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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胖道士家的貔貅(其一)

  隻可惜美妙的時刻總是容易被外界打擾,在沉悶的咕咕聲再次傳來之際,那如春光般和煦的笑容,也漸漸凝固在了那張大圓臉上。


  猛地轉身,對著那塊巨石胖道士怒目而視。


  “我不管是誰把你們立在這裏,反正今天你們算是得罪我了,在這世上,得罪我的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粉身碎骨!”


  話音未落,左手帶著那顆太極球,便已是猛然推出。


  ‘嘭!’


  巨大的聲響頓時在這片群山環繞的翠綠之地中回蕩了開來。


  驚愕,吃驚,不可思議,胖道士一邊揉著那,被震麻了的胖手,一邊張著嘴看著眼前,這令他驚異的一幕。


  自信滿滿的一擊,並沒有達到想象中的結果,石塊並沒有粉身碎骨,而那顆太極球,卻也隻是嵌進去了一半。


  伸出右手,再次摸了摸那石塊的胖道士,感覺其依舊的冰冷刺骨。


  “定是我過度饑餓的緣故,對!一定是的,要不然這如同螻蟻的小石塊,怎能抵得了我這一擊?不行,我要趕快找點東西吃了,要是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等到最後估計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收起地上的葫蘆,伸手準備摳出卡在石頭裏的太極球的胖道士,卻無奈的發現,無論是自己的右手還是左手亦或是雙手,都沒辦法成功‘解救出’那個圓球。


  “他奶奶的!看來我真是餓的不輕了!”


  幾乎耗盡渾身解數,卻沒法改動現狀分毫,惱羞成怒的胖道士,再也忍不住,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左手叉腰,右手指著那石塊,破口大罵起來“%&¥¥#&*&#@……”。


  ‘咕……’。


  不甘的停止了咒罵,無奈的胖道士,也隻能先撂下了一句“等著!你給老子等著,等貧道我哪天吃飽喝足了,定會回來要你好看!”的狠話後,便一步三回瞪的走向了法陣的南方。


  殊不知,就在胖道士離去將近一個時辰左右,‘哢哢砰砰……’一連串微不可聞的碎裂聲,卻忽然自鑲嵌有太極球的石塊裏傳出。


  隨著聲音的響起,那一半卡進石塊的太極球,竟開始慢慢的趨於了透明。


  與此同時,好似變化成為了活物般的石塊,竟一點點的將這顆太極球,拉扯向了自身的內部。


  而另一邊,插在另一塊石頭上那半截樹枝的待遇,卻是截然相反,正被一點點的推離出了石塊的內部。


  直至整顆太極球消失不見,‘啪!’那節樹枝同時也是應聲落地。


  而身為有著內在聯係的石塊們,最為看重的,那當然是要整整齊齊的啦!


  所以,就在下一刻,隨著‘喯!’的一聲響起,一束詭異的淡藍,毫無征兆的,自‘吸收’了那顆太極球的石頭中迸射而出,徑直指向了,先前那被胖道士給一頭撞碎了的石塊,瞬間,這一地碎石,便已被這藍光所完全覆蓋。


  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那光源的顏色並未有所改變,但碎石之上的藍光卻逐漸加深了起來。


  緊接著,在碎石上的光芒逐漸加深至了天藍之際,這些散落在地的碎石,無論大小竟紛紛飄向了半空。


  升降,隻是為了找準順序,旋轉,則是為了對準位置。僅僅兩個呼吸過後,這些好似被一隻隻看不見的大手自地麵拾起的碎石,便已完成了拚裝前的所有準備。


  眨眼間,隨著這些碎石的向內‘坍縮’,這一個七尺來高的石塊,便重新立於天地之間,雖然石塊上依舊是布滿裂痕,可這些裂痕,卻隨著那藍色光亮的消散,而漸漸愈合如初。


  ‘呼!’一陣微風吹過,卷起了些許落葉,安靜了多時的山腳,好像又再次煥發了生機。


  ……


  樹林深處,左手拖著一個,海碗大小的圓盤,右手捂著那,咕咕直叫的肚子的來人,一邊款步行走,一邊四下張望。


  沒錯!這就是那位倒了血黴的胖道士了。


  此時,按照手中的羅盤的指示的他,正踩著無數生長旺盛的小草,穿過無數枝葉茂密的灌木,心急火燎的,自正南方,向著群山深處走去。


  可就在這太陽西沉,光線昏黃,萬籟俱寂,隻聞得腳踩枯葉,和那粗重的呼吸聲之際。


  “嘻嘻嘻!”一陣小孩的嬉笑聲卻突兀從背後傳來,頓時嚇的這胖道士汗毛倒立,冷汗直冒。


  “誰在那?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猛地一轉身,胖道士大吼道:“少裝神弄鬼的!小心我打的你鬼爹娘都認不得!”


  ‘呼~~~’回答他的卻隻有一陣清風。


  “哼!”稍稍冷靜了一下,冷哼了一聲的胖道士,掏出了香囊,收起了羅盤的同時,取出了那塊玉石貔貅。


  卻看那貔貅,與先前略微的有所不同,在這越發昏暗的樹林裏,這個由玉石雕琢的貔貅,竟發出了淡淡的白光,那白光莊嚴肅穆,聖潔如雪。


  “果然!”胖道士低語道。隨後,猛地向上一拋,便把手中的貔貅拋向了空中。


  “開飯咯!”伴隨著一句輕吼,那白光忽然大盛,瞬間變得耀眼奪目起來。待白光漸漸收斂,胖道士的身前,竟多出了一頭雄獅般大小的異獸。


  那異獸通體雪白,皮毛光而油亮,臉型威武,雙眼有神,雙耳直立,四肢雄壯,如鞭子般的尾巴搖來蕩去,霸氣之態盡顯無遺,隻可惜……


  隻可惜這份霸氣,著實是要略過,它那和這胖道士有的一拚的肚皮。


  單看那異獸的肚子,卻是如同是十月懷胎般,幾乎都快要拖到了地上,放眼望去,這霸氣中,卻多了那麽幾分的忍俊不禁。


  異獸血口大張,一副將要怒吼的模樣,孰不知,它卻隻是打了個哈欠,砸吧、砸吧了嘴。


  揉去眼角被擠出的淚水,待看清了眼前之人,乃是這胖道士之後,異獸縱身一躍。


  隨即,那碩大的身形在空中慢慢變小,最後胖貓大小的異獸,一頭紮進了胖道士的懷中,極其享受的,在那‘兩峰’間扭來拱去,最後停在了一片舒服之處,便不再動彈。


  而胖道士呢,則是一臉溺愛的撫摸著異獸的毛發,一副慈父愛子的模樣。


  “老大!什麽事啊?貌似剛剛聽到你說開飯了?這荒郊野嶺的,我怎麽沒看見有什麽吃的啊?”瓷貓般的貔貅眯縫著眼睛一邊享受著胖道士的愛撫一邊口吐人言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了睡,睡了吃!你這貔貅,和那豬頭有甚區別!要不是我說開飯了,你是不是還不準備出來啊!”


  聽了這貔貅的言語,胖道士微微嗔怒,轉而將撫摸的手捏成拳頭,在它的圓腦袋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貔貅吃痛,兩隻胖乎乎的小肉爪,捂住腦袋,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虎著臉的胖道士。


  “老大!人家還小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這節骨眼上營養跟不上,以後落下個什麽發育不良之類的,還不給同輩們給笑話死啊!”


  “就你!還發育不良?笑死個人了!你要是還發育不良,那這世上,可就沒有什麽發育正常的了!”


  說著,胖道士一手抓起貔貅頸後的死皮,將其拎到半空中,另一隻手在貔貅的肚皮之上來回撥弄,直撓的那貔貅,是咯咯直笑。


  看著那隨著自己的手掌,來回擺動的圓肚子,胖道士搖頭笑道:“這都快變成白玉丸子了,還敢說自己發育不良,我都為你的厚臉皮而感到害臊!”


  撇了撇嘴,貔貅也不反駁,隻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對麵那個,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幾圈的胖道士。


  “看什麽看!說你呢!還看!再看,咦!還上癮了是吧!看我不撓死你!”


  覺察到了貔貅的眼神,臉色微紅的胖道士,那撓著貔貅肚皮的手,更是加大了不少力度。


  “哈哈哈!老大,我不看了,不看了!老大英勇無敵,老大武功蓋世,老大天下無雙,豈是吾等小輩可以直視的……”


  吃不消渾身的巨癢,連忙求饒不止的貔貅,馬屁更是接連不斷。


  “行了行了!別說灌口了,下回記得換個台詞,這些貧道我早就已經聽膩了!”


  見貔貅服軟,胖道士便又將其重新攔在懷中。而那貔貅則仿佛是耗盡了渾身力氣般,癱軟在了這片溫軟之中。


  “老大,叫我出來什麽事啊?”


  見胖道士不再生氣,貔貅歪著腦袋看向了自己的老大。


  “應該是遇到點麻煩,去,幫我把那擾人的小鬼抓來,記住,要活的啊,要是你敢和上回那樣吃的剩胳膊剩腿的,就別回來見我了。”一邊向前行走,胖道士一邊小聲說道。


  眯著眼睛四下張望了一圈,貔貅揚起玉雕般的小頭,不解的問道:“老大,你不是在說笑吧?就這麽一個小家夥,您老人家還不是分分鍾搞定的事,讓我這個半吊子的貔貅來幫你?有失身份吧!”


  ‘咚!’又是一個爆栗。


  “你懂什麽,我這不看你整天都是吃吃睡睡的,好心叫你起來好好活動活動,別一天到晚的縮在我的須彌籽袋裏,你不長肉誰長肉,看看你這副模樣,再不運動,小心以後找不到媳婦、娶不到老婆,那才叫你的同類笑破肚子呢!”


  繼續著那不抵抗、不反駁策略,側躺在胖道士懷裏的貔貅,雖然表麵看起來是一副點頭認錯的模樣,但它那隻搭在了胖道士胳膊上的前肢,卻是在隨著微風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著,而那隻前肢的前端,這微微伸出的爪尖,則是剛好觸碰在了胖道士那突起的肚皮之上。


  白色、粉色、紅色,紫色,黑色,頓時這胖道士臉上好像是開了雜貨鋪一樣,各種顏色應有盡有。


  待昂起腦袋的貔貅發現胖道士臉色不善之時,一隻如泰山壓頂般的大手也隨之直撲麵門而來。


  ‘嗖!’一道銀光從胖道士懷裏迸出,瞬間便落在了地上。


  “老大!您老可就請好吧!不就是這鬧人的小鬼麽,看我馬上就給你活捉回來,而且保證四肢健全、活蹦亂跳!”


  險之又險的躲過胖道士的魔爪,在空中撂下了一句保證的貔貅,是頭也不回的衝向了樹林深處,隻留下這胖道士一人站在那裏,咬牙切齒的,看著那貔貅消失的方向。


  “呼~~~”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憤怒的情緒仿佛是得到了好轉,緊繃的圓臉也因此慢慢鬆弛了下來,又恢複一副和藹可親模樣的胖道士,取出羅盤,轉身繼續向著大山深處進軍。


  片刻,身後忽然傳來的響動,成功阻止了胖道士前進的步伐。


  轉身看去,原來是那變為了大狗大小的貔貅,正沿著胖道士的足跡,飛奔而來。


  不僅如此,同行而來的,還有一隻在貔貅口中在奮力掙紮的小鬼。


  隻見那小鬼體長二、三十厘米,周身上下黑氣繚繞。


  青色的眼睛,畏懼的打量著四周,與體形完全不般配的大嘴,一開一合,好似在大聲呼喊什麽,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那嘴裏的森森尖牙,清晰可見。


  濃稠棕黃的口水,掛在嘴邊,粗短的四肢在空中胡亂揮舞,怎奈何,此時的它,卻被貔貅咬住了腹部要害,無論怎麽努力,就是掙脫不出貔貅的巨口。


  “喲!沒看出來啊,這麽快就搞定了!”


  看著眼前的貔貅,胖道士一臉驚奇。


  “噗!”


  雖說下落的高度不高,但在貔貅那不經意間的吹氣加速下,這撞擊地麵的小鬼頓時又回彈了些許。


  也正因有此空當,原本計劃一落地便撒丫子就跑的小鬼,還未等計劃實施,便被貔貅一腳踩住了肚皮。


  “老大啊,您也忒小看貔貅我了吧!實話跟老大說吧,貔貅我可是每天都有謹遵老大您的教誨,努力修煉呢!”


  目光從爪下那掙紮的小鬼身上挪開,抬臉看著胖道士的貔貅,神情頗為得意。


  “真的假的?”搖了搖頭,收起手中的羅盤,一臉和善的胖道士朝著貔貅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我也實話跟你講吧,就憑你現在所展現出的實力,還真看不出有努力修煉過的樣子!”


  “不會吧,我咋覺得最近自己進步了不少呢!老大,你再仔細看看!”


  將不服寫在了臉上的貔貅暗自運氣,一時間一股微弱的白光,自其體內緩緩溢出。


  “你看看你這道法,連方圓一米的範圍都覆蓋不到,還敢說沒有偷懶!”


  看著那因白光的出現,掙紮幅度陡增的小鬼,一臉鄙夷的胖道士停住了腳步。


  “要是你真的沒偷懶的話,那昨天又是個什麽情況呢?”


  “昨天啊……”


  收起了周遭的白光,低下了腦袋的貔貅化尷尬為力道,直踩的那小鬼青筋暴起、眼珠突出,明明張著大嘴卻無法順利呼吸。


  “昨天那真的隻是個意外!”


  “意外?”撇了撇嘴角,滿臉不信的胖道士向前挪動了半步。


  “真的!”


  猛地抬起腦袋,貔貅的口吻異常的堅定。


  “不怕老大笑話,對於老大的傾囊相授,貔貅我、貔貅我還真就是在勤勤懇懇、認認真真的努力練習著呢!隻不過……”


  “隻不過?”盯著貔貅的麵容,胖道士一臉的迷惑。


  “隻不過貔貅我資質愚鈍,對於老大所教授的新事物、新功法,無法在短時間內悉數消化罷了……”


  說著,滿臉羞紅的貔貅,慚愧的彎下了脖頸,“所以,一開始還能勉強跟上的節奏,到了現在,卻已變成了那無法完成的任務。”


  “這樣啊……”


  看著那出氣多進氣少的小鬼,捏著雙下巴的胖道士,若有所思。


  “那可不!昨天之所以沒能答對老大您的問題,那還不是因為貔貅我光顧著修行大前天所教的身法了,完全沒時間複習前天的心經啊!”


  ‘哢嘣!’


  終於,不堪重負的土地在貔貅前爪的壓力下屈服、龜裂了開來。而那陷入了地麵的小鬼,雖然渾身疼痛,但好在其呼吸因禍得福的順暢了些許。


  “原來如此!”


  沉默了片刻,眼珠子一轉的胖道士一臉的慍怒。


  “不是早就跟你說了麽,要是修煉中遇到什麽問題,你就盡早跟你老大說,由老大幫你分析解決、答疑解惑!可是你倒好,都出了這麽大的情況了,也不知道言語一聲!在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大了!”


  “這、這不是看老大最近趕路辛苦,所以才……”繼續低垂著腦袋,貔貅的語氣裏滿是委屈。


  “好了、好了,情況我都知道了!”


  擺了擺手,上前了半步的胖道士一臉的釋然。


  “至於以後的修行嘛……”


  “減半?!”


  一掃之前的陰霾,低眉順眼觀察小鬼的貔貅,語氣興奮且精準的接住了話茬。


  “哼,減半?這輩子都不可能減半的!”


  一邊搖著腦袋,一邊將手伸進了懷中摸索的胖道士,神情戲謔。


  “不但不減半,反而還要加倍!”


  “加倍?!這還有沒有天理啦!”


  幾乎是將那小鬼完全按壓進了地麵,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的貔貅,神情詫異的瞪向了麵前的‘惡魔’。


  “對,你沒聽錯,貧道所說的就是加倍,而且過幾天等你適應後,還會有雙重加倍、三重加倍、超級加倍,以此類推等等、等等……”


  說著,胖道士那自懷中抽出的拳頭,漸漸攤開在了貔貅的麵前。


  白皙肉厚的掌心處,一顆羌棗大小、黝黑發亮的球形顆粒,顯得是尤為的突出,絲絲若隱若現環繞周圍的白色氣體,更是讓其平添了些許的神秘。


  “老大,這是……”


  “品級為無雙極品的大力金剛丸!”


  伸了伸胳膊,胖道士一臉的正色。


  “可、可是,老大您不是說過麽,這仙家的靈丹妙藥,一般來說不都是金色或是赤紅色的麽,為啥老大您的……”


  打心底裏湧出一股厭惡的貔貅,雖然是想離這丹藥越遠越好,但擔負看押小鬼的它,此時唯一能做的,也隻不過是努力後傾身子罷了。


  “你不是自己也說了嘛,‘一般來說、一般來說’!至於有沒有不一般的,呶,這便是貧道為你的量身特製的丹藥啦!”


  看著貔貅那極力躲閃的樣子,繼續伸著手臂的胖道士麵露不悅。


  “別光看這藥丸賣相不好、計量不大,可其中所蘊含的心血,卻是普天之下絕無僅有的!無論是這原材料的細致挑選,還是那經由九九八十一年的恒溫加工,亦或是最後的反複搓製,每一步看似簡單,卻又暗含哲理。最終,便造就出了,這個天地間獨有的,僅需一顆便能平地飛升的極品大力金剛丸。”


  “可是……”


  緊閉的嘴巴,這讓貔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還有什麽好可是的?難道身為老大的貧道,還能害了你這小弟貔貅不成?”


  手臂幾乎快要伸直的胖道士,慍色漸盛。


  “之前又不是沒給你看過,貧道的那張‘世界修仙藥委會’的一級認證書……”


  “哈!難道你給忘了麽?”


  看著對麵那一臉疑惑的表情,胖道士隻覺得是一陣頭大。


  “就是那張扁鵲、華佗、神農氏的聯名推薦的,上麵印著漢語、英語、阿拉伯語、德語、法語、意大利語的,鑲金鑲鑽、八心八箭的A4大小的宣紙啊!怎麽,還沒想起來?”


  “不是的,貔貅我怎麽會質疑老大您呢……”


  低下了腦袋,貔貅的聲音細若蚊蠅。


  “貔貅隻是好奇,為啥老大您有這麽好的寶貝,咋不早拿出來呢,還讓貔貅我受這麽多的苦……”


  “嗨,這不是最近趕路趕的急,給忘了麽!”


  見對方已經服軟,咧嘴一笑的胖道士,手臂一揮,“來!吃下這顆藥丸,讓為師帶你在夕陽下揮灑青春!說,啊!”


  雖然這胖道士說的是頭頭是道,但這貔貅倒也不傻,並未張嘴回應的它,抬爪抓住了那顆直奔麵門的黑球。


  “咋了,有啥問題麽?”看著那卡在利爪之中的丹藥,從鼻尖拿向了一旁。皺起了眉頭的胖道士,緊盯著那扭頭幹嘔的貔貅。


  “老大啊,您老是不是拿錯了啊,還是這藥丸已經過期了呀,這顆味道咋是又酸、又腥、又臭的哇?”


  為何本熊的雙眼會飽含熱淚,因為對於這片熱土愛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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