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狹沫萊,換城池?
“哈哈!”沫萊看著憨子那表情,大聲地笑了起來,笑聲宏亮而清脆,引來獄卒們觀望。其實沫萊她打心裏佩服閆烈,怎麽找個這麽抽風的暗衛,你看雖然是找到他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是?這刻起她不想理這個憨子,便沒言語地無聊地環顧了這個牢房四周,好像比她之前的那個稍微好點,起碼有個窗戶。嗬嗬!還多了個伴。
“憨子”看著在牢中還大笑的女子,不由得佩服起來,在中情況下她居然能談笑風生。怪不得主子和王爺都傾心與她,她隻是一個嬌小的女人,嬌小而美麗的女子。陸離那小子也總說她是禍水,可是……和她接觸到現在,雖然她有著瘦小的身軀,可是在這個身軀裏卻有著一刻堅強的心,很多時候也很溫情,善良,就算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都寧願這樣在牢裏受苦,也不會乞求憐憫。
可是“憨子”也許永遠想不到,沫萊之前是抱著會死的決心,所以很都毫無顧忌。她之前所有那樣的表現,都是知道她們無法逃脫,即使水子禮這次沒要殺他們,可是水子禮卻是有目的,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們還活著。
在牢房裏,沫萊一直很沉靜,她斜靠在窗戶下麵假暝,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憨子怎麽這麽蛞躁?傳說中的暗衛不都是很酷,很拉風的麽?為什麽這個憨子完全顛覆了她心中的那個形象,這不,憨子在一邊蛞躁 了一上午,說他怎麽認識皇上,怎麽做起了暗衛這職業的,可是沫萊對這些壓根不感興趣,沫萊實在受不了,她怒了,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你還有完沒完?”
憨子坐在沫萊的旁邊嘿嘿一笑,說道:“這個牢房太壓抑了,太無聊了,我想來點樂子,大家高興,高興。”
沫萊白了一眼憨子,有一種想要掐死他 的衝動,但是自己好歹也算是淑女,算了。“想找樂子,一邊找去,我現在想休息。”
憨子垂下頭,歎了一口氣,委屈道:“好吧!”說完竟真的走到一邊去了,那副樣子竟然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沫萊不禁望天,不對,望不到天,應該說是望牢房的頂,哀歎!閆烈啊!你找了個什麽人老保護我啊!
忽然聽到有腳步聲,沫萊下意識的朝那個方向看去。她其實當然知道是誰?她內心很不安,水子禮來準沒好事,可是她卻沒有顯露出來,她手中的銀針瞧瞧的拿了起來。
眼前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人,帶著一絲高傲,冷冷地看著沫萊,說道:“沫兒,後悔了麽?”
沫萊冷笑道:“後悔?我沫萊的腦海中從來就沒這連個字。”
水子禮神色微微一動,冷笑道:“很好,朕會讓你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隨著話聲,水子禮的手已經是狠狠地打在牢房的木欄子上,顯然力量夠大,那一格都快被打碎了。沫萊冷笑,緩緩地冷然接話道:“代價?這個我早就知道,隻是遲早的事,你一向都是心狠手辣的,我也沒指望你會好待我。”
他深呼一口氣,歎息道:“你就那麽恨我?你就那麽不待見我,有多少女人想做我的女人?”
聽了他的話,沫萊突然笑了,她站起身,邁著自認為瀟灑的步子,走到水子禮的跟前,看著水子禮笑的輕快。“對,沒錯,我就是恨你,恨之入骨你是皇帝,什麽樣的女人都有,可是我就是不待見你,這個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實麽?”說出來的話,放佛是在開玩笑般的輕鬆,實則對於水子禮來是多麽地殘忍。
水子禮一怔,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是他最不願意的,心中百感交集。他忽然低下頭,似是自言自語道:“朕的心真的很疼啊!”聲音很細,很細,細到沫萊都未聽到,這不禁讓沫萊為之一怔。
他很快恢複了常態,雙手放在背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沫萊,半響才一字一頓地說:“明天把她壓倒軍營,做人質,換城池。”
說完,豁然轉身離去,在轉身的一瞬間之間,不知道為何變成了濃厚的悲哀,他的眼中竟是有兩地淚珠落下,為什麽總是得不到沫萊的心,為什麽?罷了,罷了。既然她都這麽想自己,何苦一往情深?可是……不甘心啊!心底間一個計劃形成。
“你何苦激怒與他呢?”憨子語氣帶著少有的嚴肅,讓沫萊不禁有些想笑,她轉過身略帶遲疑,走到原來的地方坐下來,半帶輕笑地說道:“我和水子禮每次都這樣,他或許已經習慣了,我說的也是事實啊,他有什麽好怒的?”
憨子歎息一聲:“明天你該怎麽辦?”
是啊,明天要去做人質了,她說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沫萊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明天的事是一件平常的事一般,一點都不擔心。可是憨子卻著急了,能不急?第一,保護沫萊是他的職責,第二,他不知不覺中把沫萊當成了朋友。他真想不明白,沫萊這樣的女子,她心裏想的東西好像別人都不知道,也無法猜透。
他隱約中卻有一種不詳的預兆,看著沫萊,他不禁懊惱自己。
浩瀚的大海,沫萊一動不動地站在戰船上,吹著迎麵而來的海風,有點泰坦肯尼號地感覺,不過,不一樣的是,她一個人上麵,而且是雙手被綁著的,後麵一個長長的繩子拉著她的後麵,而這根繩子的另一端是水之戀,沫萊不禁心底咒罵:他娘的,居然像拴狗一樣的把她栓著。
現在還沒有到預約的海域,所以沫萊也有心情看海,她突然一個回身,看見水子禮水子禮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舒服地閉著眼睛,沫萊低咒。不過下一刻,她笑看看著水子禮大聲喊道:“喂!水子禮,這麽好看的大海,你不欣賞一番,多浪費。”
聞沫萊的聲音,他不禁一愣,霍然睜開眼睛,走進沫萊的身邊,說道:“你還現在還有心情看海?你難道就不怕嗎?”
“怕?我也怕啊,可是怕有什麽用,如果怕,你就不會把我綁在這嗎?”
水子禮搖了搖頭。
沫萊冷笑道:“那你何必多此一問?假慈悲啊?”
“你……?”
沫萊嘿嘿一笑,因為她的話把水子禮很成功的又一次惹怒了,他這刻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可是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便不在說話。沫萊也沉默了許久,許久,當她回過神,緩緩地看向前方時,她笑了,因為她看到了,閆風。什麽?閆風?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確認,沒錯,確實閆風,晟大哥,子海站在船頭,正擔憂地凝視著自己。
他們就在這樣一個環境優美卻氣氛緊張的地方搖搖相望著,沫萊站在船頭,對著對麵的人笑了笑,說道:“嗨!我現在被綁著呢?沒手給你們打招呼。晟大哥,你還好吧!”
水子灝歎了口氣,說道:“我很好,看起來不大好!”
水子禮忽然道:“叛徒,身為水國的皇子,居然投向敵軍,連父皇升天都不來,簡直枉為人子。”
水子禮說得義正言辭,放佛水子灝罪大惡極一般,這戲是演給水國的人看的吧!聽到這,沫萊剛開始一時訥訥,很快她便笑得嗤笑著彎下了腰,雖然已經是笑的喘不過氣,她依舊轉過頭,悄悄地說道:“水子禮,你的演技簡直如火純清,我對你相當的佩服,真的,我是發自肺腑的。”
水子禮聽了沫萊的話,臉上變了變。
水子灝道:“我早就不是水國的皇子,枉為人子的人是你?”
水子禮臉上的霎那間冷意翩飛,沫萊卻想要打斷他正出口的話,嗔怒道:“喂!閆風,你真不聽話,不是叫你在閆國等著我嗎?怎麽你也來了。”
閆風微笑:“我想你了。”
沫萊甜甜一笑:“我也好想你啊!你今天拿什麽來換我了?我不要你拿你的閆國的城池,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不會的,他隻是想要這片海域而已。”
沫萊和閆風在你儂我儂,在水子禮看來卻是打情罵俏,他告訴自己把沫萊放手,一切以天下為重,可是……此刻他再也無法忍住自己心中的嫉妒,他臉色一變,惱羞成怒,道:“少在這郎情妾意,今天我如約把沫兒帶過來了,這片海域應該是歸我們水國的了。”他的聲音中帶著貪心,沫萊看著這個利欲熏心的臉孔格外的惡心。
閆風那邊卻淡淡地說道:“可以,但是先要放了沫萊。”
水子禮眼睛變了變,假笑道:“這是自然。契約可在手?”說完,單手一揮,命令士兵把沫萊身上的繩子解開,沫萊抖了抖身上的繩子,感覺輕鬆多了,她俯身在水子禮的耳邊說道:“原來你也就這點本事?嘖嘖……”
水子禮的臉上多了一抹豬肝色,很快他也俯身在沫萊的耳邊說道:“我說過,江山美女我都要,你覺得朕會這麽讓你走掉嗎?”
沫萊的眼睛閃了一閃,心底冷笑,水子禮啊,水子禮,你未免太自信了。
她一直在等,等一個好時機,此刻不就是很好的時機麽?她把早已經準備好的銀針,凝聚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和勁道,很快打入了水子禮的身上,沫萊很慶幸,打中了。水子禮隻覺得一陣酸痛,全身麻醉一般,他驚愕地看著沫萊,眼中的不敢置信,他此刻根本不知道什麽沫萊什麽東西打中了他,突然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此刻他的細想如同他的身體,無法動彈一般,不過最終還是定神,看著沫萊,笑道;“沫兒,對我做了什麽?”
隻聽到一個將領樣的人物,一聲令下:“保護皇上,抓住她。”很快,士兵都圍了上來,自己的君主被一個女子控製,都急的用臂膀擦汗。沫萊哼笑一聲,並未理會水子禮,對著那些士兵們說道:“最好別上來,到時候你們的君主有什麽差池,可別怪本姑娘沒提醒。”
沫萊輕笑,對著圍上來的將領士兵說道:“都退下,你們這是做什麽?我不就是在你們皇上的身上放了一根針麽?你們至於這麽緊張嗎?喂,水子禮,你還不叫他們退下,不想活嗎?”
沫萊微微一笑,老天,要知道,沫萊一直是美麗的,更何況,她的美是讓人沉醉的。
可是水子禮的聲音已經變調,對著那些那些人大喝道:“混賬,還不退下,想朕死嗎?”
眾人聽到水子禮的大喝,終於嚇得往後退了退。
“慢著,把船艙裏的那憨子給我放出來。不然休想讓我給你治。”
水子禮終於知道明白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是漲紅了臉,氣得發抖,可是現在卻什麽都做不了,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他很想扯住沫萊的頭發,可是他現在無法動彈。他低估了沫萊,從來都知道沫萊的聰慧過人,他是萬萬沒想到,沫萊還會有這一手,把隱忍著自己的駭人的怒氣,對著那些士兵們點了點頭,很快,憨子被押解出來,可是樣子怎麽那麽朦朧?沫萊嘴角抽搐,看樣子,憨子是剛剛睡醒?
沫萊白了一眼憨子:“死了沒?”
那憨子卻嘻嘻一笑:“剛剛從睡夢中我還以為我死了,現在看見沫萊兄弟,我發現活了。”
沫萊聽了他這句話,差點掉進水裏,她想,救下他是不是對的,直接讓水子禮把他丟在水裏算了。
“沒死,就趕緊把我帶過去。”
“小沫兄弟,我不行啊,我被他們下了軟骨散……現在渾身沒力氣。”
沫萊狠狠地瞪了一眼憨子,差點呸出來,來保護她?自己保護他還差不多。沫萊對著不遠處的喊道:“來兩個會飛的。”
很快,閆風和子海就飛了過來,沫萊鄙視地看了一眼水子禮,說道:“皇上,我要走咯!”
“沫兒,你還沒幫我醫治。”水子禮著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