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落腳的地方

  這個時候村裏人差不多剛吃完飯，李錦書和葉氏找上門的時候，張大爺正坐在門口歇息。見到葉氏母女倆過來，張大爺似乎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像平常一樣招呼著兩人。 “運昌媳婦來啦，快進來坐！” “張叔。”葉氏走進院子裏打了聲招呼。 緊接著李錦書也開口問候道：“張大爺好！” 張大爺家人口也多，兩個兒子三個孫子就是沒有孫女，所以見到乖巧的錦書自然是十分喜愛的。因此他笑眯了眼睛，用慈愛的目光看向錦書：“誒！你也好。” 聽到院子裏的聲音，正在洗碗的張大娘跟著就從廚房裏出來了。葉氏也連忙打招呼。一番寒暄之後，她起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張大爺聽完後倒沒表現出不願意的樣子：“你們娘倆的情況我了解，房子的事也好，反正那老宅我們也好些年沒住過人了，你們沒地方住就暫時搬過去吧！” 葉氏急忙表示感謝，同時提起了關於房租的事。沒想到張大爺卻擺擺手道：“都是一個村兒的，什麽租金啊。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隻是要辛苦你們娘倆收拾一下。” “這怎麽能行呢……”葉氏還想要些什麽，一旁的張大娘又打斷了她的話。 “行了！都是一個村的別這些見外的話。你們娘倆也不容易，現在從那家裏搬出來也是好事兒。咱們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你要再提租金的事，那可就是在打我們老兩口的臉了。” 人家把話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葉氏也不好再繼續糾結，隻能一邊又一遍地著感謝。 處理房子的事比想象中要簡單得多。從張大爺那兒拿到老宅的鑰匙後，葉氏和李錦書便帶著東西離開了。 張家老宅建在清水村後山，離大路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村裏人建的房子都比較集中，隻有這幾間老房子和村尾的舊祠堂離得稍遠些。按老房子離後山更近，相對而言也存在一些安全隱患，但李錦書覺得這正合了自己的意。 她現在有空間在手，以後要鼓搗一些新奇的玩意兒，離人群遠一些才能不引人注目。而葉氏想得就更簡單了，依照她們母女倆的處境，能夠找到一個落腳處她就已經很滿意了。 很快，李錦書和葉氏便走到了地方。隻見兩三間土坯房就坐落在一片竹林下方，大約是許久沒人來此的緣故，房屋前後長了不少雜草。 房頂上的瓦片倒沒有大麵積破爛，隻是牆上有不少陳年裂縫，梁上還住了一窩燕子，掛了不少蜘蛛網。用鑰匙打開大門走進房間裏，一股黴味兒迎麵撲來。屋裏還有一張舊桌子，和一條傷痕累累的板凳，上麵不出意外地落滿了灰塵。 如果要住進來，那就必須得打掃幹淨。但要完全將房屋周邊清理出來，還是要花費不少力氣的。於是母女倆決定，今先把要睡覺的臥室和正房收拾出來。不過這也不是一件輕鬆事兒。 但擺脫了原來的生活已經算是開了一個好頭，所以眼下這點兒困難對母女倆來其實並不算什麽。她們放下東西，又去張大爺家借了工具後，便正式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