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生死由實力決定
紅日初升，霧氣繚繞的靈女峰上，一位白衣仙子一樣的少女在古鬆下翩翩舞劍，衣衫飄飄美如畫。然而看似輕柔的動作中卻蘊含著極為強盛的氣勁，青梅劍劃過的方向山石崩裂，虛空破碎，嗚嗚之聲不絕於耳。
這位少女便是劍門蘇門主之女蘇姑子，無論南北在年輕一輩中實力強勁賦奇佳，與那位百花宮的喬公子一樣，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特別是她的雪膚花容，引得見過她的少年們都心生蕩漾久久不能忘懷，哪怕是少女們也會甘心放下那種生對自己美貌感到絕對自信的驕傲，驚歎仙下凡，羨慕不已。
“這個貪玩的綠衣，又不知道跑哪裏瘋去了，那麽久了還沒有一點關於他的消息回來，真是靠不住。”蘇姑子收了劍，望向劍門的方向，心情有些複雜的喃喃自語。
她回來靈女峰的每一都在為即將來臨的大朝試而努力修煉，然而卻是都不能完全投入其中，總是有些時候會想起那個突然出現的未婚夫，一想起他就會心神不寧。並不是她對他產生了什麽愛慕之情，而是覺得會不會自己做的有些過了，親事是父親與蕭叔叔跟他父親白紙黑字定下的，還按了人血手印以確保契約的不可違背，自己這麽做無疑是會讓父親和蕭叔叔難為。
可是她心懷大誌，想在大朝試中突進朝榜前十，以此來向所有人證明自己足夠比大師兄武鯤鵬優秀，未來能夠從自己的父親手中繼承劍門並讓其重新崛起，一點也沒有考慮過在十年內談婚論嫁，所以才對柳生的出現感到不知所措和一些不快，實在的他本人雖然並未讓得她心動，但也沒有讓她覺得討厭。
“心靜如水，方能長進。”佇立了許久，蘇姑子對自己道，以後的事以後再吧。就在她轉身想要下山時，一道清靈的鶴鳴從際穿透而來
紅頂白身的元鶴從劍門方向的空中俯衝而下，最後穩穩地停在蘇姑子的麵前，乖乖巧巧的像個孩一樣，把嘴巴的信伸向後者，眼睛眨呀眨的，後者取下信對它的頭摸了又摸，它便像得到了讚揚的孩，開心的在地上邊叫邊跳。
蘇姑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拆開信的，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因為與柳生定下的約定：隻要他有一闖進了朝榜前十，她就心甘情願當他的妻子。
當然，她是不希望有這麽一的，所以才會關注他的成長。
“大師姐，柳生得了露尖榜第一名，不過是半麵劍怪故意敗的，要不然以他的實力，絕對不可能爬到那麽高的排名。還有，這家夥太驕傲太讓人想揍他了，才得了露尖榜第一名就飄飄然，讓好幾個女孩給他揉肩捶背捏腿，一臉享受的樣子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大師姐，以後我不想盯著他了，看著就惡心，我想回去靈女峰陪你一起修煉，為大朝試努力努力再努力。綠衣也想參加大朝試，所以要加倍刻苦修煉，才能拿到資格。”信中除了柳生奪得露尖榜第一名是真實的以外，都是綠衣胡亂編的。
“這為人作風！”饒是講究心靜修煉的蘇姑子也是氣得捏皺了信紙，扔下了靈女峰。哪怕她不願意，柳生再怎麽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如此行為實在是不好，讓別人怎麽看她？
綠衣的這一通亂，原本對柳生並不討厭的蘇姑子產生了極為嚴重的厭惡，她突然就覺得他好髒啊，父親和蕭叔叔也是糊塗，怎麽會給自己定下這樣一門親事？他父親為人正氣浩然，並不代表他長大了也一樣啊。
……
站在絕滅台上的柳生突然打了個噴嚏，麵對著白懷玉走了個神，誰在背後罵我了？不過想了想，覺得應該就是白懷玉，因為後者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就跟瘋了一樣。
柳生實在是不明白，會有人因為一個喜歡的女孩而徹底變成一隻瘋狗。
“子，你千不該萬不該與娜娜接觸。我告訴你，今就是你的死期！還有什麽話要的嗎，等你死了我給你傳達，有什麽事交代的我也可以發發慈悲心，幫你完成未聊心願。”白懷玉陰笑道，整個人散發出冷冷的強大氣息。
將神識釋放，柳生看到白懷玉髒腑世界裏的星輝煙雨比自己的大一些，地上的真元溪流也比自己多出四五條，溪流奔騰也是挺激烈的，確確實實達到了凝輝中境，不知道搭配上劍門的身法和功法後，具體實力到底有多強。
“總之，不能輕敵就是了！”柳生對自己心道。畢竟白懷玉再怎麽也是外門第一弟子，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和出眾的賦，絕對不可能排在青荷榜第一位的。
絕滅台下的周圍，坐滿了外門的人，按照規定無論是三院長一堂主這四位外門長老，還是數十位教習先生，都必須到場，更被老生和新生們了。就算是高高在上，眼裏根本就不把外門弟子放在眼裏的一些內門弟子也過來了，雖然不多，但也是有著十幾個。
在蕭離山一聲“開始”令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閉上了嘴，眼睛齊刷刷地投向絕滅台上的柳生和白懷玉兩人身上，心裏都在猜測到底是柳生殺死白懷玉獲得反選長老的機會，還是白懷玉殺死柳生扞衛外門老生的尊嚴和地位。
“柳生，我等這一很久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娜娜嗎？跟我搶她，那也得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吧？”白懷玉眯起狹長眼睛充滿怒氣的道，此時此刻他有點像是他的師父撒旦。
你喜歡她關我何事？柳生真想給他翻一個唐鳳的白眼，廢話真多，真讓人受不了。但鬥嘴不是他強項，也不願幹這等無用之事，便沒有出口，而是瞬間將真元運動到四肢百骸，時刻準備戰鬥。輸贏靠的又不是嘴巴，生死全由實力決定。
“現在死去吧！”白懷玉尖叫道，心中怒吼一聲“寒冰劍刺”，隻是刺出一劍，空氣中竟然憑空生出無數白冰色的尖刺，尖刺之中寒氣滾滾，寒氣猛地朝外擴開的同時尖刺嗖嗖朝柳生射來。
“竟然是黃階中品的劍法！”台下的新生有人大呼道，他來自一個偏遠鎮上的無名宗門，師兄弟們修習的連黃階低品都不算，沒見過所以會覺得大開眼界，這攻擊力實在是太可怕了，若是人被刺中，恐怕被凍死成冰雕吧？
“切，沒見過世麵的家夥！”聽得新生的震驚羨慕之聲，老生們紛紛嘲笑，殊不知他們忘簾初自己剛進入外門也是一樣的表現，進入萬法閣時興奮到差點昏厥過去。
這寒冰尖刺鋒利無比，數量又多充滿了麵前的所有空間，讓人避無可避。
“嗬嗬，凝輝初境的半麵劍怪若是修習了這寒冰劍刺，絕對不會輸給你！而我比他境界高了一階，還修習了劍門正宗的劍法和身法，你又怎麽可能會是絕滅台活著走下去的人呢？”白懷玉成竹在胸，臉上盡是驕傲之意，就在他以為柳生立刻就被刺穿凍成冰塊最後粉碎的時候，一片火海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剛才表現出來的驕傲之意完全消散，驚得後背涼涼的。
柳生並沒有留手，迅速揮劍打出了三次亮劍燒，火紅色的火焰交錯匯合，形成一片用於防禦的火海屏障，所有的寒冰尖刺在穿過這片火海屏障時都伴著嗤嗤的聲響完全消融成一灘水落在絕滅台上。
突破到微星巔峰境界後，流動的真元豐沛了太多，以前隻能打一次亮劍燒，此時可以打六次，而且火焰更加純粹，焚燒之力變得更加可怕，要不然也不可能化得了白懷玉黃階中品的寒冰劍刺，所以柳生才決定使出全力。在最後一道寒冰劍刺消融成水之時，火海屏障中射出氣勢凶猛的火柱，眨眼間就到白懷玉的麵前，嚇得後者心髒打顫，趕緊做出防禦。
“冰甲！”白懷玉結了個奇怪的手印念道，瞬間整個人就被半透明的白冰甲胄覆蓋住，將火柱首端及時擋住，否則他就得跟勾魂、半麵劍怪一樣被燒成個火人。
“好險！剛才真是大意了。”白懷玉呼出口氣心有餘悸地道，不過旋即又得意起來。這冰甲，是黃階高品的防禦功法，憑你那來路不明的爛劍法也想燒死我？想得美！然而，當他這麽想的這一瞬間，火柱突然像是燒融聊鐵水一般，澆在冰甲的表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伴著這恐怖的聲音，冰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消融，防護層越來越薄。
“怎麽可能？”白懷玉簡直要絕望了，這是什麽劍法，看不出來階別，卻如此厲害，他終於知道自己輕敵了，驕傲過度了。不過要他服輸等死，那不可能。他不斷耗費流動真元，由內往外不停地壘砌冰甲。“哼，你不過微星巔峰境，而我凝輝中境，高出你兩個境界階別，真元儲量是你的三四倍甚至更多，看看誰熬得久！”
柳生望著麵前不斷奔騰的火團，心裏不由狂喜，突破了微星巔峰境界後，沒想到實力提升了那麽多，亮劍燒的火焰竟然能夠離開劍體形成恐怖的火柱，而且最後還隨著他的神識改變形狀和方向，燃燒的時間更是變長了許多！
“來啊，看看誰的真元多！”白懷玉從火焰跳動的縫隙中看見柳生站著不動，以為後者是對他不斷增厚的冰甲防禦束手無措，便在裏麵得意的叫道。卻不知道柳生左手一絲絲黑氣透出，如龍蛇般不斷纏繞，特別是在魔掌之處更為濃鬱，比夜色還要黑。
“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否則等到自己真元耗盡那就麻煩了。”柳生目光突然一凝，殺機布滿臉上。他將所有的真元注進了右手的舍斷劍，左手的魔掌也微微一旋，像是將所有的黑暗力量吸收凝聚於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