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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知妻莫如夫

  話語中帶著失落,還帶著憂傷。


  沫萊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見水子禮這個樣子,她居然說不出口,以前見著他總是惡語相向,今天這樣和他聊天,就如朋友一般,是不是有些怪異?水子禮見沫萊不說話,歎了口氣,道:“連過的好不好,也不告訴我嗎?”


  沫萊正要抽開幫他拍背的手,誰知道水子禮的手更快一步的抓住了她,沫萊有些惱怒,可是看著水子禮的那樣乞求的眼神,沫萊竟然對他起了同情之心,曾經沫萊的心裏無數次想說要報仇,可是…… 罷了,罷!他連國家都沒有,這個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


  沫萊輕輕地推開水子禮的手,可是水子禮抓的更是緊,他深深地看著沫萊,下一刻竟然摟著沫萊的腰際,一邊強抑製著又終於抑製不了的哭!一種撕裂人心的哭!哭在的簡陋的木屋室裏回蕩,沫萊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地,隻是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前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這個人是個男人,還是曾經的敵人,原來男子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她伸出手輕輕地拍拍水子禮的頭,始終都有些不習慣,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男子,那個狂傲的卻自負的男人,現在居然在自己的懷中哭泣,這個時候沫萊突然想起了一首歌:男人哭吧,不是罪。不過下一刻她居然笑了出來。


  請原來沫萊,因為她實在是想象力有些豐富了些。


  就這這時,水子禮又是一陣猛咳,沫萊發現他隻見他的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沫萊這下沒有笑了,他這個樣子好奇怪,而水子禮感覺到沫萊的觀察,很快送開了樓在沫萊身上的手,猛地轉過身低著頭還一直在咳嗽。


  沫萊走到水子禮的前麵,說道:“都咳成這樣了,難道沒有吃藥嗎?”


  水子禮聽沫萊的話,猛地抬起頭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沫萊,那雙沒有精神的眼睛裏似乎帶著光彩,良久良久,他才略帶激動的說道:“沫萊,你是在關心我麽?”


  這樣的目光讓沫萊有些不自在,她並想回答這樣的問題,也不想給他希望,於是她說道:“問你的話,你都沒有回答呢?你什麽時候開始咳嗽的,我是醫生,如果有病人我就會看,這是我的職業,你不要多想。”


  水子禮嘴角泛出一絲淒涼的笑容,一字字地緩緩地,又似是喃喃自語,說道:“是啊,像我這樣的人,以前作惡多端,誰還會關心我呢?”


  沫萊突然覺得好心酸,自己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她的眼圈一紅,歎息道:“你在這裏等會,我來幫你煎掉草藥。”


  說完沫萊就轉身出去了。身後依舊是水子禮猛咳的聲音,沫萊沒有看見,水子禮的手中拿著一個絲巾,絲巾的上麵竟然都是血,原來水子禮從水國逃出來後,一直被追殺,直到有日自己滾下山崖後,等他醒來就,發現在一個茂密的深林,經過幾日跋涉,才發現了這個木屋,自此就在這裏安頓,想他一個養尊處優的人落魄成這個樣子,一度落魄,一度連死的心都有,可是他卻想要活,每天日子清苦,每天喝著酒過日子,直到有日,自己的咳出血,他知道,自己的命不久,他想死,也不想死,可是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輩子一定要再見沫萊一麵,這樣死了也安心了不是嗎?他自己也知道,見與不見,有什麽分別呢?沫萊對他隻有滿滿地恨,可是終究上天是憐憫他的不是嗎?

  他站起身,走下短短的木樓梯,來到廚房,有一點他很疑惑,沫萊怎麽會對這裏這麽熟悉?他輕輕地走在沫萊的身後,看著沫萊在為他忙前忙後的身影,他忽然感覺自己很幸福,以前雖然貴為皇上,可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民間妻子服侍相公那樣的溫馨。他原本平靜的心,竟像是湖麵激起了浪花。不知不覺又苦笑了一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水子禮有些癡呆的看著沫萊的背影,如同在寒冷地雪地尋求火爐的人,但隻在空間搜尋,等沫萊回過頭時,兩汪清水似的 雙眼,雖然總是淡淡的看人,卻有說不出的明澈,就算是這樣,他卻在不禁意間回避了沫萊的目光。


  沫萊轉身的時候,看見了水子禮,她笑了笑,說道:“你再等一會,藥馬上就好,這個必要要熬一些時間,不然藥就沒有效果了。”


  水子禮似是局促了,隻是怔怔地點了點頭,自顧又回到了木屋子離去。


  天地隻見恢複了寂靜,木屋前的樹林,被風吹的嘩嘩作響,槐花樹仍舊充滿著清香。


  水子禮望著窗外的風景,靜靜地佇立了許久,歎息著喃喃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該多好。”突然他聞到了一股藥的味道,轉過身時,沫萊已經是端了一碗藥站在門口。沫萊淡淡地笑了笑,把碗放在桌子邊上,說道:“藥已經好了,先放在這個涼一涼,等會再喝,我現在要走了,我是出來采藥的,今天已經是耽誤了回去的時間,再不回去,家裏人該是要擔心了。”水子禮黯然,心道:“是啊,一切都隻是個美夢而已,終究是要醒的。”他幽幽道:“沫萊明天還會來嗎?”說完竟然局促地低下了頭聲音帶有懇求的口吻。


  沫萊怔了怔,隨即淡笑道:“最近我是經常出來采藥的,順道我就會來看看你。”水子禮豁然抬起頭,笑了,開心的笑了,這是沫萊第一次看見水子禮的真心的笑容,沫萊有些微怔,可是這個時候水子禮又是一陣不住的可是起來。


  沫萊把藥再次端起,遞到水子禮的麵前,歎了口氣說道:“我看你喝下我再走吧!”沫萊其實也很鄙視自己,為什麽自己的同情心總是這麽泛濫,可是看著他這個樣子,唉!水子禮高興地接著沫萊遞過來的藥,一口氣把他喝了下去,然後把碗倒過來笑著看著沫萊。沫萊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這跟她以前見到的水子禮簡直不是一個人。


  沫萊猛地轉身,然後大步離去。


  府裏的燈光很柔和,沫萊已經在這裏住了5年了,在外麵看起來,似乎和以前沒什麽兩樣,甚至那屋頂上白天偶爾的飛過的小鳥,沫萊都覺得都是同一隻鳥,它們是如此的可愛,正如自己的孩子,可是比較是五年過去了,瑩兒也都五歲了。


  這五年,說漫長卻又很短暫,時光匆匆的過去,任誰想要去追回,也無法追回。


  沫萊在門口徘徊著,閆風正在書房中,這是他每天的習慣,因為他是個王爺,會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


  在發生白天的遇見水子禮的事情之後,沫萊心裏很複雜,到底要不要告訴閆風,她遇見了水子禮,雖然各國都還在通緝水子禮,可是水子禮現在什麽都沒有,就如一個貧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去。


  她輕輕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沫萊猜閆風肯定又是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她輕輕地推開門,望去,果然,每次都是這樣,她搖了搖頭笑了笑,拿了一件衣服輕輕地放在閆風的身上,可是剛走過去,就被閆風抓住然後整個人就這樣趴在閆風的身上,沒有預兆的動作,讓沫萊不禁一愣,抬頭時,閆風已經是帶著滿臉的笑意看著她,她的臉窘得麵臉通紅,不知如何是好。


  閆風輕輕一笑,望著沫萊問道:“今天采藥可順利?”


  沫萊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她有些微怔,正想著怎麽跟他說呢,閆風居然給他找了台階來問。沫萊正身子,說道:“我今天采藥很順利,可是你知道嗎?我遇見了一個人。你猜猜會是誰?”


  閆風蹙起眉頭,似乎在思考。沫萊似乎連心跳都要停止了,等待著閆風的回到。


  閆風則是給了她這樣一個回答,他說:“我想這個人,一定是一個不尋常的人,不然沫萊怎麽會值得沫萊跟我講。”


  閆風的話差點讓沫萊拍手叫好,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閆風突然站起身拉著沫萊的手走出門外,把沫萊帶到一處幽靜的鋪滿了細碎石子的路上慢慢地走著,慢地走著,這個習慣是沫萊養成的,以前總是跟閆風說,在21世紀的事情,她說,在幽靜 的路上散步,是每個情侶都會做的事情,於是閆風就記住了。兩人都走了這麽久了,這讓沫萊很納悶,他也不說,也不問,難道他就不好奇?過了很久,沫萊才問道:“你就不好奇我遇見了誰麽?”


  閆風拉著沫萊做在一處石頭上,淡淡地問道:“是誰?”


  “水!子!禮!”沫萊盯著他緩緩地一字字地說道,順便觀察一下他的臉色。可是結果出了她的意料,閆風一點也不驚訝,隻是淡淡是應了一句哦,就完事了,這讓沫萊很驚奇,難道就一點也好奇,水子禮可是閆國的敵人。


  “喂,你給點表示,難道你就不好奇嗎?”沫萊有些氣惱地問出了心中所想。


  “那沫萊希望我怎麽做,難道你希望我去殺了他?”閆風平靜地回答著。


  這讓沫萊覺得吃了一個蛋黃,卡在喉嚨之間,然後噎得不像話,閆風今晚是什麽意思?沫萊眼睛瞪著閆風,氣鼓鼓地不再說話。


  閆風看著沫萊,半響,才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我的傻老婆,難道每次你沒發現你的要去采藥的地方,前天還是荊刺,第二天就已經沒有了麽?你沒有發現,你每次上山都沒有遇見過猛獸麽?你沒有發現……”閆風正在說著,沫萊猛地截住了閆風的話,看著閆風的目光從剛開的怒視忽然變得溫柔了起來,她喃喃道:“怪不得你不好奇,原來你一直都派人保護我,那你打算怎麽辦?我是說水子禮?”


  閆風拉起沫萊的手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吻,然後兩眼就這樣注視著沫萊,出神似的凝視,這讓沫萊也不禁也呆了,就這樣默默地凝視著,可是她弄不清楚閆風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半響,他才說道:“水子禮的情況我已經暗中派人監視著,第一也是為了保護,第二,如果他沒什麽動靜,那麽我便當什麽都不知道,這也就是沫萊你所想,不是麽?”


  沫萊的眼波中充滿了激動,簡直要熱淚盈眶起來,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她想,這個時候如果去哭,閆風會不會以為她是為了水子禮?


  “老公,你不要想歪了,我隻是覺得他很可憐,現在又成了那個樣子。你你……千萬別想歪了。”沫萊立馬表明態度,眼神很堅決。


  閆風的嘴緊閉著,但嘴角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


  她見閆風不做聲,有些著急了,雙手都舉起來,保證道:“是真的,我覺得隻是同情他,雖然我以前很恨他,現在他這個樣子……”樣子極為可愛。


  沫萊的話還沒有說完,閆風一聲在那爆發吃了一陣大笑。這讓沫萊不禁一愣,原來閆風是故意的,臉又是通紅,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被閆風吃的死死的。


  這讓沫萊很不爽,她伸出手想要捂住閆風的嘴,可是閆風比她更快一步,手在半空被閆風截住了,沫萊怔怔地看著閆風,兩個人在空氣中彼此的凝視著,他和她的頭慢慢地靠近著……


  瑩兒的聲音叫著道:“媽媽,你和爹爹又躲在這玩親親,真不害臊。”


  沫萊頓時覺得大窟,而閆風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們同時望去,隻見瑩兒正在不足一米的假山後麵探出頭在那看著,那圓圓的臉上完全都是鄙視的 。身邊一個丫鬟正不知所措地看著三個主子,閆風放下沫萊的手,走過去把瑩兒從假山上抱下來,柔聲地說道:“瑩兒,又調皮,這麽晚怎麽還不睡覺?”


  瑩兒笑了笑,她 的笑容簡直可天使媲美,她立刻說道:“我要媽媽給我唱歌,我才睡覺,可是找不到媽媽,我就知道媽媽和爹爹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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