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9章 他也不確定到底是誰
就在他們疑惑時,慕離突然收起了折扇,然後溫柔的為懷裏的洛泱整理亂發。
“不許碰姑娘!”
聞言,慕離滿意一笑,抬眸瞧向他,“莫桑,好久不見了!”
“南王慕離!”莫桑低喃。
慕裏勾唇淺笑,“正是!”
莫桑想起剛才慕離和黑衣人們的對話,不由指向他們,“這些人是你故意安排的?”
“沒錯!”
“為何這樣做?”莫桑不解。
慕離揚眉反問,“不這樣做,又如何逼你出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慕離的計謀,自從先前容景湛的辦法失敗之後。
慕離就絞盡腦汁,一直在想怎麽逼出莫桑的辦法,後來他突然想到。
莫桑如此在意洛泱,如果洛泱有危險,會不會刺激到莫桑沉睡的神經,迫使他醒來呢?
恰巧之前也有這種情況發生過,而且太後死時,莫桑就曾受到刺激,變回容景湛。
而且,這也是目前看來最快的辦法,雖然這辦法很危險,但為了洛泱,他隻能挺而走險。
所以,他才會命南宮羽盡快讓容景湛恢複身體,然後瞞著他,和夜管家商量,聯手設了一個局。
他們先是製造了洛川人馬襲擊將軍府的假象,然後再由夜管家出麵,假裝受傷跟他們通風報信。
容景湛看到夜管家受傷,一定會相信,再加上院子裏那些事先安排好的打鬥痕跡,以及受傷的衛兵。
他心急之下,根本無心留意其中的細節,一定會信以為真。
然後他在安排了幾名頂級暗衛在洛泱房間守著,並交代他們,容景湛一旦靠近洛泱。
他們必須帶走她,並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容景湛,這才有了黑衣人和容景湛激烈搏殺的一幕。
因為慕離知道,大病初愈的容景湛身體虛弱,絕對不會是五名黑衣人的對手。
他看到洛泱有危險,絕對會傾盡全力阻止,如果阻止不了。在極度憤怒和無助的情況下,必然影響到莫桑,而感應到洛泱有危險的莫桑。必然會衝破封印,破體而出,拯救洛泱。
事實證明,他的計劃確實很完美,每一步都得到了他預期的效果。
於此同時,南宮羽扶著夜管家趕了過來,當看到慕離和莫桑對視的一幕。
夜管家和南宮羽都不由緊張起來,最後還是由南宮羽出麵,忐忑不安地詢問慕離。
“公子,情況怎麽樣?”
說這話時,南宮羽還不時的往莫桑撇去,偷偷觀察著莫桑的一舉一動。試圖分辨眼前的男人,是容景湛還是莫桑。
但,觀察了好一會,他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
就在他充滿疑惑時,莫桑突然開口了,“施主,為了引小僧出來,你還真的煞費苦心啊!”
慕離無奈勾唇,“本君本無心打擾閣下修行,但為了醜姑娘,本君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為了姑娘?”
莫桑呢喃,目光重新移向慕離懷裏的女人,淡漠的眼底迅速被一層深情覆蓋。
“這許久不見,姑娘她……還好嗎?”
他隱約記得最後一次跟洛泱有交集還是在楚宮之中,那時候容景湛和她產生了激烈的矛盾,不惜殺她。
原本沉睡中的他感應到洛泱有危險,立刻醒了過來,並用意念阻止容景湛。
可惜對方的意念太過強大,幾乎完全吞噬掉他,他再次被迫沉睡。
後來發生了什麽,他根本不知道 。
直至剛才,他又再次感應到洛泱有危險,所以竭盡全力衝破封印醒了過來。
慕裏垂眸,看向洛泱那毫無血色的臉,憂傷漫上心頭。
“她不好,她很不好!”
這幾個字,像鋼針一樣,紮進莫桑心頭,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自心頭泛濫蔓延。
“她……怎麽了?”
慕離修長的手指撫著洛泱的臉,如同撫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她七情蠱毒發,已經昏迷很久很久了,若不是靠她體內的北荒之力在支撐。你現在恐怕已經見不到她了!”
莫桑聞言,手掌猛然攥緊,以此來克製內心的悲痛。
“施主喚醒小僧,就是因為此事?”
”嗯!”
“小僧能為她做些什麽?”
“我們已經找到了最後一味藥引,隻需閣下配合,便能替醜姑娘解蠱。”
“藥引與小僧有關?”莫桑問。
“藥引是擁有鎮國寺金剛之力的高僧,閣下正是最適合的人選。”
“那還等什麽,小僧定當全力以赴。”
“不過有件事,在行動之前,本君必須告訴閣下。”
“施主請說。”
“閣下一旦作為藥引,替醜姑娘解蠱,可能會危機自身性命,生還機會渺茫。”
莫桑未語,而是陷入沉默之中,不知再想什麽?
一旁觀察的夜管家急了,同身側的南宮羽低喃,“南王陛下好不容易才喚醒此人,為何要告訴他這些。世人皆貪生怕死,讓他知道這麽做會丟掉性命,恐怕他不會答應。”
南宮羽聞言,不得不湊近夜管家耳邊解釋,“我家公子是個君子,絕不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枉顧他人性命。莫桑作為當事人,有權知道這一切。公子是在尊重他的選擇 。”
“那要是他真的不願意怎麽辦?”夜管家一句話堵了回來。
南宮羽愣住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畢竟這一點,他還真沒有細想過。唯有將目光投向莫桑,等待他的回答。
夜管家見他沉默,識趣的不在追問,反而順著他的目光,朝莫桑看去。
他也好奇,在生死麵前,莫桑會如何抉擇?
就在眾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時,莫桑目光重新移回到洛泱身上。
那目光,無比深情和憂傷,又似乎透著濃濃的不舍。
看著看著,他眼底竟漫上了一層溫熱的霧氣,良久他才幽幽道。
“隻要能救她,小僧無悔!”
慕離和南宮羽聞言,皆是一驚,尤其是慕離,更是忍不住震撼。
莫桑最後那句話,始終縈繞耳畔。
想不到,他竟和容景湛說了一樣的話。
這兩個人,無論是性格,為人處世的態度,以及所看中的東西都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