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還你公道
“許辭月?挑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你不會是又惹出什麽事了吧?”出了會議室,霍君澤的語調高了一些。
雖然是問句,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他算是對許辭月的脾氣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看著乖巧,實際上是個受不得氣的性子。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霍君澤的聲音,許辭月提著的心回到了原位,她雖然表麵上很自信,可心裏還是有點忐忑的,好在霍君澤真的對她挺特殊的。
許辭月嘟囔著嘴,輕聲埋怨道:“什麽叫“惹”啊,我像是那種會主動惹麻煩的人嗎?”還沒等霍君澤反駁,語氣一轉,卻是變得張揚起來了,“分明是那些人仗著本小姐好欺負,一個個蹬鼻子上臉來了!”
霍君澤對於她自詡的“好欺負”不置可否,對著自己許辭月都敢發脾氣,她明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聽許辭月這語氣,肯定又是什麽人招惹她了。
“哼。”悶哼一聲,霍君澤臉上有笑容一閃而過,他都可以想象出許辭月說這句話時臉上驕傲的表情。本來因為職員們錯誤過多升起的煩悶此時被這通電話都消了個幹淨。
“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我可是很忙的。”語氣雖然不耐,可霍君澤臉上的笑容卻沒消下去。
許辭月可不知道霍君澤實際上心情不錯,聽著他不耐煩的語氣,連忙把事情說了出來。
事情根本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聽著許辭月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霍君澤的臉色越來越黑,等到許辭月敘述完整件事情的經過後,他的臉色已經黑得可以媲美鍋底了。
一手握緊成拳,霍君澤的眉頭緊皺,衛家這件事做得太過分。他的人,不是誰都可以動的!
而且許家對這件事竟然沒有任何表示,放任許辭月被警察帶走。看來,許辭月這些年在許家的處境辭自己想象的還要艱難。
收了自己的錢,卻是這樣的對待許辭月,霍君澤的眼中暗芒一閃而過,隨即升起的是對許辭月的心疼和對許家的怒火
強忍著怒火,他難得輕聲的安慰許辭月,道:“這件事你放心,衛家做錯事在先,以勢壓人在後,我會給你討一個公道的。”
聽出霍君澤話語裏壓抑的怒火,許辭月心裏有些奇怪,霍君澤的情緒怎麽這麽激動?
眼裏一抹精光閃過,許辭月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霍君澤和原來的許辭月,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麽聯係!
這樣想著,她的聲音也軟了下來,一副被安慰到的模樣,道:“那你要怎麽做?”
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可霍君澤眼神卻越發冷漠,冷聲道:“既然已經有人把臉扔在地上了,那不踩上幾腳,怎麽對得起他們呢?”
聽了這句話,許辭月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心裏倒是有些好奇霍君澤會怎麽對付衛家。
兩個人沒再多聊,叮囑許辭月安分一些,不要再惹事後,霍君澤就掛斷了電話,他還要忙著去替許辭月解決這件事。
掛斷電話,霍君澤重新回到會議室。原本議論紛紛的眾人見到麵色更加不善的Boss,頓時噤了聲,一個個瑟瑟發抖。怎麽接了個電話,霍總的臉色就更差了?
本來懷疑電話是霍總女朋友打來的的眾人都沒了八卦的心思,一個個慫得跟鵪鶉蛋似的。
將會議室裏的眾人掃了一遍,把他們的心虛看在眼裏,霍君澤眉眼一肅,心有不滿,不過想到自己今天還有事,他難得先放了他們一馬。
“今天先散會,我指出的錯誤希望你們能在接下來的兩天內將它改正,兩天後的會議能給我一個令我滿意的答複。”
聽了他的話,會議室的眾人頓時如蒙大赦,瞬間走了個幹淨。
看著空空蕩蕩的會議室,霍君澤靠在座椅上,眼中寒光一閃,撥通了一個電話,冷聲道:“喂,幫我辦一件事。”
另一邊,許辭月看著掛斷的電話,臉上露出了微笑,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中似的。
關押許辭月的警察本來就看不慣她,看見她這幅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就來氣,剛要出口罵人,就被許辭月的一個眼神嚇住了。
那個眼神充滿了懾人的威懾力,就好像是上位者看著煩人的螻蟻一般,嫌惡又懶得動手。
“你,你你你——”警察剛要脫出口的謾罵就這樣被憋回了肚子裏,這根本不是一個小姑娘能有的眼神!
看著警察臉漲得通紅,就跟便秘了似的臉,許辭月心裏好笑,她知道對方是被她的眼神懾住了。
前世的許辭月身為影後,演過的角色不知凡幾,上位者更是不少,此時隻是露出一個眼神,就可以把這狗仗人勢的警察嚇得心驚膽戰。
想到這,她的嘴角勾起冷笑,嘲諷道:“我什麽我?警察先生的語文是不是沒學好啊?你這樣說話,我可是聽不懂你想說些什麽呢?”
看到許辭月臉上的嘲諷,警察心裏怒極,可是他又莫名的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起了畏懼之心,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對她了。
狠狠地瞪了許辭月幾眼,警察強裝鎮定,衝上前去奪了她的手機,色厲內荏的道:“禁閉期間不能和外界溝通。”
說完,不等許辭月反應過了,警察就這樣狼狽的逃了出去,仿佛後麵是有什麽吃人的猛獸似的。
“吃人的猛獸”,許辭月搖了搖頭,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許辭月本以為可以就這樣安分下來,等到霍君澤帶她出去了。沒想到不過十來分鍾,小小的禁閉室又有人來拜訪了。
來人身材嬌小,身穿一席白裙,表情端的是楚楚可憐,就連那聲音,都好像是含著水似的,柔柔弱弱的,輕聲道:“姐姐,我來看你了。”
許辭月眉眼一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這個“好”妹妹可真的是無時無刻都沒忘記她這張“白蓮花”的皮啊。
現在的許辭月可不是原來那個窩囊受氣許大小姐,知道許菲柔的本性,她可懶得和許菲柔演那副姊妹情深的戲碼。
往座椅上一靠,許辭月下巴輕揚,明明是坐著卻偏生營造出了一種俯視對方的感覺。冷聲道:“天天這麽演,你不累,我都替你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