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你我之間,談何連累
另一邊,慕離和洛泱就被關在柴房裏,洛泱看著簡陋的柴房,有些黯然。
“公子,我又連累你了!”
若不是她,慕離也不會深陷至此。
慕離卻不以為然,笑得雲淡風輕,“你我之間,談何連累之說?”
“不知道待會,他們會怎麽處置我們?”
洛泱好奇,她和司空流月鬥了個平局,這個司空流月會怎麽做?
慕離微微勾唇,“這個司空放目前正在應付那個大人物,估計一時半會顧不上我們。”
說起那個大人物,洛泱倒是來了興趣,“剛才在高台上,我倒是隱隱約約看到了那人的身影,但是離的太遠,沒有看清。”
“我也是!”
慕離點頭,自己的情況和她是一樣的。
“不過……”洛泱擰眉,腦海裏都是司空放應酬那個的畫麵。
“不過什麽?”慕離問。
“不過,那個身影倒是有點像一個人!”
“誰?”
“洛川,但我卻不敢肯定。”
慕離陷入了沉思,“能讓司空放這個王爺都卑躬屈膝的人,地位一定斐然,很有這個可能。”
兩人正聊到這時,門口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二人相互望了一眼,皆心生警惕,隨後盯著門口。
門開的那一刻,二人都有些愕然,他們看到的居然是司空流月。
“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洛泱詫異問。
“誰說關起來了,就不能出來?”司空流月挑眉,晃動著手裏的簪子。“就這些破鎖,豈能鎖住我?”
她不屑一顧的往地上一扔,挑眉看向兩人。
“既然你自由了,來我們這做什麽?鬥舞的結果是平局,你沒有贏,你父親未必會如你所願。”
“所以啊,我才來找你們。”司空流月不以為然,話到一半,又指向慕離,改口道,”啊……不……是找他!”
“你讓旁人誤會慕離是你的情郎還不夠,還想纏著他?“
“要你管?”
音落,她衝過去,拽起慕離的胳膊就往外走,洛泱豈能讓她如願,出手阻擋。
但她穴道被封,根本使不出武功,很輕易就被司空流月甩到一邊,若不是慕離及時出手相護,洛泱肯定跌倒在地。
“別傷她!”慕離陰鷙的眸盯著司空流月,有些薄怒。
司空流月瞥了慕離一眼,這才瞧向洛泱,“本小姐這不是纏著他,而是在救他!”
“救他?”洛泱冷嗤,顯然不信。
司空流月隻好解釋,“我們鬥舞鬥了個平局,以父親那狡猾多端的性格,必然會逼我留下與夜家連姻。”
話至此處,她頓住瞧向慕離,繼續道,“而父親又誤會他是我的情郎,為了斬草除根,必然會殺了你們二人。”
“所以……你這是良心發現了,要救我們走?”洛泱試探的問,猜測著她話裏有幾分真誠。
此時,慕離也將目光移向她,與洛泱一樣,目光裏都是探尋的意味。
見二人如此,司空流月抿唇,“那此事終因我而起,如今又落得這樣的結局,總不能因為我,而枉顧了你們二人的性命。”
“既然如此,你可有辦法解開封住我們二人的穴道?”
有了武功,他們就不愁逃不出去了!
司空流月聞言,眸色暗了暗,“恕我無能為力,幫不了你們。”
“嗯?”洛泱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封住你們穴道的人是我弟弟,司空陌,也是司空家傳男不傳女的獨門秘訣,很厲害的。我根本就沒有學過,如何幫你們解?”
說到這個,司空流月有一瞬的不滿,從小到大,父親都說她是女兒家,將來始終是要嫁出去的。
所以,司空家的好東西,都不讓她學。
洛泱和慕離相視一眼,沒有再說話。
“走吧!我們先逃走要緊,若是父親一會結束了應酬,我們想走就難了!”
司空流月拉著慕離就走,慕離反感的撇開,誰知她卻更加用力了。
“你走不走?這穀裏的機關暗箭你們也領教過了,若是沒有我,你們很容易觸碰機關,一旦被他們發現,你們休想再逃出去。”
慕離聞言,隻能隱忍著。
司空流月探出頭去,確定外麵沒有人後,拉著慕離就往外跑。
三人離府之後,在司空流月的帶領下,很快逃到了穀中,順著小路一路往前。
眼看就要到達上次那個湖邊時,穀裏的火把突然亮起,在原本漆黑的穀裏,異常刺眼。
火把越來越多,緊接著大批人馬湧了上來,將三人圍了起來,堵住了她們前行的路。
隨後,一名少年走了過來,借著敞亮的火把,三人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他正是司空陌。
司空流月驚愕不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司空陌開口了。
“姐姐,你們這是要往哪逃啊?”
“又是你!”司空流月咬牙,看向司空陌眼裏蘊藏著濃重的恨意。
“姐姐,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這個弟弟很惹你礙眼似的。”
“你若是不惹我礙眼,何必三番五次壞我的事。”
“嘖嘖,姐姐……明明是你自己不自重,要毀了你自己的名聲,我和父親在極力幫你挽回,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司空陌說的冠冕堂皇,甚是好聽,但在司空流月聽來,卻無比刺耳。
但她斂了剛才的薄怒,換上一副笑臉,走近司空陌,聲音也軟了幾分。
“好弟弟,你若真的為姐姐好,今夜就當沒有看到姐姐,放姐姐一碼,好不好?”
司空陌見她服軟,嘴角漾起一抹淺笑,睨眼瞧向她,“姐姐,你可曾想過,放了你的話,你將我和父親置於何地?你走了,可以逍遙自在,可你想過王府將來要麵對的是什麽?姐姐……你太自私了!為了自己,不顧我和父親。你覺得這樣做,真的好嗎?”
麵對司空陌的反問,司空流月的笑容僵住了,她收回手,回到慕離身側,聲音驟然變冷。
“自私的是你們,不是我!你們為了王府的利益,根本不顧我的感受,不顧我的終身幸福,既然如此,那我又為何要任你們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