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 滅世大劫
“嗡!”
蔚藍的天空上,萬裏無雲,這本應是一個好天氣,可隨著一陣嗡鳴聲響徹,整片天地都是發出陣陣莫名的躁動。
之後無數人抬頭望去,隻見在那頭頂上空,一個被血色籠罩的空間陣法陡然成形。
那陣法極為龐大,龐大到幾乎將整個修真界都是包裹了起來。
那陣法極為的詭異,詭異到血雲瞬間籠罩大地,直接是將天邊那一輪烈日盡數遮掩。
陽光透過血雲,照射在大地上,投射出暗沉的光澤,頓時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
而在這血雲的影響下,無數的血線緩緩自眾人體內湧出,然後迅速飛向空中,凝聚到一處。
而且這一次不僅僅是人,就連那些牲畜與植物都是未能幸免。
最後隨著時間的流逝,空中的血雲越來越濃鬱,厚實,而與之相對,處於地麵的眾人則是越發虛弱,麵色漸漸變得慘白,至於那些花花草草則早已是枯萎不堪。
麵對這種結果,無數宗門勢力,都是顯得極其的憤怒,隨後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刀劍,對著陣法轟擊而去。
這其中不乏一些隱世的超級渡劫強者,所以這聲勢倒也是不容小覷,一時間,無數刀光劍影在空中閃爍,此方消散,那方又再次出現,就宛如一個永遠不會燃盡的巨大煙花,將這整片天空照耀的異常璀璨。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三日時間,眾人漸漸變得冷靜下來。
因為此刻他們方才意識到,麵對這種陣法,反抗對於他們毫無意義,或許冷靜的保存力量,才能使他們活的更久,雖然這個更久也就隻有幾日時間,但是能夠活著,總歸是好的,隨即他們紛紛尋求避難之所,有的鑽入了地下,有的潛入了海底,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終究是無法擺脫被吸噬的命運。
如此又是兩日之後,原本生機勃勃的大地上,已是出現了處處荒涼,放眼望去,就宛如被烈焰焚燒後的景象。
讓得眾人更加絕望的是,血雲之中的那一道氣息,也是越來越詭異,甚至,開始侵蝕人的意識。
這般恐怖景象,莫說他們沒有見過,即便是回看整個修真界的曆史長河,都是從未出現過,畢竟,此番情形,足以稱得上是滅世大劫,如果真的出現過,那隻怕早已沒有了如今的修真界。
與此同時,在那下天域。
雖說這裏的修士修為更低,更容易受到波及,但好在上次淩峰回來時,特意留下了一個陣法,在那陣法的庇護下,眾人到也是可以暫時的保住性命。
但暫時終究隻是暫時,因為隨著血氣的滲透,陣法內的一些普通人意識已經出現了問題,開始瘋狂的攻擊同伴,甚至就連陣法都已是出現了鬆動,那般情形,簡直混亂不堪,而那所導致的結果,必然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不過說是血流成河,卻又並未真的出現了血流成河的景象,因為當鮮血從眾人體內流淌而出時,便是被那天空的血雲迅速吸走,所以到得最後,那地麵上剩下的,也就僅有森森白骨。
看著遠處迅速堆積起來的白骨,再感受著自己那漸漸被侵蝕的意識,無數人都是眼露絕望,那般景象方才稱得上是,滅世大劫。
聯盟內,此時數道人影站立於庭院廣場上,他們皆是麵色凝重的望著那彌漫天際的血雲。
“真沒想到,我們等了兩個月,等來的竟是這般結果。”
龍九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眼中布滿了濃濃的殺意,口中有些憤恨的說著。
聞言,一旁的丹會老祖抬頭仰望天空,眼下隨著那一場場廝殺,血雲凝聚的越來越快,但對於這種情況,卻是無人能夠阻止,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睜睜的看著天空的血氣,越來越濃。
“如今大陣已成,我們已經完全處於被動狀態,眼下別說將天機道人斬殺,就光是那血雲之中所凝聚的能量,便足以將我們所有人吞噬。”
丹會老祖有些感歎的說道。
聽其話中之意,顯然也是有些後悔,後悔當初在仙墓中未能與天機道人做個了結,雖然那般結果或許跟眼前一樣,都免不了一死,但那最起碼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如此總歸是好過這般憋屈的死去。
“我們這裏有著陣法的庇護,到是還能維持一些時日,可外麵那些低級修士……”
就在這時,歐陽倩眼神看向遠處陣法外的眾人,一臉悲憫的說著,說完便是不住的搖頭,眼中透著濃濃的無奈。
現在的情形,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能夠自保,就已是相當不易,至於救助其他人,現在可當真是癡心妄想。
“大家好!”
就在這時,天地間忽的有著一道蒼老悠長的聲音響徹。
聞言,所有人身軀皆是一陣劇烈顫抖,就宛如是聽到了惡魔的召喚,隨即他們紛紛抬頭順著聲音望去,同一時間,隻見那天空上一個巨大的人頭虛影緩緩出現。
那赫然是,天機道人。
“此乃我專門為你們設計的,天罡血獄大陣,不知道你們感覺味道如何?”
他一臉得意與狂妄的說著,麵部顯得極為猙獰恐怖。
此時無數人眼神憤恨的望著他,似是想要將他碎屍萬段,但直到最後,都是無人給予回應。
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那種勇氣。
“我要來割韭菜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哈哈哈哈!”
過了片刻,天機道人戲謔的聲音再次傳來,隻是相較以往,隱隱多了一絲激動與迫不及待,甚至說到最後,他更是瘋狂的大笑起來。
想當初,他從仙界被迫來到這裏,為了這一刻,他足足謀劃了千年,終於是在今日接近了尾聲。
在這之後,他便是可以帶著這些被提升後的屍魔大軍重返仙界,待到那時,還有誰是他的對手,而以往那些屈辱,也終將在他的鐵蹄之下化為碎屑,試想此番情形,他又如何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