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假酒
我們正玩地高興,門外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走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這家ktv是劉豔手下的產業,為了安全,我沒去其他地方,畢竟昨天的事情才剛過去,而這算是自己的地盤!
自己的地盤才安全!
剛出去,我就看見一個客人此時正抓著服務員的領口,在那兒破口大罵。服務員手裏正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放了一瓶開口的紅酒。
我皺著眉頭走過去,衝服務員問道:“到底是什麽回事?”
那個服務員看到我後,先是一喜,接著苦著臉指了指旁邊的那位客人說:“王總,這位老板說我們店裏的酒有問題。”
酒有問題?
聞言,我一愣。打量了下|身旁的客人,見他不像是鬧事的樣子後,我拿起服務員托盤上的酒杯,先是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再怎麽說,我好歹也喝過不少紅酒了,對於各種酒的味道還是了解,可是通過鼻子的嗅覺。我發現杯子有股怪味兒,也不知道是酒的問題,還是杯子不幹淨。
於是,我用眼神示意服務員給我倒一點紅酒,用嘴小小的喝了一口。
這下,我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酒真的有問題,我死死的盯著他,冷聲道:“這批酒是誰簽收的?”
雖然這些小事我懶得管,可碰見了不能當做沒發生,畢竟這些地方可是要為我提供資金的!
這牽扯到以後我和劉德龍、楚福安他們的交鋒!
服務員見我臉色不好看,戰戰兢兢的的回複道:“是馬主管負責簽收的。”
他口中馬主管應該就是馬遠了。
馬遠啊馬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我在心裏暗暗的心痛道,實在是沒想到他會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
既然是我們會所不對,於是我連連向旁邊的客人道歉,在承諾給他免單後,他這才憤憤不平的回到了自己的包間裏。
“你按我說的話做,立馬將所有客人的酒給我撤掉,酒水錢免單,另外再贈送他們每人兩瓶哈啤,記住了沒?”等人走了後,我這才轉身對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服務員說道。
那個服務員點了點頭。飛快的照做了。
我揣著心事重新回到包間,和劉愷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快到下半夜的時候,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
我看了下,那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會所裏的客人也走了大半,我一直坐在包廂裏,感覺很是心寒。
我坐了很久。在等著馬遠主動來給我認錯。
然而,事實證明,我又想多了,一直到淩晨三|點多,都沒有看見馬遠的人影,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這事兒,關鍵是他連來跟我認錯的勇氣都沒有?
媽的!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馬遠這人是我最近提拔上來的,就是為了更好地掌握這些產業,可他|媽|的,他居然敢跟我這麽玩!
操!
最後,我等不下去了,索性就問清了他的具體|位置,旋即走出找到了他。
我去的時候,看見馬遠正在和一群內保在打牌,紮金花,我看了看他麵前的那一遝厚厚的鈔票,暗暗冷笑道,賭注還挺大的。
馬遠一看到我主動來找他,臉色就變了,不等我提醒他,他就借口上廁所,跟著我進了包間。
剛一進來,他噗通一下就跪在我麵前,失聲痛哭道:“王哥,我錯了!”那樣子,哭哭啼啼的,完全沒有半點男人的樣子,看得我又氣又恨,如果他不是我兄弟的話。現在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嗬嗬,你那裏錯了?”我叼著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
馬遠抬頭看了我一眼,在見到我的表情很難看,顯然是生氣了後,他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臉,不敢保留的交代道:
“我不應該財迷心竅的將真酒水賣給外人,並且還用假酒水欺騙顧客!”
“媽的!想不到真是你做的,馬遠,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之前我就警告過你,沒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明知故犯!”
聞言,我的身形一個趔趄,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我之前在心裏任然抱著一絲幻想,希望這事兒不是他做的,但是,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再一次無情的打擊到了我。
我提拔了這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家夥,他卻這麽對我?
操!
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我真的很不了解馬遠,他居然會利益熏心倒這種地步。
之前有一次,有人在ktv鬧事,他幫我擋了一下結果住院了。
後來,有人跟我說他手腳不幹淨,我就在他住院的時候,警告過他,叫他收手,然而。他卻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明知故犯,擺明了沒將我放在眼裏。
媽的!
勞資拿你當兄弟,你他.媽這麽做的?
這感覺像是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心很疼,撕心裂肺的疼。
既然背著我,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他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置我於何種境地?
一時間我覺得有些心灰意冷,這種人不陪我搭理!
“王哥,我對不起你,我錯了……”見我沉著臉不說話,馬遠繼續跪在地上,用力的扇著自己耳光。不一會兒,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我氣不過的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幾乎是咆哮的道:
“你肯定是對不起我,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你知道自己那樣做,可能惹來滔天大禍嗎?你沾沾自喜的數錢的時候,有沒有他|媽|的為我考慮過?”
說完,我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將他揍倒在地。
“王哥,我也不想啊,真的,但是,我爸得了尿毒症,必須要去醫院做血液透析才能活啊,你知道的,血液透析的代價很高,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我的家庭根本負擔不起,那我爸就必死無疑了。”
馬遠顧不得嘴角的血液,趴在地上,伸手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喪道。
我一聽他這麽說,心裏的火氣也減弱了不少,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家人的話,那還情有可原,人世間孝悌當先,這是人之常情。
“你要錢可以跟我說,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公司的財產……”我盡量克製住內心暴躁的情緒,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他說道。
興許是哭累了,馬遠抽了抽鼻子,接著道:“王哥,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我爸給我打電話要錢的那天,你回老家了,電話也打不通,人命關天,所以我才打起了那批酒水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