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分析病因
“什麽意思？”
南簫緊繃著一張臉，什麽叫做‘舊病複發’，他不明白。
“你沒看出來嗎？她有病，她是個瘋子！”
這話出口之後，南簫的臉色馬上變得蒼白毫無血色。盧森也有點震驚，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徐老，少夫人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並不是他懷疑徐老的醫術，從顧笙回國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一直都是冷靜睿智的。現在，突然爆出她有精神病，誰能夠相信？
南簫一直沒有說話，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他愛的那個姑娘，是個瘋子！
“我隻是簡單的檢查了下，她曾經肯定有患病和發病的時候，就算是現在，她的病也還沒有徹底的好起來。”
徐老的話還沒有說完，正是因為沒有好起來，所以現在才再次發病了。當然，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事實勝於雄辯。
“您……能檢查出來當時的情況嗎？”
再次說話的時候，南簫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行。他的拳頭緊緊的握住，嵌進了手心裏，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在往外滲血。盧森看了一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徐老醫生看了眼南簫，他一直把這個優秀的年輕人當成自己的孫子看待，誰知道會遇到這樣糟心的事兒。
“我檢測不出來，大少爺，少夫人的身邊肯定有一個很精良的醫療團隊。所以這麽多年來，少夫人的病情才受到了控製。但是我也要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少夫人這病應該是很多年前就開始了，經過了這麽久的治療都隻能做到壓製，這個意思你懂嗎？”
南簫其實已經猜到了，小笙的病應該是那個時候犯的。到現在，已經整整8年的時間了，這.……是折磨了她多久？
“徐老，您.……也沒有把握可以治愈少夫人嗎？”
徐老醫生不僅僅是南家的家庭醫生這麽簡單，他還是醫學界的泰鬥。盧森實在不願意相信，這位都沒有絲毫的解決辦法。
“沒有！”
這句話說的毫不留情，不是他不幫忙，而是他實在無能為力。
“徐爺爺，明天小笙會醒過來嗎？”
誰都知道南簫話裏的意思，是問明天人會不會清醒過來，會不會變的和正常一樣。
“小南，爺爺沒有把握。”
這一刻，徐老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老了，麵對顧笙的病情，他實在是無能為力。醫生不是萬能的，之前顧笙發病的時候他並沒有參與，甚至連她得病的真實原因都不知道，沒有辦法對症下藥。
“很可能，明天小笙醒來還是今晚上的樣子.……到時候.……”
“我會留下來，如果少夫人再犯病，我會強製性的給她打鎮定劑。大少爺，你可以著手找之前為少夫人治病的醫生。對方更加的了解情況，肯定會有其他的辦法。”
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能找到之前醫治的醫生，他就可以和對方討論討論病情，然後找出顧笙的病因進行醫治。
“我知道了，謝謝您。”
對於徐老醫生，南簫是尊重的。隻是他現在沒有什麽心情去招待，看了一眼盧森，得到對方的點頭之後，南簫就恍恍惚惚的進屋去了。
他要去守著。
“徐老，您剛剛欲言又止，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
等人進去之後，盧森又給徐老醫生續了一杯熱茶，然後叫了於興去收拾客房。等隻剩下他和徐老的時候，他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什麽都瞞不過你。”
徐老也沒有否決，他確實還有些話沒有說。
“我們都認識了大半輩子了，我還是了解徐老的。”
似乎意識到接下來的話題會很沉重，盧森下意識的說了句玩笑話來緩和氣憤。但是徐老的臉色一點都沒有放鬆。
“徐老？”
“盧森，大少爺這是非她不可了？”
盧森一頓就明白了徐老的意思，“少夫人的病真的很嚴重？沒有治愈的可能？”
雙方都沉默了，徐老也沒有搭話。他在想最近的傳聞，顧笙這樣的女子，實在不適合做南家的主母。
現在又檢查出來有病，這怕是……不能安安分分和南簫結婚了。
“您以為是少夫人巴著要嫁給大少爺嗎？徐老，不管外麵說什麽，都不要相信。因為我們都錯了，是大少爺離不開少夫人，而少夫人是隨時都可以抽身就走的那個人。”
徐老有點驚訝，這樣的情況是他沒有想到的。之前南夫人的報道他也看了，畢竟自己和南家的關係可以說是不一般，有些消息也是要關注下的。
“您怕是還不知道，老爺很認可少夫人。”
最開始徐老就有隱隱的猜想了，以盧森的身份，除非是他自願，不然怎麽會叫顧笙‘少夫人’。他以為是看在南簫的情麵上，畢竟，南簫也可以算是盧森帶大的，沒有想到，竟然是南智淵的授意。
“我明白了。”
盧森和顧笙相處了這麽久，心裏是真正的把對方當成了少夫人，所以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裏也是很著急的。
“真的不能治愈嗎？”
要是真的不能治愈，那大少爺要怎麽辦？這一點這位老管家無論如何都不能想象。
“盧森，如果可以找到之前為少夫人醫治的醫生，我.……我也隻有30%的把握。”
30%……在醫學上，這樣的幾率根本就是沒有給人希望。但是這樣也總比沒有幾率的好，現在也隻能相信徐老說的話了。
“您知道喬家吧？”
“喬氏？”
徐老不知道這件事又怎麽和那個喬家扯上了關係，但是盧森卻是了解的。少夫人和喬家的關係那麽親密，像少夫人這樣特殊的情況，喬家肯定是不放心外人來的。所以，外界才一點消息都查不到，因為，全部都被封鎖了。
不得不說盧森是個老狐狸，猜的一點都沒有錯。
當時顧笙犯病的時候喬書簡直都被嚇到了。這件事隻有喬老爺子還有喬父喬母知道，對外界封鎖了所有的消息。
畢竟精神病這個詞，延伸的都不是什麽好話。喬家也有顧慮，他們肯定要先保護顧笙為主。
後來到了法國，道森直接為顧笙買下了一座酒莊，裏麵的人也都是些信得過的心腹，到也一直沒有把消息流傳出來。
這次要不是顧笙毫無預兆的發病，南簫可能永遠無法知道顧笙曾經患病的事實。
“這跟喬家有什麽關係？”
同是醫生，徐家致力於私人醫生這塊，和喬家雖然不相上下，但到底還是差了點的。
“少夫人和喬家關係匪淺，當初給少夫人醫治的應該也是喬家人。應該是他們把病情全部給封鎖了。”
盧森就說了這麽一點點，徐老也明白了個大概。
“要是真的是喬家，我能有一半的把握可以治愈少夫人。”
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喬家有很深的醫學領域。現在喬家的接班人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徐老相信兩家一起研究，成功的幾率至少一半是肯定的。
“那就太好了！”
一半的幾率，至少希望更大了不是嗎？看來老爺回來的正是時候，如果大少爺出馬不行，就要老爺親自上喬家去了。
“今晚上您先在客房將就一晚，明天老爺也會過來。徐老，您和老爺也很久沒有見麵了對吧？”
徐老醫生的年紀快趕上做南智淵的父親了，他們在他麵前都是小輩。
“智淵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本來準備馬上就過來看望少夫人的，還是我勸老爺先休息好再來。”
徐老已經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怎麽會不知道盧森的言外之意。對方是在明裏暗裏的告訴他，顧笙的身邊非同一般，早就得到了南家當權人的承認。
“老了老了，我受不住了，先去眯一小會兒。要是少夫人有情況，你來叫我就是了。”
沒有接之前的話，是他低估了顧笙的身份。看來有些事，得查查，家裏的小輩什麽都瞞著他！
“徐老，我送您。”
盧森扶著徐老醫生把對方給送進了客房，這才出去收拾客廳。本來想給南智淵打個電話說的，但是現在的時間都已經過了淩晨了，他也就歇了這心思。還是讓老爺睡個好覺，少夫人這樣的情況，就算是老爺過來也沒有用。
這個老管家一刻都不得閑，他在想怎麽才能說服喬家，拿出之前少夫人的病例。
就說喬家以往的做法，盧森覺得這可能性很低。但是少夫人的病不能一直拖著，徐老的年紀也大了，以後會越來越沒有經曆再專研病情。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其實完全是盧森想多了，要是喬家知道了顧笙再次發病的消息，怕是擔心的不行，也著急的不行。而徐老又是和喬家並列的醫學界泰鬥，雙方一起進行討論的話對於顧笙的病情也是有幫助的。
這樣好的情況，喬家怎麽會不同意？
可實際情況卻是南簫剛剛去喬家搶了人，大家不歡而散。而顧笙也是在離開喬家之後才發的病，這期間，喬家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前段時間忙著辭職，找新工作，現在好不容易稍微安定了下來，感覺整個人都沒有那麽累了。
不過大家不用擔心，我是不會斷更的，我做出的承諾我記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