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疼才長記性

  許父離開審訊室前,不放心的隔著門上的窗戶看眼許菲柔,許菲柔淚眼朦朧的看著她,不死心。


  無聲歎氣,最後還是轉身離去。


  讓她在這裏待上兩天也好,吃吃虧,長長記性。


  眼睜睜看著審訊室的門緩緩合上,許菲柔拚命喊許父,然而卻無濟於事。


  該死的許辭月!


  不平靜的一夜總算過去,清早,陽光照進偌大的房間裏,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睜開雙眼。


  華麗的宮廷燈,繁複的吊頂,四周的擺設彰顯著貴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


  這,這是!?

  許辭月驚的從床上坐起,動作太大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嘶一聲,進來送早餐的傭人看到許辭月醒了,驚訝的走進來,“許小姐,你醒了嗎?”


  “這裏是,霍君澤的房間?”許辭月問。


  “是的。”傭人把早餐放在桌上,“許小姐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還好,霍君澤呢?”


  傭人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冷漠的男聲響起,“醒了?”


  許辭月抬眸,霍君澤穿著黑色的睡袍,挺拔的身形比門框還高,英俊的臉有幾分邪氣,薄春微微勾著。


  霍君澤走進房間,傭人放下早餐就退了出去,霍君澤坐下來,瞥了眼許辭月,恨鐵不成鋼的說:“這麽大個人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校門口都能被人拖上車?”


  “有防範意識有什麽用?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多了,我有什麽辦法?”許辭月替自己的無能找個理由。


  “哼。”霍君澤冷哼一聲,故意用手指戳她嘴角的傷,許辭月疼的齜牙咧嘴,用力拍床,“霍君澤,你太過分了!疼死了!”


  “不疼不知道長記性!”霍君澤一本正經的訓斥道。


  許辭月氣憤的撇了撇嘴,就他會放馬後炮,她被許菲柔抓走,怎麽不見他第一時間來救她?

  想起許菲柔,許辭月看著霍君澤問:“許菲柔呢?”


  霍君澤把燉好的燕窩端起來,勺子舀起,送到她唇邊,戲弄的問:“你還關心你妹妹?”那種心腸歹毒的妹妹,不要也罷。


  許辭月張口喝下霍君澤喂的燕窩,含糊不清的說:“不是關心她,是怕警察把她抓起來,沒過幾天就放了。”許家的勢力她清楚,那些警察一定會看在許父的麵子上把人放了。


  “你想報複她?”霍君澤饒有興趣的問。


  “沒。”許辭月懶得和那種小丫頭一般見識,突然想到什麽,一本嚴肅的問:“我今天還有戲要拍,陳導知道我請假嗎?”


  這話觸到霍君澤的怒點,抬眸冷冷的盯著她看,“許辭月,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為拍戲,連命都不要了?是想等死了讓頒獎組給她頒發個為藝術獻身獎?!


  “我當然要命了,隻是想對自己做的事負責而已。”許辭月垂眸看著床麵,聲音輕柔卻堅定不移。


  看她這樣,霍君澤不忍心也再說她,緩和了語氣,“放心,給你們導演打過電話了,這下安心了?”


  “真的?”許辭月高興的跳起來摟住霍君澤的脖子,“謝謝你!”


  霍君澤心裏一陣喜悅,卻故意板著臉扯著她的睡衣把人拉過去坐好,“先把東西吃完。”


  許辭月乖乖坐回床上,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下午,霍君澤去公司開會,會議結束後,許林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進來低聲說:“霍總,許小姐的父親要見您。”


  “讓他進來。”霍君澤視線停留在文件上,不多時,許父西裝革履的走進辦公室內,門被人輕輕帶上。


  “稀客,許伯父怎麽有空到我這了?”霍君澤客氣的先開口,許父走近一點,有些難以開口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來也不想麻煩霍總,隻是我那不懂事的女兒,平時被我寵壞了,居然做出綁架她姐姐的事,給霍總添麻煩了。”


  “不麻煩,令愛無法無天慣了,許伯父恐怕難辭其咎吧?”霍君澤語言犀利,毫不顧忌許父是長輩,張狂的說。


  許父臉色變得難看,因為有求於他,還得附和道:“是,霍總你說的對。”


  “你們許家的事,我不插手,也不屑插手。不過,竟然傷害到我的女人,自然是要好好教訓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霍總的意思是,還要再關菲柔幾天?”許父滿臉驚訝,不確定的問。


  “關她是輕的,許伯父,當年霍老先生把許辭月交給你們許家撫養,這麽多年我們霍家很少過問。敢問,你就是這麽養女兒的?”霍君澤黑眸直直盯著許父,語氣不善的質問。


  許父心虛的低頭,半天沒有回答,片刻抬起頭道:“我許某對兩個女兒是一樣的感情,就算霍總沒有出手,這次的事,我也會好好教育菲柔!那孩子已經知道錯了,霍總就不能放她一馬?”


  放她一馬?

  那許辭月身上的那些傷誰還?他還?

  “趁我還沒真的對許菲柔動怒之前,許伯父還是請回吧。”他隻讓警察局關許菲柔幾天已經夠仁慈了。


  聞言,許父已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可許母在家不依不饒,非讓他來求霍君澤高抬貴手。她也不想想,誰的權利能有霍家大?


  “好吧,孩子做錯事情,自然要受罰。以後有時間請霍總賞臉,到許家吃頓飯。”許父低聲歎了口氣。


  “吃飯就不必了,你們許家的菜,我吃不習慣。”霍君澤略帶諷刺的掀唇。


  從霍氏出來,許父憋了一肚子的氣,看到有輛車緩緩停下來,車門打開,兩條細白的腿先行走下車。


  光滑白皙的腿卻因為腿上的紗布添了一點瑕疵,許辭月走向霍氏時,隔著墨鏡也掃到站在不遠處的許父。


  她很想低頭裝沒看見直接走過去,可許父沒有放過她,徑自走過來。


  “辭月……”許父歉意的叫她的名字,“你傷在什麽地方?嚴不嚴重?”


  “不嚴重,都是些皮外傷,謝謝爸爸關心。”許辭月敷衍冷淡的說,眼睛甚至沒有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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