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晨曦

  淩晨五點半。


  蘇然的鬧鍾準時響了起來，鈴聲是蘇然喜歡的歌手汪蘇瀧唱的《有點甜》，蘇然覺得這首歌裏描繪的場景實在是太美了，一聽便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即便單曲循環了很多遍，也依然聽不膩。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再喜歡的歌隻要拿來做鬧鍾鈴聲，就再也不喜歡了。


  蘇然雖然沒有達到不喜歡的境地，不過也差不多了。


  按掉鈴聲後，蘇然躺在床上，心中默默地數著數。


  “我就睡一分鍾！”蘇然暗自告訴自己。


  “1，2，3……”蘇然心中默默地數著數，不知不覺已經數到了七十多，卻還在習慣性地數著，然後慢慢地又睡著了。


  這也許是很多高中生常有的事吧！


  五分鍾後，蘇然的鬧鍾再次響起，蘇然這才猛然驚醒。


  “哇！我怎麽又睡了五分鍾？”蘇然慌忙地起床，穿好衣服開始洗漱。


  蘇然已經很多次說再睡一分鍾，結果卻睡了五分鍾了。多虧鬧鍾沒有徹底關掉，隔五分鍾還會再次響起。


  洗漱完，蘇然站在鏡子前梳了梳自己的短發，然後露出一絲微笑，輕輕的說了聲加油，便拿起扔在書桌上的練習冊準備走。


  “急什麽，喝了湯再走。”蘇然的奶奶一如往昔，端著一碗雞蛋湯出現在了門口。


  “哎呀！奶奶，我給你說了好多遍了，我不喜歡喝雞蛋湯，你怎麽還是每天都燒呀？”蘇然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其實蘇然並不是不喜歡喝雞蛋湯，恰恰相反，她很喜歡喝。但是每次看到自己奶奶五點起床為自己燒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湯，蘇然就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她並不想讓自己奶奶太過操勞。奶奶已經為這個家奉獻了幾乎一生的時間和精力，現在該是享福的時候了。


  但是不管蘇然怎麽說自己不喜歡，奶奶依舊會為她早起燒一碗雞蛋湯，並且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小然呀！街上賣的那些粥都不好喝，而且沒有營養。這雞蛋湯呀，最適合你了。聽話，快喝了它！”


  蘇然隻得默然點頭，喝起甜甜的雞蛋湯。沒錯，奶奶每次都會在碗裏加上一勺糖。


  喝完一碗熱騰騰的加糖雞蛋湯，蘇然便急匆匆地離開了。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五點五十分。


  蘇然推著自行車，伴著拂曉的小巷燈光，走向巷口。而巷口，李寒煙早已經在等了。


  “嘿嘿……今天又晚了五分鍾。”蘇然看到跨著自行車等自己的，笑了笑說。


  “你呀，就知道睡懶覺，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寒冷刺骨的無人巷口，真是沒有良心！”李寒煙沒好氣地回道。


  於是，兩人相視一笑，一起騎上自行車往學校飛馳而去。


  這便是兩人早晨碰麵時的對話，幾乎每天都是這樣，但是蘇然每次無法早起五分鍾，而李寒煙每次都這樣講，一點都不膩。


  五點多，街上還很冷清。除了學生，便隻剩下一些早起鍛煉的大媽和大爺。


  蘇然甚至有時候會對街上晨練的大媽和大爺產生強烈的好奇心，是什麽讓他們如此精力旺盛，每天都起這麽早鍛煉呢？


  蘇然自是想不到，這些大媽和大爺睡覺的時間竟然在晚上九點甚至更早。所以，他們起來的早也就不足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