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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雪虛空

  一時間,擂台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蘇痕暗自抹了一把汗,“這小妮子也不知道睡好了再上,非得杵人家麵前入定,要是個沒被唬住的上來就給你一下豈不栽了。”


  舞紅塵這個時候終於回到了參宴台上坐下,拿起酒壺就灌了一口,“放心吧,她入定的時候如果有人敢動什麽手腳,死的一定不會是她,我試過,”說到這裏,他似乎回想起了些什麽似的打了個冷戰。


  蘇痕微微一愣,“難道這小妮子還有什麽絕招藏著呢?”


  “玲瓏劍意加極冰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或許一般的劍君在她麵前都顯得那般脆弱。”舞紅塵苦笑一聲,想起當年自己年少無知去挑戰花卷,雖然當時同在悟劍中期,但是竟然在她手下走不過三招,要不是宿老解凍的快,或許他現在還是一座冰雕呢。


  擂台上的兩人久久沒有動作,巫邪月似乎不打算在繼續等下去,手中長劍一挺便向著花卷重來,依舊簡單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劍自下而上斜斬而成,若是這一劍落實,花卷瞬間就會被一削兩段。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異象發生了。


  就在巫邪月的劍即將觸碰到花卷的那一瞬間,極寒之氣自花卷體內溢出,如跗骨之蛆一般瞬間將長劍包裹,寒氣突生,順著劍尖迅速蔓延,刹那間將巫邪月一整個手臂凍結。


  “不好!”


  下一刻巫邪月也反應了過來,冰凍的手臂上頓時一股玄奧的氣息閃過,舍棄了長劍擺脫束縛立馬抽身而退。


  十幾米之外,巫邪月看了看自己那隻已經麻木的右臂,“劍意護身,你到底領悟到了什麽樣的境界?”


  高台之上,鶴仙雲微微吃驚的看向花卷,“玲瓏花尊果然不同凡響,這劍意自主護身,看樣子若一如劍聖級別便能瞬間成劍域了。”


  “確實有意思,而且我看她這劍意似乎出處不在劍之本身,而是寒冰之氣啊,難道說這女娃舍去了對劍的感悟,反而參悟起了天霜寒氣?”上河封淵也是點了點頭。


  “花卷這孩子天賦異稟,而且也十分努力,為了參悟著天霜之氣不惜壓低了自己的境界,或許在她看來,劍君這個名字對於她手中的冰來說,不值一提。”修老微笑著開口,似乎對於花卷的所作所為極為欣賞。


  “壓低了境界?這可真是夠瘋的。”


  聽著他們的聊天,遠處坐在角落的屍棺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微微抬頭瞥了一眼花卷,繼續低頭沉思,似乎場中比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弟子一樣。


  參宴台上,蘇痕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膛,“花師姐不愧是花師姐,這一招真是防不勝防。”


  “這個巫邪月似乎掌控著一種極為詭異的劍意,若不是這劍意恐怕她現在已經輸了,就是不知道這劍意到底有何作用。”舞紅袖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擂台上那倒黑色的身影。


  這個時候,台上的花卷終於緩緩睜開雙目,一股寒冰之氣如海一般淹沒而來。


  花卷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碎冰已經開始在她腳下集結,漸漸蔓延,將身周圍一片大地凍結。


  冰晶眼眸之中不帶一絲情感,淡漠的看著巫邪月,“來吧,讓你看看學院的實力。”


  巫邪月眉頭一皺,在那股寒氣之中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但即使如此,她依舊沒有後退,腳下的青石板瞬間碎裂,身形轟然躍出,沒有了長劍,她便一腳橫掃,撕裂空氣,力度之大讓人動容。


  花卷甚至連身形都沒有晃動一下,隻是稍微抬手一把爪住了踢來的腿。


  但就在此時,異象發生了,巫邪月那原本已經被死死控製住的右腿突然好想消失了一般,穿過花卷的手掌繼續踢向她的頭部。


  “虛空之力。”花卷微微開口,下一刻堅冰如刺一般生長,險之又險的擋下這一腳。


  冰渣紛飛,巫邪月一擊不成立馬後撤,一把抽出那原本鑲在堅冰之中的長劍。


  拉開距離後,花卷看了一眼身旁被提出一個缺口的堅冰,“你力氣不小。”


  “劍訣也不弱。”話音還沒落下,巫邪月早已消失在原地,既然花卷已經知道自己領悟的是虛空劍意,那麽也就無需再隱藏了。


  如空間跳躍一般持續消失數次,眨眼間出現在花卷背後,劍鋒直指花卷頭顱。


  死亡的氣息開始彌漫,花卷就好似一尊永恒不動的冰雕一般隻是回頭淡漠的看了一眼巫邪月,下一刻天雪飄落而下,一股寒氣頓時將出現的巫邪月衝飛了出去。


  在空中一個翻身悄然落地,巫邪月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一眼無念滿城雪,傳說中的玲瓏花尊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也不知道你能撐過幾招?”花卷緩緩轉身,天霜劍出現在手,一步一步向著巫邪月走來,在身後留下一道寒冰之路。


  巫邪月輕笑一聲,“恐怕上尊你有些自大了,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說話間,巫邪月緩緩抬頭,烏黑秀發隨風飛揚,空間之力肆意在其周圍,隱約間能夠看到一絲絲空間裂縫不斷出沒。


  在那一刻,巫邪月的氣息甚至不在花卷之下,擂台上,無色與藍色的氣息分庭抗禮,針鋒相對。


  高台之上上河封淵和鶴仙雲還有潮海都不免轉頭看向坐在遠處的屍棺,內心確實有些震撼,這巫邪月此刻表現出來的實力或許不在夭夭之下。


  “看來卻邪宗收了個好弟子啊。”修老微笑著開口。


  “宿老過獎。”屍棺話語不多,顯得極為安靜。


  “這虛空劍意實乃世間稀有,這位弟子能夠感悟的如此之深真是天香帝國之福分。”大帝秋崖點了點頭,似乎極為滿意。


  屍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所想無人得知。


  “轟!”


  兩波劍意第一次接觸,論劍台的擂台似乎已經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開始漸漸坍塌,青石碎裂,大片大片的裂紋開始蔓延。


  下一了,擂台上的兩人同時發動了進攻,一出手天地變色,周圍觀戰弟子甚至都在想,這真的隻是悟劍期的對決嗎?


  長劍攜帶著極冰之氣和虛無之力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空間裂縫不斷蔓延,擂台之上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缺口。


  要說起來花卷的極冰乃是世界之最,即使是一般劍君也無法抵擋,但奈何巫邪月手握虛空,而且在境界上要高出一籌,這才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沒占到什麽上風。


  大雪一直飄落,蔓延了整個學院,但是擂台上卻少有學片,那一陣陣能量的衝擊早就將所有一切排開,隻剩下那兩人依舊死死纏鬥。


  再一次分離之後,兩人落在擂台邊角,隔著數十米相望。


  “我的靈氣不多了。”巫邪月開口。


  “亦是如此。”花卷淡淡的回答。


  “一招決勝負!”


  “正有此意!”


  下一刻巫邪月周身虛空竟然開始顫抖了起來,手中劍鋒隱隱有撕裂一切的跡象。


  而花卷這邊,寒氣突升,天霜劍驚鳴讚歎。


  “虛無吞空!”


  “天雪葬花!”


  兩人一劍刺出,巨大的能量混雜著天地風氣撕裂而去,如龍如虎,破空聲震懾耳膜。


  九天寒氣灌入擂台之上,如天河倒瀉寒雪封天。


  巫邪月身前一道裂縫生生撕裂,周圍的一切都被吞噬進去,似無底之洞,納天地萬物。


  兩招劍決已經接觸,沒有散發出任何聲音,一片謠言的白光布滿整個擂台,就連宿老布下的能量罩子都開始微微顫動。


  “好家夥,這是要把學院拆了啊。”蘇痕一手遮著眼睛一邊驚歎的開口。


  光芒散去,眾人這才緩過神來,看向擂台。


  在那裏一片塵土飛揚,誰也不知道誰勝了,直到微風吹過,帶走遮掩煙塵,這才看清,原來兩人都站著。


  同時歎了口氣,巫邪月苦笑一聲,“玲瓏花尊不愧是上尊。”


  “你也應該是卻邪宗實力最強的弟子了吧。”花卷淡淡的開口。


  “受教!”兩人同時開口,轉身離去。


  這一場竟然是平局。


  花卷回到參宴台之後,猛灌了一口酒,蘇痕湊了過來,“花師姐咋樣?到底誰贏了?”


  “你看不出來嗎?平手。”花卷淡淡的開口。


  “別蒙我了,誰不知道這隻是切磋而已,我是問如果真的生死對決,誰會贏?”蘇痕一揮手。


  花卷頓了頓,看了一眼遠處閉目調息的巫邪月,“不好說,雖然我們都知道對方還有底牌沒有使出來,但是誰的底牌大這很難辨別。”


  “那花師姐你的底牌有多大?”蘇痕好奇的問到。


  花卷撇了他一眼,隨後淡淡的開口,說出了一句讓蘇痕震驚的話。


  “足以滅殺劍君後期。”


  高台主位置上,上河封淵拍了拍手,“的確精彩,這些後輩們成長速度簡直比我們這些老東西要快多了,或許不到十年,我們就可以養老了。”


  “上河穀主不是還有兩位弟子嗎?不讓他們試試?”鶴仙雲開口到。


  “夭夭早就已經是悟劍巔峰,欺負一個悟劍後期的恐怕不太好吧。”


  此時修老笑了笑,“上河穀主或許猜錯了,這蘇痕或許並不會被欺負。”


  “哦?難道說他也有玲瓏花尊那般的實力?”上河封淵眉頭一挑,雖然早知道蘇痕位居尊榜第三,但是一年之內修成的悟劍後期怎麽想都會存在瑕疵吧。


  “或許花卷未必是他的對手。”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難道這學院還真找的出比花卷還要厲害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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