙叢衍。
船王趙叢衍出生於江蘇,早年曾在長嗨當過律師,後來轉行成立船務公司,幫助貨主租船,賺取傭金。
1945年,趙叢衍看到內陸物資短缺,敏銳地感覺到航運業大有可為,隨即傾其所有,買下一艘二手貨輪,借此成功的賺取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後來因為時局動『蕩』,趙叢衍不得不帶著妻兒離開上嗨,移居香江。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是香江船運行業的高峰期,趙叢衍因此趕上了這一時代的快通車,在短短幾年時間裏船隊數量越來越多。
最後在成功擁有60多艘船時,旗下的“華光”於1973年在香江證券行正是上市,從此開始真正涉入全球海域。
在香江四大船王中,包船王專營油輪,董浩雲船王主攻貨櫃輪,而趙叢衍趙船王則擅長經營散裝貨輪。
正所謂,花無百日紅,任何一個行業,一旦發展的頂峰,最後都會遭到內部或是外部的打擊。
同樣,船運行業也是如此。
一九七三年,世界局勢風起雲湧,第四次中東戰爭爆發,阿拉伯產油國對親以『色』列的西方國家實行石油禁運。
同時,歐佩克各產油國實行價格同盟,促使油價猛漲,世界『性』石油危機由此爆發。
石油危機產生兩大直接影響航運業事件。
一是,西方『政府』和石油大亨們充分意識到依賴中東的石油,無疑是在為自己編製絞索。
於是,他們紛紛開始了“自產之路”,歐洲的北海油田、美國的德克薩斯油田、南北美洲的墨西哥灣等等,這些油田相繼被開采出來。
這讓石油產地和用地的距離大大縮短,出油的捷報,使世界船運公司業務大減。
二是,石油危機,促使石油進口國『政府』和石油商加大儲油量。
日本是石油消耗大國,香江四大船王的油輪,大多都是租賃給日本的航運公司。
而日本從石油危機爆發起就加緊儲備石油,到了七十年代罐滿庫盈的日本,突然削減了石油進口量。
與此同時,日本和韓國這兩個新興的造船大國,為了搶攬生意,不僅把造價訂得比傳統的造船大國要低很多,還提供優惠貸款資助那些有資信的訂造新船的船東。
盡管海運業務在一天天減少,運價也開始不斷降低,但這似乎足以用低價新船的優勢來彌補。
船東對新船樂此不疲,日韓造船公司的所有船塢都矗立著船殼的巨大輪廓,新船產銷開始進入瘋狂狀態。
世界船運業務減少的同時,新船又在源源不斷增加,這直接加大了船運行業的競爭。
一開始,大家都在為日韓兩國低價銷售船隻感到欣喜,瘋狂搶購擴大自身船運規模。
可隨著船隻規模越來越大,業務量卻越來越少,船運的冬天隨之來臨了。
與汽車一樣,船隻即使不開,停在碼頭每天開銷也是驚人的。
同時,新船隨著時間流逝,價值也在一天天不斷下降,在加上船隻因為停放在大海裏,每天經受大海的腐蝕,船隻包養也是一大筆開銷。
收入越來越低,開銷卻前所未有的大,整個船運行業都在哀嚎,其中受到影響最大的當屬董趙兩家。
至於為什麽說隻有董趙兩家受到的影響最大?這裏就不得不提一個很富有遠見的人了。
那就是咱們的包船王,早在石油危機爆發,而日韓兩國又拚命造船之際,包船王就意識到了危險,開始棄船登陸。
從七十年代中開始,包船王就將自己通過航運賺得的錢投向越來越紅火的房地產行業,其手下的船隊更是不斷被拋售出去。
售價之低,令當時那些仍然看好航運前景的船東們,即驚訝又興奮。
他們一邊嘲笑包船王傻的同時,一邊爽快地拿出錢,買下從天而降的便宜貨。
當時,同樣看好世界船運行業的趙叢衍,認為石油危機帶來的影響隻是暫時的。
於是,他學著投機冒險,趁著新船售價低,進行瘋狂的擴張。
幾年下來,趙家的船隊規模越來越大,但一直蕭條的船運行業,卻始終看不到盡頭。
業務下降,船運盈利不佳,趙家手裏的船隊開銷日益加重。
麵對如此局麵,趙船王能一路走到今天,自然不可能一點頭腦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