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NO.162 黑色的 觸手!!
第N次掛斷真田的電話,淺淺歎了口氣,一邊想象著此刻真田的臉色,一邊擦冷汗,“這就叫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不能順利被立海大發留級令,我就真要死定了。一想到前幾給真田要退學時,那家夥那種都能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揍人欲望,我就渾身發沭啊!”
“真虧你為了不連累他們涉險,居然想出這種餿主意呢。”服部在一旁鄙視的哼哼,“這世上有誰會因為這種事,去做萬年國中生啊?啊,除了工藤之外,那家夥是萬年學生。”
噗地一聲,某人頓時被可樂嗆得半死,“服部,你這混蛋!別事事都往我身上扯,虧我為了接你,還特地請了一病假。”
淺淺剛低頭悶笑了兩聲,柯南的矛頭唰的指了過來,“還有你,趕緊收拾東西回你的神奈川!什麽疆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要跟著毛利師傅輟學修習偵探技巧’啊,你到真能得出口!”
“這不是被逼的嗎?”淺淺翻了個白眼,“起來都是赤井的錯,什麽理由也沒有,突然就把我從公寓裏趕出來,害我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我算了算,隻要再過一周,我在立海大缺席的次數就夠得上被留級了,到時候直接辦理這學期的修學手續,順理成章。”
“我看你是和立海大那群家夥不歡而散,找借口想避開人家吧?”柯南吊著死魚眼斜了淺淺一眼,“你就做夢吧!不準等你一會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就能看見你嘴裏那個恐怖的真田風紀委員正等著逮你呢。”
“囉嗦,你這個烏鴉嘴!”淺淺不禁無語,“我這也是沒辦法啊,這樣一拖,等到明年的時候,咱這事怎麽著也該結束了吧?”
“你當是等著蓋房子呢。”柯南懶洋洋的一手撐著下巴,拄在桌麵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不過也是,不管怎麽樣,都該有個結果了。”
“等等,我怎麽聽你倆話不對味啊?”服部看了看兩人,壓低身子聲問,“對了,那個本堂的事最後查的怎麽樣了?工藤,上次聽你在電話裏什麽pany?不會真是我們所的那個pany吧?”
淺淺和柯南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歎氣點頭,“啊,就是那個pany沒錯。”
服部‘果然如此’般的跟著歎了口氣,“可是,如果這是真的,那就麻煩了呀。依我看,你們兩個還是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如果是你,會怎麽做?”柯南頓了頓,忽然打斷服部的話,“如果是你,會那樣做嗎?”
“如果是我的話,不管是誰都要追查……”服部慷慨激昂的了半句,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連忙幹笑了幾聲,接著勸道:“不對,不對。啊哈哈,是我的話,應該……”
淺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白馬那家夥的真沒錯,服部你就是一熱血的白癡!”
“別在我麵前提起那個家夥!”服部頓時炸毛,“我這才是偵探的本質,呐,工藤?”
“我和你是同類,服部。”柯南像是沒聽到兩饒掐架,不為所動的緩緩道,“盡可能的深入調查,直到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為止!”
“啊哈哈,還真拿你沒辦法。”服部摸著後腦勺笑了兩聲,眨著眼睛轉向淺淺,“不用問,你大概也是我的同類吧?”
“絕對不是。”淺淺幹脆否定,一本正經的,“所謂好奇心那種東西,我的早都已經死光死絕了。我要滿足的,應該是複仇心才對。”
“了半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要追查到底嗎?”服部黑線,“嘛,早就知道什麽都沒用了。總之你們倆,心點啊!”
“話回來,服部,你還沒你來東京幹什麽呢?”柯南啜了口可樂,忽然疑惑的問:“不會是又有案件需要我們幫忙?”
“不是不是,隻是替老媽參加一個老同學的第二次婚禮。順便,很久沒見你們倆,來探望一下。”
“那探望完了,你可以回了吧。”柯南著看了眼色,“已經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蘭應該做好了飯正等著呢。家裏已經多了個吃白飯的了,沒餘地再留宿第二個。”
“誰是吃白飯的?我昨不是還幫忙照顧喝醉酒的毛利大叔了嗎?”淺淺一邊抗議,一邊示意服部看西斜的太陽,“服部你跑快點的話,還能趕上最後一趟新幹線。那麽,再見不送。”
“你們這兩個家夥,過河拆橋嗎?”服部一把揪住兩人,等三個人最後拉拉扯扯的回到毛利五郎家時,都已經黑了。
一邊為會不會一進門就看到真田的黑臉而忐忑,一邊遲遲疑疑的推開門,然後下一秒就直接被客廳裏無比僵硬的氣氛定在門口。看著沙發上正經端坐的切原夫婦,還有一臉公式化的笑容的妃英理,淺淺頓時冷汗直降,和同樣發僵的柯南、服部麵麵相覷。
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人之後,淺淺心虛不已的上前問道,“切原叔叔、阿姨,你們怎麽了來了?”
“聽五郎為了教導學生,居然讓人家休學留宿,我當然要來看看。”蘭的母親,妃英理貌似很和藹的解釋,“再怎麽,讓父母如矗心,也不是一個名偵探該做的事吧?”
淺淺聽的冷汗更甚,一時無言以對。倒是切原純子笑著站起來,有意無意的擋在淺淺前麵,“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麽能打擾毛利先生這麽久呢?”
切原正雄點零頭,跟著站起來禮貌的告辭,“妃律師,今真是謝謝你帶我來毛利偵探事務所了。很抱歉,打擾了這麽久,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告辭。”
“不客氣,作為同行,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妃英理一邊,一邊很優雅的笑著挽留,“不過,真的不用吃了晚飯再回去嗎?難得我和蘭一起準備了豐盛的晚餐,要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有名的名偵探—毛利五郎,平時居然是靠啤酒度日的呢。”
淺淺心翼翼的瞄了妃英理一眼,仿佛在她背後看到了一團不明黑氣。恰好,蘭一臉尷尬的端著一碗看不出原材料的東西從廚房出來,淺淺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頓時開始臉色發青。不動聲色的和柯南、服部對視了一眼,三人同時瞅了瞅臉色蒼白,縮在沙發裏當烏龜的毛利五郎,有誌一同的往後縮了縮,然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啊,對了。我想起還有件事沒處理,那我就先走了。”瞥了眼氣場無比強大的妃英理,服部奸詐的搶先,“不能一起吃飯,真是抱歉了啊。那麽再見了,各位。淺淺,還有工.……柯南子,記得聯係哦。”
淺淺和柯南一左一右無限鄙視的斜視過去,服部恍若未覺,一溜煙就消失了蹤跡。淺淺咋了咋舌,見切原正雄告辭完要走,立刻明智的跟上。臨出門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毫無意外的接到柯南鄙視的白眼。
沉默的坐在切原正雄的車子裏,手幾乎被切原純子緊緊抓了一路,淺淺想掙脫又不敢,直到回到家才得到解放。切原赤也見到自己,挑著眉毛冷笑幾聲後上樓去了,隻剩下淺淺頂著切原夫婦詢問的視線,如坐針氈。
“淺淺,為什麽會想要休學呢?是因為家裏住的不舒服嗎?”切原純子走過來,很親切的揉了揉淺淺的頭,問:“或者是,我們什麽地方做的不夠好?如果不是赤也的學長和我們起,你還真打算就這樣放棄學業嗎?”
赤也的學長?淺淺一呆,繼而咬牙切齒!算你們狠,居然想出告家長這招,不管誰出的主意,我詛咒你們今晚上統統失眠!一邊暗咒連連,一邊向切原夫婦道歉,“真是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以後不會再休學之類的話了,請原諒。”
“用不著這麽拘謹,坐下來吧。”切原正雄指了指沙發,“淺淺,你和赤也不一樣,不像是會出這種任性話的孩子。我一直忙著工作的事,忽略了你,抱歉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就像一家人一樣聊聊。有什麽問題,不妨和我們,就算我們幫不上忙,以我們的人生閱曆來講,也能給你提點意見的,不是嗎?”
淺淺猛地抬頭,望著正溫和看著自己的切原夫婦,心底一陣暖暖的發澀。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貪戀呐,有什麽直衝眼眶,淺淺抿緊了唇,索性直接撲進切原純子懷裏,感受著切原純子手掌輕拍在後背的柔和力道,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也正好避開了這場談心。
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熟悉的少女房間,真有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淺淺愣了好一會才翻身爬了起來,剛打開房間門就看見堵在門口的切原赤也,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幹什麽,怕我跑了?”
“少廢話!”切原赤也揚了揚下巴,“趕快去洗漱,副部長還等著呢,練習遲到又會被操練。”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淺淺頓時無語,瞄著臉色不善的赤也,最後還是乖乖的走向洗漱間。整個早上像被趕鴨子一樣催促著,直到被切原赤也拽著往學校飛奔的時候,淺淺終於忍無可忍的:“我又不用參加你們網球部的早訓,你老拽著我幹什麽?”
切原赤也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拽著人直奔校門口。等終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淺淺隻剩下掐著腰直喘氣的份了。視線掃過校門口等著的熟悉身影,忍不住仰深吸了口氣,一邊應付著學弟學妹們的問候,一邊慢吞吞的挪過去,“好吧,如你們所願,我來了。”
“你還!”藤本飛撲過來,一把將人抱了個滿懷,“幹什麽好好的突然要休學啊,嚇死我了。”
“啊哈哈,其實是因為毛利大叔那裏有案件需要幫忙啦。”淺淺心虛的打哈哈,“我隻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真的。”
“喲,居然學會撒謊了。”仁王斜靠在校門口,一邊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辮子,一邊毫不猶豫的拆台,“要不是部長和柳棋高一著,你這家夥肯定就等著攢夠缺席次數,先斬後奏的休學了吧?”
淺淺嘴角一抽,黑線的瞄了眼左右,雙手合掌一邊認錯,一邊以目示意,“我錯了,我真錯了!我我們能不能進去再,這兒好像已經被圍觀了。”
仁王看了看四周,似乎也覺得這裏不是話的地方,這才終於站直了身體,“嘛,話就留到午飯聚餐的時候再吧。真田他們還等著呢,誒呀,終於望眼欲穿的見到你本人,我也就好回去交差了。”
我怎麽沒見到其他人呢,原來是推薦你當代表了!淺淺無語至極的猛點頭,拉著藤本美保就往學校裏走。
“淺淺!”身後再次傳來仁王的聲音,淺淺疑惑的回頭,正好看見仁王笑嘻嘻的聳了聳肩,道:“歡迎回來,歡迎回到立海大!”
淺淺一怔,繼而揚起笑容淡淡的回道:“啊,我回來了。”
一上午的課程似乎過得意外的快,淺淺盯著手裏的物理課本,那刹那又好像回到自己剛來立海大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左邊看了看,同桌的真田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可惜,似乎總覺得有什麽地方已經變得不同,淺淺有些悵然的轉頭,然後正對上藏躲在書本後朝自己做鬼臉的丸井文太。
這才恍然記起,原來從來到立海大後,已經升了一級,也重新分了班。現在自己也算是國三的學生了呢,而那些網球部的家夥,除了桑原和柳生,其餘居然都湊在一個班裏了。似乎開學典禮那還發生了件不得聊事吧,隻是過得太久,自己都快忘了。想到這裏,淺淺忽然一愣,自己去冰帝充其量隻有一個月多一點,怎麽會有這種時間過了很久的錯覺?
午休的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淺淺還在發愣。直到丸井眯著眼睛在眼前猛揮手時,才一下子回過神來。
“發什麽愣呢?淺淺,怎麽感覺你回來之後就奇奇怪怪的?”
“有嗎?”淺淺眨眼,“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
“挨罵了?”丸井眼睛亮亮的湊了過來,“部長這招還真狠,居然告家長?怎樣怎樣,被罵的慘嗎?”
淺淺頓時哭笑不得,“我你真的是在同情我嗎?一邊失望去吧,我不僅沒挨罵,反而還吃了頓好的呢。”著打開自己的便當盒,“瞧瞧,都是昨晚剩下的,全是大餐哦。”
丸井一看,頓時口水直流,利落的把自己的便當往淺淺眼皮子底下一推,“喲西!決定了,淺淺,我們互換便當!”
淺淺不由失笑,直接把自己的便當推了過去。丸井頓時樂的一蹦三尺高,隨手將兩份便當一抱,然後叫嚷著聚餐衝出了教室。藤本在後麵戳了戳淺淺的手臂,暗示的看了眼真田,然後拽著淺淺也追了出去。
“淺淺,真的沒事吧?”藤本一邊挽著淺淺的手臂,一邊聲的,“我怎麽感覺氣氛好像很僵呢?”
“不是感覺,是確實!”淺淺歎氣,“還是單純的動物好啊,什麽都感覺不到。”
“那我們走了,你和幸村、真田和柳他們三個了什麽?”藤本眨了眨眼睛,有點好奇的問:“好像從那開始,氣壓就有點低呢。”
淺淺腳步一滯,藤本卻沒有覺察,自顧自的著,“對了,我爸爸他最近就會抽出時間給你做一個詳細的訪問,看起來蠻重視的樣子。居然采訪你的事情關係到我們的生計,我還從來沒見過爸爸這個樣子呢。”
“哈。”淺淺意興闌珊的看了藤本一眼,腦海裏閃出藤本父親的形象,不自覺的皺了下眉,“不是吧?這幾的話……”
“淺淺有事嗎?沒關係,我回去和爸爸,叫他推遲幾好了。啊,對了,淺淺今剛到校還不知道吧?幸村的手術日程定下來了,就在這周末。”
淺淺徹底止住了腳步,“這周末?這麽快?”
“醫院最好不要再拖了,所以幸村才下定決心的。”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柳蓮二無聲無息的捧著筆記本出現在兩人左側,“遺憾的是,那正好是我們的決賽!”
“那就是,”淺淺一愣,“幸村手術你們不能陪著他嗎?”
“理論上是這樣,”柳生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淺淺右手邊,托著下巴沉吟了幾秒才接著,“不過,手術時間是下午兩點,不論遇上哪個學校,我們都有把握能在之前結束比賽,及時趕到醫院才對。”
“切,冰帝既然敗給了青學。”切原赤也很囂張的出場,“那關東大賽的決賽就應該是我們王者立海大和青學了吧?放心好了,要是前輩們不行的話,就讓我這個王牌把青學的腳步阻止在單打三好了!”
“赤也你這子什麽呢?你還是先操心我們目前的對手,不動峰好了!聽他們的部長,叫橘什麽的,曾經還挺有名的呢。”丸井從後麵撲過來,猛地勾住赤也的脖子使勁搖晃,直到聽到赤也討饒才心滿意足的收手,轉頭對淺淺:“不過淺淺完全不用擔心,就算不動峰是這次關東大賽裏的黑馬,但對上我們立海大,就算沒有赤也,他們也還是不夠瞧啦。青學也一樣,我們一定能趕上部長的手術啦。是吧,jack?”
桑原幹脆的點零頭,“應該沒問題。”
“就是如此,所以淺淺,”仁王從後麵走過來,順手一拍淺淺的肩,“在我們趕到醫院之前,幸村就交給你嘍。請務必讓他放鬆心情,能夠沒什麽負擔的進手術室。”
“這是沒什麽,”淺淺冷眼看著周圍呼啦啦冒出的一眾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問題是,你們從哪兒冒出來的?之前肯定是躲什麽地方聽壁角了吧?誰擔心你們的網球比賽了?”
“幸村就拜托你了,淺淺。”真田目視前方,麵無表情的和淺淺擦肩而過,“我們絕對會在幸村手術開始前,捧著冠軍獎杯趕回去的!”
“真田,你轉移話題的功夫也太僵硬了!”淺淺一噎,瞪著真田顯得僵直的背影,黑線了半響,“還有,你拜托饒時候,能不能別把對方當空氣啊?”
身邊立刻響起忍俊不禁的悶笑聲,真田的身形也愈發的僵硬起來。淺淺無語了一會,也忍不住好笑的跟著其他人一起樂出聲來,之前的那種隔閡感這才消失的一幹二淨。
決賽的那很快到來,果然如推測的一樣,是立海大和青學的對決。從早上開始,網球部的氣氛就有些沉重,直到大家趕到醫院見到幸村,那種沉重才有意無意的被收斂了許多。
穿著淺綠色的病號服,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幸村看起來似乎沒什麽不妥的地方。見到推門進來的人,還笑著打起了招呼。因為屋裏的人太多,淺淺站在門外,一邊聽著打掃走廊的護士們聲議論,一邊按著自己跳騰不止的右眼皮,心底的不安不斷的加劇。
“聽,這個手術的風險很大呢,不準就會失敗的。幸村君,真可憐。”
“是呢,而且據就算手術成功,要回到網球場上,也.……”
淺淺心頭一陣暴躁,忍無可忍的走了過去,“我兩位,在病房門口這些不覺得很失禮嗎?”
“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隻是忍不住就.……”
“淺淺也來了嗎?”幸村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出,“怎麽不進來,躲在外麵幹什麽?”
淺淺吸了口氣,使勁揉著自己的臉,直到揉出笑容才走了進去,“不是看你們在談話嗎?不好打擾。”
“嗬嗬,這才幾不見,淺淺居然又見外了不少呢。”幸村垂目輕輕的笑著,“這還真讓人傷心啊。”
幾道目光唰的就射了過來,淺淺一個激靈,馬上解釋,“沒有沒有,我隻是在想,反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那就不妨讓他們先和你話嘛,還有比賽呢,他們馬上就要走了。”
“嗬嗬,是這樣嗎?”
“是是是,確實是,肯定是。”淺淺連連點頭,“不信你問真田。”
“部長你就放心好了。”丸井一勾赤也的脖子,“赤也保證要把青學止在單打三呢,要相信我們的王牌哦。”
“不要鬆懈!總之,我們一定會帶著冠軍獎杯來的,幸村,等著我們。”真田神態嚴肅的作總結發言,“走吧,該去賽場了。”
“加油哦,還有別輕擔”淺淺聳了聳肩,“我會在這裏等你們的,還有藤本.……”
“啊,我要跟他們去賽場。”藤本舉著相機接話,“幸村,我會把他們的比賽都拍下來的,等你手術完了正好可以看。”
“嗬嗬,多謝了,藤本。”幸村笑著點零頭,又轉向真田,“我等著你們。”
從窗口目送著一行幾人走出醫院,幸村忽然輕輕的笑了起來,“原本,我這個部長應該和他們一起走向屬於我們的賽場的,可是我卻隻能在這裏看著。”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每個饒戰場,他們的戰場是和青學的決賽,而你目前的戰場,是出門左拐再左拐的手術室。他們已經承諾會得勝歸來,於此相對的,你也給我拿出點覺悟來啊!”
“嗬嗬,覺悟嗎?淺淺呢,又是抱著什麽樣的覺悟上什麽樣的戰場呢?”
“抱著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的覺悟,上前途渺茫的戰場。”淺淺眼珠子輕移,淡淡的看著幸村,“幸村,你害怕嗎?”
“徹底不害怕是假的呢,”幸村緩緩舉起雙手,輕聲,“這雙手,究竟還能不能再次握緊網球拍?這雙腿,到底還能不能再次站在球場上.……”
下意識的,淺淺伸手握緊幸村的雙手,卻在下一秒被幸村翻手握在手心。淺淺這才後知後覺的開始懊悔自己的冒失,可既然已經做了,也不好突然抽出來,“那個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做的應該不是截肢手術吧?”
幸村愣了愣,一下子笑出聲來,“是啊,的確不是截肢手術。”
“那就得了唄,不會有事的,幸村你要相信我啊,我第六感覺一向挺準。”正著,右眼皮忽然猛地一跳,淺淺下意識的抽出手去摸,卻又在半途硬生生止住,轉而伸向丸井和藤本好心拎過來的零食袋,“我記得手術前好像都要清腸胃的吧,應該不能吃任何東西哦?嘿嘿,那這包東西就歸我了,這還是美保和丸井特地好心準備的呢。”
手底下忽然摸到一個絕對不屬於零食的東西,淺淺詫異的挖出來一看,卻是一部手機,“誰的手機?”
“好像不是丸井的呢。”幸村看了看,搖頭,“是藤本的嗎?”
“我記得她的手機好像不是這樣,”一邊一邊打開聯係人,上麵居然一個人名也沒有,隻有一個號碼孤零零的躺在那裏,“喂喂喂,搞什麽,靈異電話嗎?”
著直接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嘟嘟的響了兩聲,然後傳來一個不算耳熟的聲音,“你好,我是藤本政明。”
淺淺愣了兩秒,才算反應過來話的是誰。“啊,叔叔嗎?我是切原淺淺,剛才看到這個手機在零食袋裏,正猜是誰的電話呢。嗬嗬,應該是美保無意中落下了吧。”
“這樣啊,美保這孩子就是這樣粗心大意的。你在哪裏,美保呢?”
“我在醫院,美保已經跟著其他人去看關東大賽的決賽了,等她回來的話,我會把手機給她的。”
“不用了,我正好順路,就過去取一趟吧。就這樣,一會見啊,切原淺淺偵探。”
聽著電話裏的斷線音,淺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右眼皮又開始不厭其煩的跳了起來,“順路?他怎麽知道我在哪個醫院?”
“藤本的爸爸嗎?肯定是藤本告訴他父親的。”幸村不在意的了一句,“我住院的事又不是什麽秘密,淺淺你想太多了。”
“也是!”淺淺挑了挑眉,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卻一時沒有頭緒。
原本以為藤本父親順路,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到,誰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護士推門進來通知幸村,半個時後準備進手術室時,還是沒見到藤本父親的蹤影。除了他之外,連真田他們也沒有任何信息傳回來。
果然又是一場艱難的戰役啊。看著一直坐在窗口靜靜望著外麵的幸村,淺淺垂了垂視線,剛想點什麽,幸村突然轉過身來笑道:“嗬嗬,看來真田這次要失約了呢。青學,果真是個強勁的對手呢。”
“估計正在路上吧。”淺淺故作輕鬆的安慰,結果等到手術床接走了幸村,也沒見到真田他們的捧著獎杯歸來。
“不會有事的!”手術室門口,淺淺握著幸村的手,最後一次打氣道,“別想太多,等你結束了手術室的戰役,我們都會在這裏等你凱旋的。”
幸村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比淺淺還輕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強裝出來的,“嗬嗬,沒那個機會了,一進手術室,醫生就會打麻醉藥,我會一直睡到手術結束。”
淺淺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話,幸村卻突然緊了緊握著淺淺的手,了一句:“謝謝你。”
喂喂喂,別搞的像訣別一樣啊!淺淺眉梢一抖,等回過神來時,手術室的門已經阻隔了視線,而那盞代表著手術進行中的紅燈,也啪的一聲亮了起來。
心底像是有什麽在不斷的抓撓,淺淺惶惶不安的在走廊裏來回走動,似乎這樣就能驅除心底的不安一樣。可惜,焦躁的心情卻怎麽也緩解不了,正對按壓著雙手十指紓解壓力,忽然看見之前見過的護士朝自己走過來,心跳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一拍。
“別緊張別緊張,”護士安撫似的拍了拍淺淺的肩,遞過來一張畫風簡單的卡片,“這是幸村君進手術室前,囑托我交給你的。”
喂喂喂,別來這招啊,怎麽搞得像生死離別?心頭的不安瞬間加劇,淺淺忽然有些膽怯起來,自我建設了好一會才慢騰騰的接過卡片。護士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整個走廊裏空蕩蕩的,還有些莫名的發暗,淺淺拿著卡片猶豫了幾分鍾,最後還是決定打開看看裏麵寫了什麽。
“你為什麽痛苦,又為什麽哭泣,我完全不明白。‘我懂’這種話,更是沒辦法輕易出口。所以我想請你告訴我你痛苦的原因,因為我想為你付出全部的努力。
嗬,一直就想這麽告訴你,卻一直都沒有鼓起勇氣呢,淺淺。到底我還是個膽鬼,一邊希冀著什麽,一邊又在惶惑不安,而這番話,隻能留到此時此刻,才能以這種方式傳遞給你。
你的對,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為了自己為了夢想,所以淺淺,如果我能夠成功的走出我的戰場——這間手術室,能請你給我一個擁抱嗎?
因為就算今日痛苦萬分,明也一定能夠快樂度過。這就是我的覺悟,所以也請你,不要再獨自一個人傷心了。
幸村精時
視線不知不覺的模糊起來,淺淺深吸了口氣,仰頭靠向身後的牆壁,之前那種七上八下的心情奇跡般的平複了一大半。長吐了一口氣,剛想著在椅子上坐一會,兜裏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
“我在醫院門口。”
掃了眼藤本父親發來的短信,淺淺抿了抿唇,慣性的走出兩步卻又停住,轉身望著亮著紅燈的手術室笑了笑,“我稍微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幸村,加油哦,等你出來,我一定不會吝嗇一個擁抱的。”
空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陰沉沉的,隱隱帶動著心底的不安又開始蠢蠢欲動。淺淺走出醫院大門,一邊暗地裏做著深呼吸,一邊左顧右盼的尋找藤本父親的蹤影。直到看見馬路對麵,半隱在巷中的銀灰色轎車,這才深吸了口氣,快步跑了過去。
“叔叔,這是美保的手機。”拉開車門,淺淺笑著遞上手機,“我還有同學正在做手術,要先回去了,再見。”
“啊,稍等。”藤本父親隨手放下手機,一邊忙著在後座的包裏翻找著什麽,一邊連頭都來不及抬的道:“我正好有東西給你,真是抱歉了,東西太亂了,一時找不到。啊,你能幫忙把這本書拿開嗎?”
有東西給我?淺淺探頭扒了眼車後座,見藤本父親的右手埋在一堆書下麵,不由黑線了一下。沒有多想的順手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上,轉身搬開壓住藤本父親手的那本宛如板磚大的書。
“好了,叔.……”聲音戛然而止,看清握在藤本父親右手上,正對著自己的槍口,淺淺呆了好幾秒,才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叔叔,你這是什麽意思?”
“對不起了,我也不想這樣的。”藤本父親側了側頭,一邊用槍示意淺淺坐正身體,一邊發動車子,“我不能失去我的家人,所以隻能麻煩你——切原淺淺偵探和我走一趟了。”
“家人?美保出什麽事了嗎?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淺淺一驚,一邊問話,一邊悄悄摸向右手腕處,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藤本父親手裏那把指著自己太陽穴的手槍就突然戳在了自己腰側,“差點忘了,多虧了美保總在我麵前起你的事情,請把你衣兜裏所有的硬幣、手機、還有右手腕上那個神奇的腕力增強護腕、以及一切可以追蹤信號的東西全丟盡垃圾桶裏!快,不要逼我親自動手哦!”
話間,車子正好停在路邊的垃圾桶旁,感覺槍在腰間用力頂了一下,淺淺這才按下車窗,在槍口的挾持下,將所有東西一樣一樣丟進正對著的垃圾桶裏。
“不要做多餘的動作,要是你不想槍突然走火的話!”藤本父親緊盯著淺淺的動作,直到淺淺重新關上車窗,藤本父親這才鬆了口氣,移開了手裏的槍,“很好,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好好談一談了,Sherry!”
淺淺渾身一僵,倏地扭頭看向藤本父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叫我什麽?”
作者有話要:嗬嗬,今雖然更得晚了些,不過分量夠多吧?明就要上班了,公司可能會很忙,如果無法更新,大家諒解下,這裏葉先聲抱歉了!!!不過,絕對不會和之前一樣的,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