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考慮
奧德裏奇租住的地方位於斯普爾齊濱海區海螺街5號,距離斯普爾齊大學步行也就二十分鍾的距離,由於濱海區的地形是逐漸上升的,在家門口沿著海螺街往前望,可以直接看到遼闊的大海。
奧德裏奇租下的住所是一座自帶庭院的兩層半小樓,外麵用2.5米左右高的灰色石牆圍起來,上麵趴著一圈叫不出名字的爬牆虎類植物。
他取出鑰匙打開大門走進庭院,距離房屋主體也就5、6米的距離,地麵上鋪著圓形石塊,比起道路更像裝飾。
庭院裏的綠植很茂盛,房租一側還種著各色花朵,這不是奧德裏奇的手筆,而是房東女士的手筆,她是一位典雅的老太太。
小樓之所以有兩層半,是因為在房屋的最底下有半層是地窖一樣的房間,這裏是不住人的——南方氣候炎熱潮濕,通常最底下那層要用來隔絕潮氣,所以奧德裏奇先是上了幾級台階,才來到房屋的正門。
走進屋內,第一層沒有臥室,隻有放置沙發茶幾的客廳、放置健體道路的空房間以及一間配有浴缸的盥洗室。
而二樓的三個房間,最大的房間連同陽台被奧德裏奇當作臥室,裏麵有一張大床和衣櫃,剩下的兩個房間,一個被奧德裏奇當作書房,一個用來養育他抓回來的‘神秘’。
黑曼巴和純白花妖此時就在裏麵呆著呢。
奧德裏奇打算在斯普爾齊長期居住,所以置辦住所的時候倒沒有像在霍都一樣隨意,整個房屋多了很多‘人味兒’,當然也花費了不少金納爾。
先將衣服全部脫下好好的洗了個澡,然後奧德裏奇來到客廳的沙發上,舒服的躺下身望著天花板發呆。
此時的奧德裏奇失去麵部魔術與芬德膏的遮掩,又重新恢複成二十歲的模樣,芬德膏讓皮膚粗糙的負麵效果並沒能作用到他身上。
“經過兩個月不間斷的訓練,身體素質倒是勉強過關了。”
奧德裏奇的身體比起離開霍都時又強壯了許多,各處肌肉都更加雄壯有力,他的身材再也說不上竹竿,有了‘魁梧’的雛形。
按照這樣的進度,最近兩天我就可以準備晉升秩2……
奧德裏奇默默想著,心裏沒有太多開心,反而更多些憂慮。
一旦晉升秩2,‘神秘’在身體內的沉睡狀態也將結束,這是非凡道路上第一個大坎——清醒過來的黑金獸是否會認可奧德裏奇這個主人還未可知,一旦黑金獸陷入敵視狀態,被‘神秘’反噬而死並不是新鮮事。
最關鍵的是,奧德裏奇對黑金獸毫無認識,甚至連黑金獸長成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而且這並不是一個短時問題,而是長期問題,如何與‘神秘’培養友好度是每一個秩2非凡者都需要考慮的。
“隻希望前身和黑金獸之間沒什麽過節。”
奧德裏奇無奈的歎口氣,覺得在擔心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一下翻身從沙發上坐起,透過窗戶看看天色,隨意的穿上一條西褲和襯衣,卷好袖子,做好麵部偽裝,再次出門。
他每天傍晚到半夜的這段時間,都要忙些事情。
既然要發展勢力,奧德裏奇就必須考慮很多問題。
首先當然是成員問題。
奧德裏奇目前的原則是貴精不貴多,他暫時沒有征服世界的野心,自身的實力底蘊也無法支撐一個人員冗雜的勢力,所以每一個成員的確定都要慎之又慎。
桑德蘭在2月1日已經準時來到斯普爾齊,奧德裏奇已經以‘導師’的身份將他引導去自己的勢力,目前受他派遣在外做事。
3月1日迪倫若如約前來,那麽目前加上奧德裏奇,勢力內一共擁有三位非凡者。
這個數量太少,根本掀不起浪花來,不過奧德裏奇並不擔心,人員想找總是有的,而且他手裏握著的籌碼很多人無法拒絕。
其次,關於勢力的共同目標。
這麽說雖然有點大白話,但奧德裏奇認為實際上就是這麽回事,你不能把一堆非凡者聚在一起隻是為了喝茶聊天?
一個勢力,必然有其活動的內動力。
奧德裏奇組建教會的初始目的在於對抗大地母神教會以及噬身教派,目前的成員裏,桑德蘭與教會有仇,而且報複心強烈,迪倫更是對兩者都有濃烈的仇恨之心,要說以這個為目的,勉強倒也說的過去。
但奧德裏奇想的更遠:
按照這樣的方式拉攏勢力成員,恐怕是取死之道。
一個以仇恨為核心的勢力必然走不深遠,一個由內心充滿仇恨的人們組成的勢力也必將是魯莽的、不理智的。
說的更理想化一點,如果有一天真的大家都複仇成功,接下來怎麽辦?
奧德裏奇認為,負麵情緒永遠不如正麵情緒對人的影響大,他需要一種充滿正能量的內核支撐這個勢力。
幸運的是,這個內核他在來到斯普爾齊的第一個月就找到了。
起因是帝國報刊《瓦格納之聲》在1月23日的頭條報道——
“帝國北部摩卡國被斐波帝國滅國,數十萬難民湧向北部要塞!”
摩卡國是夾在斐波帝國與瓦格納帝國中間的小國,類似的小國還有7個,人口不過百萬,真要說特殊的話,它是親近瓦格納帝國的小國之一。
哪知道在一夜之間,這個以摩卡舞者聞名世界的小國直接被斐波帝國攻破了首都墨蘭城,皇室成員被殺的一幹二淨,隻有在瓦格納帝國‘做客’的菲爾特·摩卡王子幸免於難。
這是一個非常強烈的信號!
戰爭恐怕已經近在咫尺,斐波帝國已經做好了全麵開戰的準備,現在欠缺的隻有一個導火索。
瓦格納帝國一方麵對斐波帝國的軍事行動提出強烈斥責,帝國第一、第二軍團已經全麵入駐帝國北部邊境,北部要塞進入戒備狀態。
另一方麵全力營救摩卡國難民,財力物力人力無限製投入,這不是同情心,而是必要的政治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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