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誰說有那啥的便是娘了!最終還不是要指望牛媽媽(二)
“哦,這樣啊。”
胖道士點了點頭,直惹得那雙下巴頓時又多出了一道小折子。
“來,看看,今天老大我,穿啥顏色的道袍比較合適啊。”
‘呼……’
心裏長出了口氣,原本汗毛都炸成‘尖刺’的貔貅,漸漸放鬆了下來,不過依舊還是那樣的圓白。
“嗯,穿那件青灰色的吧,這件我才洗過的,嗯、對,就是這件……什麽?不想穿這件啊,那您也別穿白的啊,您是不知道,光是這件衣服,我洗它所用的時間,都能洗三件其他顏色的了……嗯,白色實在是太難洗了,這天又冷,可憐我一雙小爪子……是,是有熱水,可是長時間在溫水裏泡完,再在雪地上一踩,不僅掉毛,還會裂口呢……啊?我是會走路,對,對呀,我是能站著走路,可是那樣不是會很累的麽……”
“哈,我家貔貅真不錯,衣服洗的非常好!”
看著懷裏滔滔不絕的貔貅,胖道士抿嘴一笑,
“還記得當初剛抱你回來的時候,跟著小不點一樣、一樣的。”
說著,胖道士扭頭看了眼,那快要從棉被的‘包圍圈’裏成功‘脫逃’的小家夥。
“哦?都有什麽一樣的?”
聞言,貔貅頓時來了興趣。
“那時候你還小。”
胖道士一臉回憶狀。
“我還沒找到那塊玉石,更別說給你轉成玉靈,雕刻玉身了。”
頓了頓而後胖道士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每天晚上,你也是趴在我肚子上睡覺的。”
“嗯,我好像有點印象……”
貔貅也是一臉回憶。
“那可不。”
胖道士笑道:“一把你抱到別處,你就哇、哇的吵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一個沒頭腦的小鬧鍾呢,還是那種高端的、環境一變化就響的那種。”
“那可不!”
貔貅一臉得意。
“全世界、乃至全宇宙,又有什麽地方,比得上老大您的肚子舒服呢.……”
“哼!你是舒服了,可苦了老大我呀,就你這小東西,剛入手的時候還能說的過去,可越往後越沉,是越吃越多,越吃越重,隻吃不拉,不但不拉,還海了的吃,最後實在沒招了,這不給你去神山裏找了塊玉石麽。”
聽著胖道士的半開玩笑的嘲諷,貔貅確實圓臉一紅,忍不住辯解道:“有那麽誇張麽!這小吃貨不也是一樣能吃麽?”
“開什麽玩笑!”
胖道士表情誇張。
“和你比起來,他可算得上是好養活的那種了,就算是他能活到兩周歲以後,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估計還沒你當時的一條小爪子還重呢!你還好意思跟他比?”
“我不相信!”
貔貅噘嘴表示不服。
“就算我稍微重了一點吧,但是我也不會像他那樣,趁老大睡著的時候,去.……那啥……雖然我依稀記得……小時候我好像有過這種想法,但這也是天性使然.……誰讓老大那裏長的這麽誘人呢,尤其是在哺乳期的小家夥,那殺傷力絕對是在百分之一……千.……”
越說越覺得對不對勁,待反應過來,再去捂嘴的時候,最後一個字已經順著爪縫,緩緩滑出。
一隻胳膊死死夾住,一隻手梳理著貔貅柔軟光亮的毛發,胖道士滿臉陰笑。
“小兔崽子,敢跟我耍心眼,現在你老大我有理由相信,是你搞鬼,叫醒小家夥,來陷害你老大我的。”
“不,不,老大,您聽我解釋,我隻是剛剛起來,我……”
一時間,貔貅隻恨是,當初老大少給它刻了幾張嘴。
可即便是滿身刻的全是嘴,現在又有什麽用呢?
胖道士捏著貔貅脖頸後的死皮,將其提在半空,還未等貔貅的求饒說完,隻聽得一聲“走你!”
這雪白的胖狗,便如同激飛的肉丸,猛地飛向胖道士身後的木頭牆壁。
‘咚!.……咚.……咚.……咚.……咚.……’
一聲驚天動地的碰撞聲後,又是一連串的與床板的撞擊聲。
“呀呀!.……呼!”
就在小家夥,好不容易的從薄棉被裏鑽出來時,首先看見的不是正自顧自的穿著衣服的胖道士,而是身邊那早已摔的七暈八素的‘肉丸子’。
雖然悶的滿身是汗,雖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是送到眼前的玩具,怎能好克製自己的天性。
隻是可憐了那倒黴的貔貅,身上那如同骨頭碎裂的疼痛還沒有稍稍緩解,自己那柔軟的肚皮,卻已經被小不點蹂捏出了千奇百怪的形狀。
‘不活了,不活了,這日子沒發過了!’
強忍著肉體上的折磨,貔貅的精神已如死灰。
……
雖然有些地方,長相是差不離的,但這功能方麵嘛,顯而易見是有所欠缺的。
而為了這就快滿月的小家夥,某些地方空有形狀卻無能力的胖道士,還是將每日食譜的主食,統統換成了饅頭、餅子、配稀飯,豆漿、米粥、湯麵條。
“頓頓空有肉,卻沒米飯配;胡辣醬豬蹄,半碗麵來、半碗湯;少油又少鹽,麵餅沒滋味;都怪你這小不點,害我又瘦三兩肉”
前後落差如此之大的夥食,貔貅雖然不敢明著造反,但是卻情不自禁的,在飯桌上一邊歎氣,一邊念了這首亂七八糟,平仄不分的打油詩。
“怎麽?不喜歡,不合你胃口?那你就別吃啊!”
說著,胖道士端起一盤筍幹肉片,就欲往他那,裝有一大半稠稀飯的木盆裏倒。
“別介呀!”
眼疾手快,貔貅趕忙伸出爪中的木筷子,攔了下來。
“我這不是說著玩來麽,老大您可別當真,您這麽一盤子下去了,那您的稀飯可不就鬻出來了,咱倆好好吃飯,爭取不要浪費……”
見胖道士抬起的胳膊又放了下來,貔貅心裏暗暗感歎道。
‘就這麽一盤稍微有點味道的菜,您要是整盤子端了,那我還不哭暈當場!’
想著,順筷子揀起一片肉,正欲往嘴裏送去,卻發現,桌麵上,那已經幹掉一碗稀飯的小家夥,已經趴在了自己麵前。
雖然那稀飯是名副其實的稀飯,稀的整整一碗裏都看不見半個米粒,但是那碗卻也不小。
整一個胖道士臉麵大小的海碗,此時已經被這小吃貨是‘咕嘟咕嘟’的喝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