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發生了什麽
要自己過去,說實話,他也還真不敢,先不說自己大腿受傷不便,之前就和元安平交過手,要不是從亡命窩那邊,雇傭了這些人,就算給他幾個膽,他也不敢來找元安平的麻煩。
被倒立懸空在絕緣河上空,聽著嘩嘩水聲的場麵,現在回想起來,就感覺兩腿發麻,吞了吞口水,青衣衙役壯漢看向前後抬著青雕妹兒的兩個人:"你們兩個過去一個人,把地上的骨刀,去給我撿過來!"
既然接受了滿臉坑窪臉的青衣衙役壯漢的雇傭,就必須從一而終做完整件事情,這是雇傭的行規,很快,其中一個人就將抬著的青雕妹兒交給山羊胡老頭,走向元安平,去撿拾地上的那一把骨刀。
元安平沒有挪動分毫,一臉平靜的看著中年男子,走過來,彎腰撿起了自己丟在地上的骨刀,骨刀入手,那中年男子突然的加速,衝向元安平,狠狠的刺向元安平的腹部。
元安平臉色一變,其實早就有所防範,在那中年男子彎腰撿起骨刀的時候,腳尖蹬地借力,一腳踢在中年男子的下巴處,踢得那中年男子下巴骨盡碎,仰麵倒地,扭曲著身體,痛苦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一切發生得太快,在中年男子仰麵倒向地麵的時候,元安平就身形一晃,來到了滿臉坑窪臉的青衣衙役壯漢的近前,一拳砸在後者的臉龐鼻梁骨上,根本來不及捏斷青雕妹兒的喉骨,身形踉蹌倒退開去。
抬著青雕妹兒雙腳的雇傭男子,看到雇主被打,跨出一步,碩大的拳頭,就要砸向元安平的腦袋,但他隻感覺到眼前一花,胸口一涼,低頭看去,一把鋒利的骨刀,完全沒入胸口,砸向元安平的拳頭被元安平抓住,哢嚓一聲清脆嘎嘣響,雇傭男子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倒地後,雙腿亂蹬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氣息。
沒有了雇傭男子抬著青雕妹兒的雙腿,青雕妹兒下半身落到地上,抬著青雕妹兒頭部腦袋的山羊胡老頭,渾身抖擻,臉色蒼白雙腿打顫,站立不住,無力的跌倒在地上,開始對著元安平,砰砰砰的磕頭求饒。
那滿臉坑窪臉的青衣衙役壯漢,眼冒金星,身形踉蹌後退,使勁搖了搖腦袋,似乎想要看清楚眼前事物,但是麵前一片紅色,他隻得抬手擦了擦滿臉的鮮血。
終於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元安平,那張平靜,卻又看起來似笑非笑的臉龐,知道這次元安平是肯定不會饒過自己了,口中大喊一聲。
使出最後的渾身全力,一拳砸向眼前,仿佛近在咫尺的可惡噩夢般的臉龐。
可勢大力沉的一拳,直接打了個空,相反的,被元安平一拳砸在腦袋上,身形搖晃了幾下,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元安平猶不解氣,抬腳踹飛滿臉坑窪臉的青衣衙役壯漢,砰的一聲,頭顱撞在牆角,開花了,雙腿像證性的動了幾下,然後了無生氣。
山羊胡老頭看著如此慘烈血腥的場景,嚇得突然發出啊啊的幾聲尖銳喊叫,猶如看到魔鬼,爬起來就跑,但他並沒有能夠跑出幾步,一把鋒利的骨刀緊隨而至,貫穿胸口,他瞪著小眼睛,低頭看著胸口的鋒利骨刀,喉嚨滾動,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解決了山羊胡老頭,元安平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沒有想過殺人,可偏偏由不得他,如果今天自己不出手,那他和青雕妹兒的下場就是眼前的他們。
青雕妹兒的鼻梁骨應該是裂開了,腦部也受到震蕩,元安平呼喊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隻能雙腳並用,吃力的將青雕妹兒抱起來,還好後者體態輕盈,並不是很重。
本來約定好了一個星期後訂婚,但黃昏時分,通和衙役派了人過來,說是他們家老爺,身體不適,訂婚日期需要往後推推,具體什麽時候,那身穿青衣的小斯衙役,說完了老爺的吩咐,一刻也不待,直接離開了。
假山前,剛剛吃飽飯,欣賞溪中不知道遊過去多少回了的紅綠不齊的小魚,元頂天皺著眉頭,重新坐回靠椅上,卻沒有再次靠下去,而是坐直了身體,不知道在想什麽。
"爹,是發生什麽事了麽?通和衙役為什麽要推遲日期?該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元少聰氣色比昨天好了許多,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來到皺著眉頭的元頂天旁邊,看著溪中又重新遊過來了的小魚。
"不知道,你好生在家休養,我現在過去一趟通和府,問問情況!"
元頂天沒有回頭,赫然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看著溪中遊魚的兒子元少聰,就向外走去。
在通和府邸內,通和大人雷震子臥床不起,這趟和山衣長老一行,先不要說有什麽收獲,反倒是被元牧重傷了府田,甚至打入了冰釘,能夠使用的孔點之力,生生被壓製,境界神魂因此受到牽連,雷震子精神萎靡不振。
"雷大人,您這是怎麽了?!究竟是誰?怎麽會這樣?!"
元頂天也不由得嚇了一跳,隻是幾天不見,雷震子精神憔悴,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
雷震子看到元頂天,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親家,你來了啊?我這多有不便,還望你見諒,你自個兒,找個地方坐。"
元安平真的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隨便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要知道這雷震子已經突破了六孔之境,進入了七孔,有望在今年再開一孔的人物,哪裏會想到,此刻,竟會變成這幅模樣。
"親家,恐怕和你小女的婚事,需要往後推推了,我這幅樣子這段時間,都見不得人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等到元頂天坐下之後,雷震子苦笑著,向元頂天表達歉意,但具體是怎麽回事,卻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