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狐繡繡(七)
“沒想到啊,剛剛與我倆纏鬥的,居然隻是一隻分身。”
見那一分為二的金、紅雙色的圍繞下,再次‘長出’右手的傀儡,並未追趕上來,稍稍遠離了些許的二人,隨即停下了腳步。
“通過先前的交手,不知王道友認為,你我二人與之交手,勝算幾何?”
“不好說……”
看著那光是頭就有石獅子大小的狐狸,小胖子麵沉似水。
“若是考慮沉沒成本的話,現在收手乃是最為明智的選擇,但是,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小道我覺得,這梁子最好還是別帶出去為妙。不知,郎道友意下如何?”
“與道友所言無二。”看著那油光鋥亮、身形優美的軀體破土而出,逐漸將一身灰白色道法匯聚向手中寶劍的郎書文,渾身上下的道袍是無風自動。
“怎樣,一會兒道友是準備打泥人呢,還是打狐狸呢?”同樣是讓手中的武器閃出了光芒,隻不過小胖子這邊,卻似乎是少了些該有的氣勢。隻有光亮,沒有勁風。
“道友你說。”
“在小道看來,若是這狐狸與泥人黏的緊的話,咱們便一起進攻。”看著那雙從泥土中拔出,自根部一分為二的尾巴,小胖子的聲音,逐漸壓低了下來。“若是它們倆不小心‘走散’了的話……”
“二尾妖狐?”看著這小山般的狐狸身後,那肆意扭動著的兩條尾巴,頓覺這場戰鬥已經拿下了的趙雲,是一臉的高興,“才兩條尾巴就敢這麽跳,一會兒等俺家老四把那三尾小薛放出來,看它不撓爛你的臉!”
“尾巴多就一定厲害啊?”一旁重新將目光放在了狐繡繡身上的司空雪,恰逢適宜的開口‘科普’了起。
“難道不是麽?”仰著小臉,葛天旺一臉的迷惑。
“那也僅限於是同類之中。”搖了搖頭,看著畫麵中猛然消失的二人,司空雪繼續解釋道:“雖然尾巴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修煉時間的長短、妖氣的強弱,但除非是修煉至頂、九尾傍身,不然其依舊還是會被神仙佛陀、自然規律、所屬種屬等條件克製。舉個例子,若是這已經大成的三尾妖鼠對上剛剛晉升的二尾貓妖,雖然不見得會輸,但其卻也絕對不會是穩贏。”
“這樣啊。”看著畫麵中提劍衝向妖狐的郎書文,並未抬頭的趙大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那要是四對二呢?”
“量變引發質變,這也是那九尾妖狐為何能與仙官神將並列齊名的原因。”
“哦!”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葛天旺語帶惋惜,“要是咱家的小奶貓能……”
“想都別想!”打斷了葛天旺的美夢,司空雪表情嚴肅,“你以為這尾巴是年歲到了就自然而然長出來啦?就以那肥貓的懶散程度,若不再勤修苦練的話,要麽是以三尾之能直至耗幹靈氣、魂飛魄散。要麽是在渡劫之時,瞬間蒸發。”
“這麽恐怖啊,要是我的話,好死不如賴活著。”看著畫麵中,那繼續大戰著泥巴怪的小胖子,趙大胖發表起了自己的看法,“然後等真的快嗝屁了,再去選擇搏上一搏。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摩托變小車,拚一拚、小車是路虎……”
“老不以筋骨為能,你以為這天劫就跟尋常摸個電門似的?年輕時都承受不來的能量,你年老時就能承受的住了?做夢呢吧你!”
“唔,嗯!”心思全在戰鬥之上,隱約聽到了疑問句的趙雲,下意識的點了點腦袋。
見那愛答不理的趙大胖,即將是惹惱這教書育人的司空老師,一邊的彭梓龍,急忙插話道:“老師,能問你一個問題麽?”
“說!”欲將那道德、行為、思想、魅力、品行提上日常課程的司空雪,斷然是沒有好氣。
“那個……這世間所有帶尾巴的妖怪,都是通過尾巴的多少來判斷道行的高深麽?”
一邊是讓人氣的牙癢癢的趙雲,一邊是相較而言還能算是個三好學生的彭梓龍,一時間是高下立判。
搖著腦袋,司空老師答疑解惑道:“世間道修千千萬,雖無貴賤、但有高低。誠然,不能以強弱論法門,但那修尾卻是妖修中的頂級修法。而這世間之修尾,除少數機緣巧合自行頓悟外,大多數則是以家族、門派秘傳所修,皆是不允予外人道也之機密,其它絕大多數種類之妖,或法不能得,或體不能修。固隻能練習普通妖法,雖可仍可大乘,但其路卻是比之修尾卻更是艱辛萬倍。”
雖說所那些還未被觸發的法陣,被自己的‘閃亮登場’而悉數破壞,但此時的狐繡繡卻並不心疼,‘那些?那些隻不過是閑來無事,隨手擺弄的小孩玩具罷了,現在,就讓我們來些成年人該做的運動吧!’
雷霆萬鈞的爪風雖被躲閃,但整合此意的狐繡繡,張口便是一大股淡粉色的妖氣。
雖說這次的攻擊,不如之前集中於一道的那種,來得猛烈,但其卻勝在覆蓋之廣,難以閃避。
一時間,妖氣中的郎書文,縱然是撐起了道法、並無實質性的損傷,但那種被隔斷了世間萬物的狀態,卻讓他是頓感難受。
左突右進的近百米,卻依舊未能走出這團粉色的郎書文,索性是停下了身形,提劍、閉目、沉心、凝神,以心眼代五感,以道法探虛實。
妖氣外,對於這郎書文的應對之法,這狐繡繡倒是看的真切。
扭頭看了眼,一旁那正和自己的傀儡‘幹柴烈火’、‘纏綿悱惻’的胖子,這狐媚一笑的大狐狸,在給傀儡下達了一個‘自由發揮’的命令後,瞬間變為了成年金毛般大小的狐繡繡,閃身融入了自己的妖氣。
精確感知方圓五米內的任何事物,這已是此時妖氣中郎書文的極限,雖有心欲向外擴展些許,但怎奈何這妖氣的威壓濃鬱,無論他是如何努力,五米、這五米的半徑,卻好似天塹般難以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