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把我當成了什麽
慕一寒那漫無目標的走在大街上,他不停地撥打著安冉的電話,可是那邊總是無人接聽,他覺得她的心沉入了穀底,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淩遠風!對,他想到了淩遠風!根據上兩次的經驗,也許是去找淩遠風了,他趕緊給淩遠風打通了電話。
“遠風,小冉給你打電話了嗎?”慕一寒問。
淩遠風聽到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都白了:“小冉不見了?”
“對,她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慕一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淩遠風說了一遍,淩遠風立刻安慰慕一寒:“你先別著急,我給她打個電話。”
淩遠風撥通了安冉的電話,可是那頭一直是無人接聽,怎麽回事?每次都是一陣無人接聽的聲音。他的雙眉深深的擰成了一條線。
安冉到底在哪裏,居然連他的電話也不接?他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看著小冉遭罪,他比誰都心疼。
安冉來到王楚楚之前租的那間房子,拿起鑰匙打開了門。
王楚楚正坐在沙發上發著愣,一點都沒發現安冉進來。
“楚兒,你怎麽在這裏?”安冉問。
王楚楚不見安冉還好,一見安冉那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兩個傷心的人坐在一起,把自己所有的委屈跟對方傾訴了一通。她們一邊說,還一遍喝著茶幾上王楚楚沒有喝完的酒。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兩個人一會兒就醉了。安冉的臉紅彤彤一片,就像滴水的水蜜桃似的。
“楚兒,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居然不跟我說一聲,你到底當不當我是好姐妹?”安冉打了一個酒嗝,“那天我們聊天,你還說你很好。”
“你還在坐月子,我能讓你為我操心嗎?”王楚楚拿起酒杯猛地把一杯酒灌了下去。
“楚兒,你就是不把我當姐妹。你應該來我家,你一個人在這地方住了那麽長時間,居然什麽也不跟我說?我簡直是太傷心了。”安冉說。
王楚楚把胳膊搭在安冉的肩上:“嗬嗬,你知道嗎?我們離婚一個月,袁晨居然一個電話也沒有給我打,他是真得不愛我了。我估計啊,他現在正在和那個妖媚的女人在一起,他再也不愛我了。我回家拿東西的時候,他居然不在家。”
“唉,慕一寒挺愛我,那又怎麽樣,還不是得離婚。我們兩個都離婚,以後找到了寶寶,我們……”
“我們和寶寶一起生活,也挺好。嘿嘿……”
兩個人邊說邊喝,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安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她看看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條毛毯,應該是王楚楚給她蓋的,她大概是上班去了。
還好有王楚楚,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讓她操什麽心。
安冉想坐起來,可是發現自己根本就爬不起來,昨晚喝的酒太多了,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她掙紮著站起來,走到冰箱前想要拿點吃的,誰知打開冰箱,才發現冰箱裏什麽也沒有。她長歎一聲氣,她都不知道楚楚這些天是怎麽過的。
她又返回到沙發前,拿起手機,想要點一份外賣,可是這時她發現自己的手機有幾十個未接來電。
慕一寒、淩遠風、夕若……
她的眼睛裏頓時溢滿了淚水,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她太想寶寶了,她寧願把慕一寒讓給藍心夢。也許每一個媽媽都會這樣吧?要不說母愛最偉大呢?這女人一旦生了孩子,母性就會大爆發,安冉也逃不過這個魔咒。
她無力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路到底在哪裏。那個藍心夢,簡直就是個死變態。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給慕宇寒打了電話。
“一寒……”
安冉的聲音響起,慕一寒興奮的幾乎要發瘋了。
“一寒,你娶藍心夢吧,我真的不能沒有孩子,一寒,我求求你了。”安冉在一邊早已經泣不成聲。
慕一寒聽見安冉的聲音本來很興奮,可是一聽她的話,心裏就像針紮似的疼:“小冉,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
“你不用找我,你答應我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非常想找到我們的孩子,可我不是物品,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不能娶一個毒蠍心腸的女人。”
“可是,一寒,孩子怎麽辦?我真的好想他,算是我求你,你娶了藍心夢吧!”安冉哭著說。
慕一寒的眼神越來越陰鷙,此刻的他有點開始恨安冉,她就這樣要把自己給別人嗎?孩子是重要,可是他在她的眼裏究竟是什麽?說給誰就給誰嗎?
“安冉,你把我當成了什麽?我是不會答應你這個無理要求的。”說完,慕一寒狠狠的掛了電話。
聽見那邊傳來的電話“嘀嘀”聲,安冉失聲痛哭了起來。
“一寒,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可是我好想寶寶……”
悲痛的聲音在客廳裏回響著,王楚楚推門進來,嚇得臉色發白。
“小冉,你這是怎麽了?”
“楚兒,慕一寒他不答應我,我讓她娶藍心夢,他不答應我,還掛了我的電話……哇……”安冉哭的更厲害了。
王楚楚拿了一張抽紙給安冉擦了擦眼淚,安慰道:“小冉,你也別太傷心了,你想想,要是慕一寒讓你嫁別的男人,你願意嗎?”
“我……”安冉這時止住了哭聲,“可我現在該怎麽辦?”
“你先別急,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好了,先吃飯吧,我給你打包了水煮魚,你愛吃的。”說著,王楚楚打開了餐盒。
安冉哪裏還有心事吃飯,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想起慕一寒說的話,心裏的感覺真是五味陳雜。
“好了。先吃飯,不要孩子找到了,你病倒了。”
“可是,楚兒,我真的吃不下。”
“吃吧,趕緊。”說著,王楚楚把飯盒硬是塞在了安冉的手裏。
慕一寒坐在臥室裏,頭發淩亂的像爆炸了一樣,他的臉色很蒼白,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隻雪茄,煙霧繚繞在臥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