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有人跟蹤
殘劍平時冷酷臉上,此時滿是尷尬。心裏一邊腹謗三皇子,一邊看著蕭羽音兩眼放光的模樣,終是開口道,“是青樓,蕭姑娘那裏萬萬去不得。”
“哦?為什麽去不得?”蕭羽音墨玉般的桃花眼滿是戲謔的笑意,“難道就你們能去,我就去不得嗎?”
“蕭姑娘,那裏怎麽是女子去的地方。”殘劍試圖再勸蕭羽音,當瞥到蕭羽音手上的長笛之時,嘴裏的話全部吞了下去。
蕭羽音見他不說話,轉身對納蘭楚楚道,“月瀾軒還是不要去了,以後若是有機會再去,好不好?”
殘劍聞言,抬起眸看著蕭羽音單薄的身影,原來是逗他的,但是蕭姑娘的神情,看情況倒也是真的有了興趣。想必也有其他的想法吧。
納蘭楚楚聽著蕭羽音勸撫的話語,聽話的點了點頭,“聽蕭姐姐的。”
蕭羽音知道月瀾軒是什麽地方,她也是真的起了興趣,但是蕭羽音也是明白,青樓裏魚龍混雜,危險性太大。她沒事,但是她不能將納蘭楚楚往危險上麵推,更不能給納蘭珩找麻煩。雖然她說過,會送納蘭珩“禮物”,可是那也要有原則的。
“你們都喊我什麽?要改改稱呼了吧?”蕭羽音將長笛放在手上,仔細的撫摸著上麵的花紋,含笑的看著二人。
“哥。”納蘭楚楚也是一笑,甚是可愛,“我們走吧?”
蕭羽音帶著納蘭楚楚和殘劍從小巷走了出來,因是北齊的國都,所以繁華一片。
“蕭……哥,好熱鬧。”納蘭楚楚從未像這般逛過京城大街,自然是處處好奇,再加上時辰已到,街邊巷口的生意人紛紛吆喝著攬客,更是熱鬧非凡。
“喜歡什麽就買什麽吧?”蕭羽音笑著朝納蘭楚楚道,“民間有很多東西,也是極好的。”
“嗯!”納蘭楚楚點了點頭,一瞥瞧見賣糖葫蘆的在那吆喝,纖手一指,“我要吃那個。”
“好。”蕭羽音帶著她上前,要了兩串糖葫蘆,示意殘劍給錢,“想要什麽就自己拿,有殘劍給錢,反正花的是你二哥的錢,不花白不花。”
納蘭楚楚聽言點了點頭,笑得很滿足。一手一串糖葫蘆,笑嘻嘻的衝進賣手工藝品的小攤,在那裏挑挑揀揀,好不歡快。
蕭羽音站在她身後不遠,眼裏都是暖暖的笑意,視線不離分毫。
半晌,目光一寒,扭過頭對上殘劍的眸子,投了一個隻有他們二人才知道的眼神。
真的有人跟蹤。蕭羽音嘴角上揚,揚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她倒想知道那些跟蹤的人,到底想幹什麽?目的是什麽?
殘劍目光也是寒了寒,並未言語,隻是更加謹慎小心。
“哥,你看這個。”納蘭楚楚在不遠處,手裏拿著一隻竹蜻蜓,笑得很是開心。
這一聲叫喊,讓蕭羽音回過神,把玩著手中的玉笛,走到了納蘭楚楚的身邊,“喜歡就買著吧。”
“嗯嗯!”蕭羽音此言一出,讓納蘭楚楚更加興奮去挑選東西。
蕭羽音在身後不由得一笑,隨即收起笑意,滿目沉思。不由得有些擔憂,這副純真可愛在皇室的爭鬥中,還能保持多久?
待到納蘭楚楚逛累了,已是晌午時分,日頭也甚是毒辣,蕭羽音用手遮了遮頭頂烈日炎炎,對著納蘭楚楚道,“尋個酒樓吃飯,過後你便回王府吧。”
納蘭楚楚聽其並不會陪自己回去,好奇的問道,“那你呢?”
因是晌午時分,路上的行人,擺攤的商販已是很少,蕭羽音看了看空蕩蕩的街,嘴角微勾,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殘劍站在身後,也沒多言,他知道蕭姑娘抱的是什麽心思,於是也不多言。
“好!”納蘭楚楚聽話的點頭,拉著蕭羽音的衣袖,“那還會帶我出來玩嗎?”
“可以啊!”蕭羽音嘴角露出微笑,看著納蘭楚楚的眼睛裏也是暖暖的笑意,沒有一絲剛剛露出的冷冽。“以後一有機會我就會帶你出來玩。”
“好。”納蘭楚楚笑著答道。
得到了納蘭楚楚的回答,蕭羽音便帶著納蘭楚楚和殘劍去了最近的酒樓,也是離京最好的酒樓——望月居。
望月居靠湖,地理位置也是極佳。許是正是用餐之間,大廳裏滿是賓客。
店小二上前歉意的告知,已沒有位置。蕭羽音看了一眼大廳,微微的皺了皺眉,什麽也沒說。
納蘭楚楚許是累了,不想再走,微微的皺了皺眉,卻也沒有開口,扁著的嘴也說了此時的心情。
“包廂也沒有了嗎?”殘劍開口道。
“回爺,已沒有空閑的包廂。”店小二站在一旁,低著頭,歉意的答道。
蕭羽音張了張口,準備說換個酒樓,便看見殘劍上前一步,遞給店小二一物,“帶我們去韻蘭閣。”
店小二看到他遞來的東西,微微一愣,朝著蕭羽音三人恭敬的道:“三位樓上請。”
蕭羽音微微一愣,隨即了然輕笑,興許這酒樓是納蘭珩的吧?
納蘭珩說過行商,看著靖王府裏物什,都是在外麵難得一見的東西,不由得想到,納蘭珩的財力應該傾國了吧。
他若是為帝,北齊國庫倒是會很充足,國力也會強盛些許。若是他人為帝,想必他的處境危險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北齊皇帝四子一女,最有機會爭得皇位的便是睿王和靖王,三皇子風流,四皇子年少。
蕭羽音歎了口氣,這還要看那些當權者是怎麽想的,當事人又是怎麽決定的了。不過也不乏那些扮豬吃老虎的人物,隻是暫隱光芒,等待機會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北齊的朝堂,是真的很亂。納蘭珩,想必這些年過得也是真心的苦。
蕭羽音低著頭,跟著店小二上樓,走至傲梅閣之時,與裏麵走出來的白衣男子擦肩而過。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背道而行。蕭羽音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思索著事情。沒發現剛剛擦肩的男子,正扭頭看著她。
“爺,怎麽了?”白衣男子身邊美得不可方物的紅衣少年,見其站著不動,緩緩開口。
“沒事。”白衣男子眯了眯鳳目,緩緩地搖了搖頭。轉身下樓,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