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放開她

  陳憶身上無數的傷，其實就是車禍造成的，無數的玻璃碎片劃過，嵌入，他用雙手護著腦袋，才躲過了毀容。


  可是在別人眼中，這就像是在社會上和黑社會拚殺後的留下的傷一樣，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穿著長袖，抱得嚴嚴實實的。


  其實，他已經聽到了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李秋芝此時也是有一點蒙的：“陳……陳憶，對不起，我不知道……”


  陳憶張開手：“衣服給我。”


  黃康鳴麻溜的遞給了他：“給！”


  他根據周圍人的聲音判斷自己的位置，一步一步的離開，穿上衣服，擦都不擦一下。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幹吃白米飯，第一個離開座位。


  這背影，顯得特別孤獨。


  不過實話，陳憶倒是有些滿意，自己雖然變得與眾不同，不過反而沒有人敢來和他話，讓他變得更是安靜，所以，幹脆解釋都省去了。


  午飯後，玩累的同學，都打算去睡會兒午覺，或者玩玩手機休息一下，陳憶還是坐在了台階上，用隨手摸到的木棍在土地上瞎畫。


  “陳憶，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回事，是老師任性了……”李秋芝坐到了他的旁邊，李夏毅也過來了。


  “對不起啊，老師不應該這樣子做的，我們也是希望你能融入大集體而已。”李夏毅也來道歉了。


  其實實話，李夏毅和李秋芝雖然三十了，不過在師領還年輕的範疇，所以有些事情他們做的就和同齡人一模一樣，像是腦子一熱一樣。


  “沒事，不用和我什麽，和以前一樣就行了。”陳憶開口。


  暫時的放下了之後，就到了下午，下午沒事做，同學們就開始組隊在村子裏閑逛，吃村子裏的自家特產。


  陳憶也來到了村子，他不是漫無目的地，而是開始摸索村子的地形位置，他感覺，用得到。


  那登山杖敲打的當當響。


  吳巧樂和何毅去二人世界了，許願也跟著大部隊去玩了，林音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那些傷……不是打架的吧？”她問。


  “你怎麽變得好奇了？”陳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被人誤會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林音解釋。


  “我還好，感覺這個樣子挺好。”陳憶搖了搖頭。


  然後他想了想，又：“車禍傷而已。”


  還是解釋了。


  突然，林音的腳步聲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陳憶沒有管，進行探索村子。


  “給。”突然，林音跑了回來，手上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塞進了他的手中。


  “昨你請我喝牛奶，今我請你吃冰糖葫蘆，大不了你幫我把竹簽扔了。”林音解釋。


  陳憶吃了一顆，酸酸甜甜的，好吃，糖還是特地熬製的紅糖，和白糖冰糖葫蘆的感覺不一樣，挺獨特的。


  在土黎村，有一戶姓王的人家，在昨，他們的兒子回了村子，兒子的名字叫王全，是一個在網吧度日，平常打打零散工的青年，這一次回家，隻是想回來休息一下，偷偷懶而已。


  和他一起的另一個青年男子也是這個村的，是鄰居，也是個混日子的，叫李實，兩人的性格就是為了那一點錢，花花腸子多得很。


  這一，他們突然發現了來村子玩的學生們，來村子裏買泳衣去河裏玩，於是便偷偷摸摸的也來到了河邊。


  事實上也沒讓他們失望，十六七歲的孩子，正直花枝招展的時候，特別是一個穿著連體泳衣的女生，雖然不會像其他的女生一樣，她比較保守，不過那個女生貼身的衣服，在水中勾勒出的身形，也是十分養眼的，那容貌更是沒話，十分的漂亮。


  於是，這兩人，就飄了。


  一個氣血方剛的混社會青年，自然抵不住，打算去搭訕了。


  “可是沒什麽機會。”王全搖了搖頭。


  李實也是無奈：“人太多了。”


  陳憶突然停了下來，聽著四周：“……嘶……”


  他總覺得聽到了什麽，不過村子現在很熱鬧，雜音太多了。


  回到了住宿的院子，他在腦海裏仔仔細細的把村子的粗略地圖描繪了一遍，確保記住了，就打開了手機，打電話給陳戀聊聊。


  林音這一邊，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王家的房子，他們家有著一個大磨盤，還有一頭驢在轉圈圈。


  林音畢竟也是一個女生，即使再聰明，也會對新奇的事感興趣。


  一邊舔著冰糖葫蘆，一邊等著大豆磨出漿來。


  王全和李實走了過來。


  “姑娘，對這個磨盤感興趣嗎？”他開了口。


  “啊…嗯。”林音還是聰明的，看得出來對方是有點搭訕的意圖，所以回答的很敷衍。


  “這是我家的，你可以來推推，試一下。”王全把護欄門打開，邀請林音。


  林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看看就可以了。”


  李實也開了口：“這個磨盤在這放了二三十年了，還在轉著。”他開始些有的沒的。


  “確實挺久的。”林音不可否認，這東西確實比自己的年齡還大。


  “嘿呀！”王全輕輕鬆鬆的推動了這個磨盤，然後開口：“這個東西重得很，你不一定推得動呢。”


  好吧，雖然林音是一個聰明人，可是經不住她固執啊，所以來勁：“我不信！我試試。”


  她走進了裏麵，雙手抓著木杆，用盡全力。


  磨盤懂了一點點。


  “我就你不信吧！”王全笑到。


  林音搖了搖頭：“我不信！”她把手裏的冰糖葫蘆扔到了外麵，再次用盡全力。


  還是一點點。


  事實上，王全在和林音話的時候，李實正在偷偷用一個三角形的木頭卡在了磨盤縫隙裏，所以磨盤紋絲不動的。


  王全抓著木杆，把林音圍在懷裏，十分自然的：“來，我們一起推。”


  林音再固執，也馬上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不用了，我不玩了。”她想推開對方的手，結果王全抓著木杆，抓得死死的，林音沒有推開。


  她半蹲了下來，打算鑽出來，王全下意識的也蹲了下來，抱住了林音。


  “放開我！”林音嚇壞了，確確實實嚇壞了，她第一次碰到了這種人。


  “沒事，我們話而已。”李實也抓著林音的大臂，控製著她。


  實話，原本打算搭訕的，結果變成了這樣，他們也很意外，不過事到如此，至少占些便宜嘛。


  王全抱著林音開始蹭，李實也不老實了，還虧王家房子在村子的邊緣，離得比較遠，林音聲音也蓋不過村子中的嘈雜，所以兩人肆無忌憚的。


  “救命！放開我！”林音用盡全身力氣使勁掙紮，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驚恐。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王全的衣服，把他拉到了護欄邊，一把刀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開她。”陳憶陰冷的，他的眼神死氣沉沉的，看不到一絲光明。


  王全和李實立馬鬆開手，放開了林音。


  林音跑到了陳憶旁邊，抓著陳憶的衣角，死死的抓著。


  “我已經報警了，別想有任何動作，除非你想死，旁邊的那個，你也一樣，想逃的話，估計會蓋一個畏罪潛逃，會更加嚴重。”陳憶此時話，就像是抓著一隻雞，看著一條魚一樣，絲毫沒有感情，因為，他怒了。


  “林音，打電話叫李秋芝和李夏毅過來，快。”


  實話，陳憶一邊，手裏的瑞士軍刀越是按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越按越深。


  所以嚇得王全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李實也是十分驚恐，害怕自己想跑被陳憶抓住了。


  其實……抓也抓不住啊，陳憶是瞎的，他是根據林音的叫喊聲定位的，李實要跑他抓不到，王全要反抗，他也反應不過來。


  先前他就聽到了兩人在不遠處交流，雖然聽不清楚，可是他思考了一下，便發現不對勁，自己下意識的把路邊別人交流的話聽進去了，這很反常。


  按理，人們對自己不感興趣的和與自己無關的東西，都會下意識的忽略，可是他卻發現，這個聽不清楚的對話，卻在自己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他就發現了問題。


  依照靈敏的耳朵和對地形了了解，他從自己和林音分開的地方開始進行分析，猜測出林音走的方向，然後聽到了林音的呼喊聲，拿出了刀子，趕了過來。


  李秋芝和李夏毅也跑了過來。


  李夏毅把王全和李實給綁住了，李秋芝則是安慰著放聲哭泣的林音。


  話，這也是陳憶第一次聽到林音截然不同的樣子。


  他已經默默的收起了瑞士軍刀，這可是違禁物品啊。


  警察終於來了，他們帶走了兩人，做了做筆錄，可是這個時候，這兩人突然開竅了。


  “他們在誣陷我們，他們要玩我家的石磨，我們不給，他們就讓這個女生誣陷我們！”


  李秋芝氣的不出話：“你們太不要臉了！”


  李夏毅也想打人了。


  陳憶拿出了手機，點開了快捷錄音。


  這是他為了自己安全而準備著的東西。


  “警察同誌，我要告他們強～未遂，持刀傷人，偽證罪和綁架罪，這是證據！”


  在場所有人全身冷汗，原本的猥～罪一下子就變成了幾大罪，坐牢都能翻倍了。


  兩人後悔莫及。


  事實上，持刀傷人這個，倒是陳憶自導自演的，李實在看到陳憶之後，坐在了地上，碰到了地上的柴刀，可是在陳憶的恐嚇下，又放下了，而陳憶則是從柴刀和地麵的撞擊聲，聽到了柴刀的位置和李實的想法，在警察處理兩人時，同學和村民都圍了過來，陳憶聽到了兩人的辯解，就偷偷用衣袖包裹著手，拿起了柴刀，給自己的左胳膊來了一刀，，然後放下。


  “凶器是地上的柴刀，上麵有我的血跡，這是我的傷。”陳憶的左手，衣服已經爛了，上麵滿是鮮血。


  王全和李實急了：“你誣陷我們！”


  陳憶：“刀上應該有那個叫李實的人的指紋，絕對新鮮。”


  陳憶平平淡淡的。


  李秋芝則是拿來了繃帶和紗布，給陳憶簡單的處理。


  那兩人，算是被唾棄死了。。


  林音被許願抱著安慰，李夏毅驅散了觀看熱鬧的人。


  等到警察離開了，陳憶感覺安全了，腳一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