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半日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了祝融國的都城鎮陽城。在馬車上刻了個星紋火框的徽標,路上行人見了也都是紛紛退讓。這時候的正陽城雖已入冬確一點都不冷,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人群熙攘,販叫賣著。有的賣麻花,有的賣刀具,還有的賣寵物,好不熱鬧!
我們乘著馬車徑直到了撫安府,也就是陸家。撫安府的門口極大,大門全開便可以並排同時進去三輛馬車。這時的門口,人們進進出出,有背負著大包裹的男人;有圍在一起有有笑的女人;還有手裏拿著幾串糖葫蘆的老人,被一群屁孩圍著,吵著嚷著要的。這景象,也是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
我也臉上不覺露出一絲笑意,和芸一起向著旁邊陸氏成員專用的門入了內。一直到了內府,與芸探望了母親,安慰了幾許後,便打發走了芸,自己去世明殿尋父親。
在此,我介紹一下我的父母。我的母親叫餘淑惠,是一個很賢惠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女工,在這正陽城內首屈一指。而我的父親則叫陸橫軍。在他的前半生裏,帶著陸家打下了一片,使得陸家從式微重回了昔日的繁盛。
父親的將士們是非常佩服他的,聽他曾一人隔河而立,攔下了幾千人的兵馬,站在齊腰深的河水裏殺的敵軍落荒而逃,河水都染紅了。
於是將士們便送了他個“鐵山將軍”的稱號,隻不過從那次戰後,“鐵山將軍”,卻總會在冬的時候腰痛不已。
父親和母親是在墳山相遇。他們當年的相遇可算不著浪漫,那時候母親被人追殺,跌跌撞撞地逃到了墳山。而父親呢,趁著年輕四處遊曆,學了一手的仙術,然後就學生那些得道飛升的仙人們,一樣穿著一襲白衣,手提一柄義劍,四處行俠仗義。
就在父親晃晃悠悠一直蕩到了墳山,遇見了母親。他剛到墳山,就見著一群穿著青衣的大老爺們兒,竟在追殺一名弱女子。
這能忍?然後父親就一個人一把劍,把那些青衣兵並全部都給殺光了。殺完父親才問母親:“這怎麽回事?他們是誰?幹嘛要殺你?”
“我是餘淑惠,餘家的大姐。”母親並沒有直接回答父親的問題,卻見他一臉迷惑的樣子才歎了口氣,“唉,我的父親餘太君在青丘國功高蓋主,青帝容不下他了,就安了個謀逆的罪名,要族滅我們家。”
聽罷父親瞪大了雙眼,驚聲道:“那麽,他們是青帝的親衛?”
母親沒有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父親,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你不早!”
估計連母親都沒料到,父親居然一把抄住了母親,飛也似的逃回了祝融國。
在她想來,父親下一步的動作應該是殺了她,或者直接綁了她去見青帝邀功的。
也可能是為了報恩,從那以後母親便一直待在父親的身邊,為他生下了四個孩子。其中老大就是我。
從母親的馨閣出來,到往世明殿的路途是要經過一個花園的。花園內有一個池塘,我們常常在氣晴朗的時候在塘上遊船。
此時,芸正和一名身穿深藍色孔雀翎金邊紋飾長裙的女子有有笑。那女子長得不賴,挺翹的鼻梁,紅紅的櫻桃口,笑起來時,淡淡的微笑掛在嘴邊,便宛若陽光充斥,可使萬紫嫣紅盡失顏色。
藍衣女側著腿微微斜坐著,姿態婀娜,腿上放了本不知名的書,雙手搭在書上。坐在船頭的芸用她的手握著漿,繪聲繪色地不知在描繪些什麽。那藍衣女子很少話,隻是笑著靜靜地聽著。
“咦?嫂子快看,是大哥呢!”芸見到我扭頭對那藍衣女子道。
好吧~_~,這名藍衣女子就是我的未婚妻--姬川兒。而那本在她手中的書,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皇圖錄》。他們姬家的祖上是黃帝,而據這《皇圖錄》就是黃帝攻打庭後親筆題寫的,如今所謂的《山海經》其實也是它的一部分。姬川兒作為姬家的唯一嫡長女,又是聖女,將來必然是要接管姬家的。因而,這《皇圖錄》她是一定要看且記牢的。就連我,一樣悲催的要記牢我們家的祝融圖騰。苦啊﹏
什麽?女子怎麽能當家主,嗬嗬,別忘了,我們這兒是黑元紀。
在我們這樣的時代,身份就是一切,根本不存在什麽什麽不服啊,權利架空之類的。因為掌握了家族中的聖物後,就等於掌握了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是一家之中的神!一令下去,誰敢不從,誰敢不服?
而且,聖物對血脈的要求非常高,不是嫡係,你想掌握都沒門!在這樣的情況下,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再者,倘若因為生理上的不同而輕視她們,嘿嘿,那就要祝您好運嘍!
姬川兒聽了芸的話,一愣,然後轉過頭,冷著臉,向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嗯。”我應了一聲,但見到姬川兒那種對男對女全然不同的樣子,就氣的牙癢癢。於是,便又淡淡加了句,“川兒,不知這次,來要居幾日呢?”
川兒,咳咳,這稱呼我是自己喊了都起雞皮疙瘩,別是像她這種臉皮薄的女人了。
果然,聽到了這一聲,姬川兒身子一僵,眼中滿是愕然,然後又變為厭惡,再是防備。嘿,她的表情終於不淡定了。。
見了她如此模樣,我也是心滿意足地大笑而去。這一笑,更是把她氣的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哈!爽快!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