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章啦~

  這件事就這麽不痛不癢的過去了。但喬書知道,穆稅的心裏還沒有過去的,而這一切都取決於南簫!

  今晚暴風雨沒有來臨,但依然無人安睡。所有人都在準備,不管是接下來發生的事也好,還是需要麵對的困難也好,他們是沒有退縮的機會的。


  這邊,道森帶著顧笙已經去往了他們的國度。這兩人並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的血雨腥風。


  “笙,我會治好你的,像.……我們初見時那樣。”


  道森的中文並不是很流利,但他看顧笙的眼神卻讓人無法忽視,那裏麵是要溢出來的溫柔。


  南簫回到家之後,並沒有發火,而是一言不發的進了房間。南父和盧森想說些什麽,都沒有開口,他們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勸說嗎?南簫不需要。


  “顧笙,你真狠!”


  看著空空如也的花園,南簫低聲咒罵了句。


  他沒有想到的是,顧笙走了,她的貓狗也跟著走了。明明之前不喜歡那兩個小東西,可是等到真的都消失了之後,南簫的心裏反而有了說不出的失落。


  南簫在窗邊站了很久,久到自己的雙腿已經麻木了。如果不是敲門聲響起,他不知道自己還會看著遠方多久。


  “進。”


  盧森旋轉門把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飯菜。


  “大少爺,您吃點東西吧。”


  到家之後盧森就吩咐廚房簡單的做了一點飯菜,他沒有耽擱就給南簫端上來了。


  “盧伯,我沒胃口。”


  看著南簫的臉色,盧森心疼不已。少夫人已經變成那樣了,他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變故,難道是上天覺得對他們的考驗還不夠嗎?


  歎了一口氣,盧森把手裏的飯菜給放在房間裏的桌子上,然後勸說道,“大少爺,不管什麽時候,您都要顧好自己的身體,您……”


  南簫還是沒有反應,盧森繼續把自己接下來的話給說完,“您要是垮了,少夫人……該怎麽辦呢?少夫人她.……一定還在等著您呢。”


  隻要提到顧笙,南簫沒有辦法無動於衷。他轉身走到桌子麵前,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來。


  盧伯說的對,小笙還在等著我,所以!我不能倒下!絕對不能!

  盧森欣慰的看著南簫用飯,他的心裏並沒有那麽輕鬆。這一切說不準什麽時候結束,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麽變故,不要比現在更糟糕就好了。


  “盧伯,您和爸爸用飯了嗎?”


  聽到南簫的問話,盧森心裏欣慰的不行,忙說到,“我叫廚房隨便做了兩個菜,老爺也在吃著呢,我待會兒就去吃。”


  聞言南簫放下碗筷,對著這位看著自己長大的管家輕聲說道,“我讓您和父親擔心了。您去用餐吧,我會振作起來的。”


  盧森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最後也隻是輕輕點了下頭,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等人走了之後,南簫放下碗筷,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吃飯。顧笙還沒有任何消息,他迫切的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可惜事實卻並不能這樣做。


  電話響起及時的拉回了南簫跑遠了的思緒,看著來電,他的心裏不知道是該怪他還是很他!


  “阿稅。”


  打電話來的正是穆稅,喬書已經睡了,他覺得自己應該給兄弟一個交代。


  “出來見一麵嗎?”


  “好。”


  沒有多餘的話,除了想要一個解釋,南簫更想從穆稅口中得知顧笙的消息,其他的都不重要。


  掛斷電話之後,穆稅輕吻了下喬書的額頭,然後拿上外套出了門。


  喬書是他老婆,現在更懷著他的孩子,他沒有辦法去譴責她。可南簫是他兄弟,他也需要給他一個解釋。


  而穆稅不知道的是,他轉身出門的那一刻,本應該熟睡的喬書睜開了眼,眼中一片清明。


  她無法說出顧笙的下落,不然她會對不起阿文和道森,但她也無法麵對自己的丈夫。說到底,還是她辜負了阿稅的信任。


  “喝一杯嗎?”


  穆稅到的時候,南簫已經在那自顧自的喝酒了。他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後斟酌該怎樣開口。


  還沒等穆稅說話,南簫先開口了。


  “稅,我累了。”


  經過這麽多事,南簫是真的累了。


  “我……”


  “別說了,我不怪喬書。”


  剛剛知道消息的時候,他的心裏是憤怒的。可現在,冷靜下來之後,他不想去怪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是他沒有給所有人安全感,所以喬書也好,明文也好,他們作為小笙的朋友,不相信自己而要帶走她,怪不了任何人。


  “簫,接下來你想怎麽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南簫說不怪,可這並不代表穆稅心裏沒有內疚。如果要是因此讓自己的兄弟失去了所愛,他不僅會內疚,還會懊悔一輩子。


  南簫仰頭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後說了句,“就這樣吧。”


  “什麽.……意思?”


  “稅,就這樣吧。”


  今天他站在窗戶那裏想了很久,要不要去把顧笙帶回來。


  南簫從沒有那樣高尚的節操,對他來說,得不到的人,寧願毀去。可他自然舍不得毀掉顧笙,所以,隻能把人囚禁在自己身邊。


  可現在.……這樣的事都已經是奢望了。


  “這不是我認識的你。”


  穆稅慢慢晃著杯中的液體,他不知道是什麽讓南簫改變了主意,但是他知道如果沒有顧笙,南簫不會快樂。


  顧笙……是南簫的光明。


  “嗬……”


  這聲嘲諷的笑不知道南簫是在笑自己,還是笑別人。


  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他怕。怕帶不回顧笙,更怕永遠的失去她。


  一個人瘋狂起來很容易,但是絕望之後活下來的人更難。他不止一次想著毀掉顧笙吧!自己也跟著一起毀掉。


  可是……隻要想著以後不能和顧笙待在同一天空下,甚至是呼吸著同樣的空氣。他便覺得,這又有什麽意思呢?


  就算自己的靈魂跟隨了顧笙而去,可那有怎麽樣呢?那個鮮活的人,那樣明媚的笑,再也不存在了。


  所以,不是南簫不願意去帶回顧笙,他寧願去囚禁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不願意放她遠走。可現在,這個在商場上冷漠無情的男人怕了。


  最後兩人的談話自然沒能繼續下去,穆稅臨走之前問了一句,“你會後悔嗎?”


  這樣無止境的等下去,你會後悔嗎?等待之後沒有任何結果,你會後悔嗎?到最後注定還是要失去,你會後悔嗎?


  “心甘情願。”


  這樣沉重的四個字,讓穆稅再多的勸告也說不出口。他知道,或許這次喬喬是真的做錯了……

  兩人各回各家,之後S市的生活又恢複成了一片風平浪靜。明文一直準備著戰鬥,可誰知這場硝煙並沒有如期到來。


  紀白知道顧笙也消失之後,他對黎月的出現再也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這個S市曾經的風流少爺,終於知道自己敗給了一個女人。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他將永遠的失去她。


  “來,喝酒!”


  南簫一邊處理自己手上的工作,一邊看向紀白說道,“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這嘲諷來得又快有狠,裏麵還包含深深的惡意。


  “最沒有資格說我的就是你!”


  麵對南簫的嘲諷,紀白也不甘示弱,他們幾個中,最慘的就是他和南簫了。蘇揚帶著沈碩去度假了,穆稅在家照顧自己的老婆和他老婆肚子裏的孩子。


  再看看南大總裁還有自己,真的是沒法活了!

  “南大總裁,您多能幹啊!自己打下來一個商業帝國,等了一個女人十年!”


  紀白沒去看南簫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你看看你自己!最後還是屈服於老頭子,繼承了你南家的事業!而你的女人,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怎麽了?”


  “你的女人現在已經屬於別的男人了!”


  “砰!”一聲巨響!

  紀白抹了抹自己頭上的冷汗,側頭看向一旁的碎裂的酒瓶。要不是他躲得快,現在腦袋開花的就是自己了。


  “簫,我……”


  “滾!”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杯子砸了過來。


  紀白弩了弩嘴,然後還是轉身走了。


  出門之後,就看見盧森擔心的看著自己。怕是剛才他和南簫的爭執這位老管家已經聽見了。畢竟盧森雖然年邁但是並不耳聾。


  “紀少.……”


  “沒事,重新送杯咖啡上去吧。都用來砸我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看紀白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可即便是這樣,盧森也並沒有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紀少,您喝了酒,讓於興送您回去吧。”


  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盧森也是打心眼裏疼愛的。


  “麻煩您了,盧管家。”


  本來想拒絕,可紀白覺得自己太累了,的確需要一個人送自己回家,至於那個人是誰,根本不重要。


  上車之後,他才自嘲的一笑,本是天涯淪落人,相煎何太急!

  “我沒有準備說出那句話的……”


  “紀少,您還好吧?”


  從後視鏡裏看到紀白的樣子,於興有點擔憂。剛剛紀少好像說了什麽,自己沒有聽清楚。


  “走吧。”


  這邊,盧森新煮了咖啡端上去,一進門就發現了地上的狼藉。白沙發上醒目的紅酒液體讓人無法忽視,看來剛剛的爭執不小啊.……

  “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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