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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傭人就為甯願送來了一套全新的名牌套裝,包括貼身的內衣褲。且告訴她說這是殷銳吩咐送來的。
殷銳這玩的又是什麽把戲?他不是扣下了她的衣物用以限製她的行動自由嗎?怎麽這又——甯願雖是滿心疑惑,可卻又迅速的就換下了那一直套在自己身上的寬大襯衫,極富速度的就整裝完畢了。
——既然有了衣服,她還有什麽可質疑的?還是趕緊穿上為妙。
不過,殷銳這都已經給了她可以“見人”的衣服了,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同意讓她離開了?他真的這麽容易就想通願意讓她走了?還是,另有什麽其它原因?
這個問題一直在甯願的腦中盤旋,而直到早餐完畢,殷銳才“親自的”為她解開了這份疑惑——
“準備一下,你跟我去越南。”這是他對她撂下的話。
僅此一句。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為什麽——?!!這簡單的三個字甯願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殷銳就已經快速的轉身離開了餐廳,向著書房走去了,不知道究竟是在急著什麽。
越南?!他說要她隨他一起去越南?!去那裏做什麽?!去進行交易?談判?還是什麽別的事情?為什麽要帶上她?他的用意何在?
殷銳的解答不僅沒有為甯願帶來內心的豁然,反倒又為她增添了不少的疑問。
“我找不出跟你一道去越南的原因。請你高抬貴手就此放我離開這裏。”甯願越想越覺得不妥,於是便隨後也進入到了書房內,對著殷銳劈頭蓋臉便是這話。
——去越南?那麽唐琛怎麽辦,到現在為止,她都還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得到,唐琛是協助她來這柬埔寨進行販毒普查率分析的,突然這麽不明不白的失蹤,且貌似原因還是因她而起,她怎能坐視不管,當作沒有發生過一般?
更何況,前一天晚上,她還偷偷的給邢衝打了通留言電話,估計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開始部署救援她的計劃了吧。要是這麽跟著殷銳離開了柬埔寨,那組織內的接援豈不是會落了一空?!
“‘我’就是你的原因,我需要你陪我去,你便要去——如此答案,你能接受嗎?”當甯願進入到了書房內時,殷銳正倚在辦公桌邊翻看著一份文件,他在仔細閱覽的間或,“抽空”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然後,他又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慮一般,進而補充道,“——而關於那個男警察的事情你無需擔心,洛印會留下來處理這件事。”
“即便這樣,我也不一定就非要按照你的意願去那越南不是嗎?!”甯願還在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雖然在殷銳麵前,她的意見要求通常都是會被“忽略不計”的,可是,她仍是想要堅持到底。
沒有洛印的跟隨,那豈不就是他們兩人一同出行?!
——如此看來,她更是不該跟他一道去。
“哦?你不想去?難道——”此刻,殷銳略微一扯唇角,那抹笑容在甯願看來,簡直就是童話故事當中“狡猾狐狸麵對小白兔”時所展現的招牌表情——誘惑,絕對不懷好意的誘惑。
“難道——你就不想見識一下,真正的‘毒品生意人’是什麽樣子的嗎?”笑語之間,殷銳又向甯願拋出了一條“肥碩甜美”的誘餌。
他知道,自己所從事的這個行當以及其中的一切細節與秘密,便是甯願的“軟肋”。以著這一點來誘哄她,屢試不爽。
而果然,甯願聞言後,雖是眼中有著某些“懷疑”的成分,可是,卻也真的就沒了反駁與抵觸的聲音。兀自站在殷銳麵前,緊抿嘴唇,像是在暗自琢磨著他話語裏的真實性。
而就在這時,洛印走了進來。
“銳爺,直升機已經在外麵等候,您隨時都可以出發了。”
殷銳衝著洛印點了點頭,然後輕瞥了旁邊的甯願一眼,又轉過臉來,微微一笑,對著洛印說,“願願還在擔心她的同伴,並且貌似對你的‘工作能力’存在著些許的質疑,所以,洛印,無論如何,你都要做出一些‘成績’來嗬——”
“請銳爺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將您吩咐的任務處理妥當。”洛印漠然回應,沒有任何的遲疑,他向著殷銳如此“保證”道,卻是連看都沒有看甯願一眼,像是他眼裏隻有主人殷銳的存在一般。
“聽到了?”殷銳聽聞洛印的回答後,又轉回臉笑問著麵前的甯願,如此表現——就像是甯願的不情願,真是因為她對洛印的“不放心”似的。
甯願實在不知道她該怎麽麵對這個總是願意混淆視聽,胡作非為,故意歪曲一切事實真相的男人,沒有辦法,隻能氣衝衝的用力白了他一眼,隨即便想轉身走出這書房,幹脆來個“我說不去就不去”的“下下對策”,可是,貌似還未等她穩穩地跨出一步,便隻感到自己的手,一把就被人扯住了。
“所以說啊願願,我們真的沒有必要擔心什麽的不是嗎?洛印會處理這裏的一切‘爛攤子’。而你呢,既有好吃,又有好住,還有免費方便又快捷的直升機隨時載送,並且還有我這麽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帥男人伴隨左右充當男伴,錢包以及保鏢。嘖嘖——如此看來,願願,你究竟還有什麽不滿意不情願的呢?嗯?呃——好啦好啦——不要撅嘴又瞪眼的,那樣子好醜——”
就這樣,甯願在殷銳如此一番不嫌麻煩的絮絮叨叨與死乞白賴的生拽活拖當中,不情願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的再次被他“綁”走了。
而當那開往越南的直升機,早已於那蔚藍色的天空中不見了任何蹤影的時候,這座位於柬埔寨境內的殷銳的別宅,便被這因之前受到國際刑警組織特別指派而“火速”趕來的柬埔寨地區警察團團的包圍住了——
“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不過,對於你們今天毫無預警的突然來訪所造成的一切不良影響,我會直接要求我們的律師跟你們的上司對談。”
洛印如此麵無表情的對著那些在整幢別墅樓裏來來回回搜查數次,卻又始終是毫無所獲的警察們說道。
而後,當他目視著那些滿臉“吃癟”神情的警察,一無所獲之後離開了的背影時,那雙幾乎很少會展露任何情緒的眼裏,卻是隱隱浮現出一抹貌似莞爾的意味。
——看來,銳爺之所以會如此穩坐於那“一代梟雄”的至高位置,可絕不是因為他“幸運”所致。他的頭腦,才華,能力以及一切料事如神,謹慎周密,毫無漏洞的行事作風,也絕對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隨意與之相提並論的。
銳爺——
——他生來就是一個擅於跟警察相周旋的“行家”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