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有人跟蹤

  “我也要吃。”走在一旁的白澤突然說了句,語氣很像向大人撒嬌要糖果的孩子。


  許辭月從袋子裏給他抓了一把栗子,白澤沒有接,“剝給我吃。”


  “你有手有腳,幹嘛要我剝給你吃?”什麽陽光帥氣的少年,分明是個邪惡少爺。


  “我幫你解決那麽大的事,連個感謝都沒有?”他挑眉笑著問。


  好像有點道理,她把栗子放回袋子裏,拿一顆剝開送到他嘴邊,白澤張開嘴巴帶著笑意。


  他眼睛餘光留意身後有兩個人朝這邊走來,低頭拽著許辭月的手往前跑。


  “怎麽了?”許辭月掙脫不開他的手,穿過人群飛快的跑著。


  白澤來不及解釋,這幾天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今晚終於露麵了。


  跟蹤他們的人發現人跑了,對著耳麥說開始下一步計劃。


  許辭月和白澤上了輛出租車,白澤冷聲命令司機:“一直往前開!”


  “好,好!”司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踩實了油門,許辭月感覺到氣氛不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有人跟蹤你。”白澤轉頭沉聲道,他的語氣不像在開玩笑,“也許從下飛機開始,你就被人跟蹤了。”


  跟蹤她?怎麽會呢?為什麽她一點都沒有察覺。


  一輛車緊跟在他們身後,車開到城郊後,那輛車上的人掏出手機對著出租車車胎開了一槍,車胎砰的被打爆。司機拚命穩住方向盤,可車還是一個勁往左側撞。


  白澤命令司機停車,他打開車門拉著許辭月跑下車,前麵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他緊握著她的手,一刻不停的往前跑。


  “許辭月,你怕死麽?”白澤的輪廓在黑夜裏變得模糊不清,隻能看見他嘴角帶著笑。


  “怕。”她誠實的說道,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再強大的人,麵對生死,也不能坦然麵對。


  “我也是。”白澤笑了一聲,聽見身後的槍響,心想,如果這輩子能和她死在一起也不錯。


  他們跑進一座深山,借著微弱的月光,前麵是個湖,湖的對麵是什麽誰都無法預料。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許辭月聽進心髒的跳動聲,跑到湖邊時,眼前隻有這一條路可走,要麽被打死,要麽遊到對岸。


  “白澤,你行嗎?”她會遊泳,這個湖對她來說不算什麽。上次被綁著手腳扔進大海才會溺水,這次一定沒事的!


  “我不會遊泳。”白澤笑了笑,“好像真要死在這了。”


  “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許辭月伸出手,白澤一愣,“幹什麽?”


  現在還有時間解釋麽?她清澈的眼睛看著他,“你相信我麽?”


  白澤點了點頭,許辭月握住他的手,“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跳下去。”


  就在那些人追上來的那刻,許辭月和白澤一起跳進湖裏,她拖著白澤往前遊。不會遊泳的人到了水裏隻會往下沉,許辭月咬牙堅持,說什麽也不能死在這。


  身後槍聲不斷,子彈射進水裏濺起無數的水花,許辭月拚盡全力往前遊。


  “白澤!你別睡啊!醒醒!”不知什麽時候白澤已經沒了動靜,許辭月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話,白澤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終於遊到了岸邊,她費力的把白澤拖上岸,雙手按壓他的胸膛,幾分鍾後,昏迷中的人終於吐了幾口水,猛的咳嗽起來。


  “嚇死我了!”許辭月扶他坐起來,白澤直起身,劇烈的又咳了幾聲,“早知道…應該在多裝一會…起碼等做完人工呼吸再說……”


  “胡說什麽呢。”許辭月又氣又想笑,這世上怎麽會有他這種奇怪的人。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他的眸亮如星辰,說這句話時,神情不像在開玩笑。


  許辭月卻笑出了聲,“你喝水喝傻了嗎?”她會喜歡他?喜歡一隻GAY?

  “可我…好像……”他低下頭輕聲說,許辭月沒有聽清,“你說什麽?”


  白澤揚起臉,濕發垂下來,魅惑至極,許辭月覺得這裏也不安全,關心的問:“你還能走嗎?”


  她扶起白澤一步步往前走,扶著個男人走路本來就吃力,許辭月覺得右肩越來越重,抬眼看去,白澤已經倒在她肩上昏了過去。


  許辭月連叫他很多聲,還是聽不到他回應,手放在他額頭上試了試,燙的嚇人!

  他發燒了?怎麽這麽快?

  她拖著白澤艱難的繼續走,看見不遠處有亮光,心裏又充滿了希望。


  敲開了那間屋子的門,裏麵住的是一對夫妻,許辭月狼狽的懇求他們今晚讓她和白澤借宿一晚。


  “快點進來,你們怎麽會弄成這樣?”女人驚訝不已,忙讓男人幫許辭月扶著白澤進去。


  女人端了兩碗薑湯送到二樓,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白澤,柔聲道:“姑娘,這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的,我和他隻是朋友。”許辭月解釋給她聽,女人詫異了下,“隻是朋友嗎?我看你這麽關心他,還以為你們是……”她端起薑湯送到許辭月手上,“這薑湯趁熱喝吧,你試試看能不能叫醒這孩子,如果醒了也讓他把薑湯喝了。”


  “謝謝。”許辭月接過碗喝了碗裏的薑湯,轉頭叫白澤起來。


  “還是不行……”叫了多少遍他都不醒,許辭月漸漸憂心了。


  女人淘洗了條濕毛巾讓許辭月放在白澤頭上,“你試著把薑湯喂給他,喝下去今晚發發汗應該就沒事了。”


  這裏偏僻,沒什麽可以治病的藥,以往傷風感冒他們就是這麽治的。


  “怎麽喂?”他現在醒不過來,薑湯喝不下去的。


  “用嘴喂給他。”女人把另一碗薑湯放在許辭月手中,見她一臉猶豫,焦急的說:“姑娘,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顧慮這些?”


  許辭月捧著手裏薑湯,熱量隔著碗傳到掌心,她回頭看一眼白澤,他白皙的肌膚燒的通紅,萬一他真的死了,她良心能過的去麽?


  “麻煩你幫我一下。”許辭月向女人請求道,女人坐在床邊扶起白澤,許辭月含了口薑湯,接觸到他柔軟的唇瓣,緩緩渡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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