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打這城了
夏六月,陝西暴雨,城陽縣黃土之地亂成一片,難民區的生活環境差到極點,每天都有人感染瘧疾而死,人們的怨言與害怕一起來臨,曾一聽到這些情況,心中惆悵起來。
所以在雨下小了一點時,才跟著楊虎一起去找婉兒商量,可以發現,男子們在婉兒手下幹活幹得長了,慢慢變得都沒有底氣和女子氣了,這也是婉兒氣場太強大的緣故,她的屬下都如此被壓製著,性格慢慢變化。
楊虎一聲不吭地踩著泥巴往前走,其實他心裏也很厭惡此時的環境與天氣,他在想,婉兒到底想拖到什麽時候,眼看著自己的力量被老天爺一點點兒削弱,自己卻表現得一點也不在意,這些讓楊虎想不通。
曾一看楊虎悶悶不樂的,在旁邊問道:“是不是在想婉兒小姐的事?你楊虎本領很大,可是心思卻太差,小姐在思考的問題不是我們這些手下可以推測的,那樣做事以下犯上,很可恥的!”
也不知曾一想說什麽,楊虎反而聽出了他語氣裏隱藏的埋怨,所以楊虎不由的看了曾一兩下,然後說:“我為小姐分憂是我作為下屬必須做的事情,你在我耳邊聒噪什麽?你的武功盡廢,小姐還如此器重你,怎麽聽你的語氣好像不願意跟著小姐幹起義之事啊?如果你有一點點逆心,那麽就要小心我的刀,刀可是不長眼的!”
曾一對楊虎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說:“你想什麽呢?我曾一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別那麽瞧不起我,我和你各司其職,互不幹擾,但是私下可以做朋友啊!我隻是覺得婉兒小姐太能忍了,我有些等不下去了。”
兩人說著說著就進入了婉兒的小屋裏,小屋裏到處在漏水,楊蟬把一些小碗放在漏洞的下方,接收那些雨水,一滴滴雨水落在瓷碗的上麵發出一道道清脆的響聲,這讓楊虎安靜空靈了下來,而曾一卻更煩躁了。
婉兒在裏屋就聽到這兩個人的腳步聲了,聽多了之後,婉兒可以用用腳步聲辨別他人的身份,這技能神奇吧。婉兒說道:“我知道你們來了,小虎哥,曾一,你們倆都進來吧!我會給你們一個個解答心中的疑惑。”
曾一首先進去了,神情專注,楊虎隨後跟著,其實他沒有什麽可以問婉兒的,他的職能隻是保護婉兒而已。
婉兒坐在椅子上,兩隻腳不敢著地,地麵上的雨水實在太多了,這讓婉兒有些不容易,楊蟬如一個孩子一樣在房間裏東奔西跑的,她手裏拿著瓷碗,不停地在地上擺弄著,神奇的是她擺的一個比一個準,每一個都會接到從屋頂漏下的雨。
曾一把這些都看在眼裏,臉上有了笑意,看來在大自然的麵前人人平等啊!他笑著說:“小姐,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你也已經在昨日看過了訓練後的軍隊,還說可以戰,這樣的表揚讓我與士兵們都很興奮,但是小姐卻沒有說下一步的安排,我們都很迷茫啊!”
楊虎幫自己的妹妹接水去了,楊蟬樂嗬嗬地讓楊虎陪著,然後小聲地對楊虎說:“哥,我和婉兒姐可都沒有能力修一下那裏,你待會去屋頂把上麵的瓦給重新擺弄一下。”楊虎點頭,這一些都是小事。
他現在要聽聽婉兒的下一步會怎麽做!婉兒抬頭,兩隻手揉捏著自己的大腿,看來下雨後天氣潮濕對婉兒的傷害還是非常讓地怪異。
婉兒說:“曾一啊,兵是訓好了,可是這天天下雨,我們根本就沒有休息好過,而且大家情緒都很低迷,我怎麽弄才能放開呢?”
楊虎突然插嘴說:“我們不應該太注重這些了,這訓練哪有什麽快捷方式啊,一個月可以做些什麽,我不想都知道那些人是好還是渣渣?”
曾一說道:“可是糧食已經見底了,昨天我又看見我的同胞們在地上找野菜吃,或者餓著肚子在一旁發呆,這些不是我想看見的畫麵,婉兒小姐必須行動起來。”
這曾一真是心靈弱小,好日子過多了,以前的精神品質都下降了,婉兒一時半會不想去批評曾一,她說:“既然現在都在這裏,我就大膽一次,一個星期後不管下雨刮風,我都準備讓那一千士兵對著城陽縣進攻一次,試一試我們的實力。”
曾一終於把這句話套出來了,他心裏現在別提有多高興,婉兒長歎了一口氣,心中的猶豫被拋棄了,她轉頭問楊虎道:“那些人回來過一次嗎?”
楊虎說:“文四回來過一次,帶回來一張城內圖,胖仔回來了一次,他站在我身後偷偷地望了你半天,老鼠回來了一次,帶了一箱子黃金,還有我一直在這裏待著,沒有去哪裏!”
楊虎把懷裏放著的地圖給了婉兒,婉兒隨便一看,眼睛就開始發光了,她激動地說:“有了這張圖,打這城陽縣易如反掌。哈哈!”
這張地圖上到處都是標記,每一個都代表那裏有多少人駐守,還有換人時間,這簡直太詳細了。
夏六月第一個星期後,婉兒讓曾一舉行了誓師大會,要求他們一定要牢記不破城,不後退的建議。隨後,婉兒換上戰甲,楊虎護在其身邊,讓婉兒沒有一點兒可以受到傷害的可能性,這一點曾一自歎不如。
隊伍整形完畢,等待每個人把武器準備好了,才動身去城陽縣城外,時間不長,幾分鍾就到了。
一千人站在城下,氣勢洶洶的他們竟然對城牆上的城位兵沒有一點觸動,這一點婉兒看著很奇怪,但是猜猜也是,他們也相信城內人不會有危害的。婉兒無奈,什麽也沒說,對著城牆左角一指,然後軍隊後方就出來一群人推著雲梯出現,那雲梯可花了難民中的工匠花了一點時間做成的。
雲梯接應了城牆,先是一排十人沉默地上了雲梯,快速地登上了城牆,這時候城內兵們才醒悟夠來,可是晚了,難民兵們夾雜著怨氣一刀劈在城內兵頭上,很幸運那兵被瞬間殺死了,沒有一點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