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不可抑製的思念
“立花大人的下落真的無法找到了嗎?”
在土屋唯人沉聲問出這個後,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這個問題是無法避免,甚至於是必定會問道。
而,他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早在藍隨等人從金屏那虛妄的世界中脫離出來後他們就對於立花道雪進行過搜尋,整個集京之都,甚至於是外麵的山林中他們都尋找過。
然而,收獲到的僅僅是與一峰和尚的匯合與半死不活的白石和泓。
其他的,甚至於是一片衣角都再沒有找到。
土屋唯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在看著周圍沉默不語的人員,他心中有悶氣,有憋屈,以及對於未來的茫然。
原先,能夠把立花道雪這“方外之人”納入到東瀛特殊事物處理室的編製中,這對於整個特事室來說是一件盛大之事。
對於土屋唯人來說就是履曆上最為精彩的一筆。
立花道雪——對城級頂峰實力,更是百多年前就存在的頂級武將,智勇雙全,霸道之將。更別說還附贈其女--立花闇千代這麽一個對城級的戰力。
這兩位的到來,對於底蘊不深且極度缺乏高端戰力的特事室來說無異於天降恩澤。
自然,土屋唯人的存在也是被東瀛國家的上層人物記在心中。
這次七福神事件,讓立花道雪參與其中,有兩層意思。
其一,滿足此前答應立花道雪的條件,想盡一切手段與辦法讓他能夠突破自身最後屏障,成就那對陸級人仙之境。
其二,也就是滿足自身政治生涯能夠再進一步,甚至於可以企及那最高位置!
但是,就在此刻,土屋唯人感覺到自己的履曆或者說自己的人生已然蒙上一層看不見,說不明的陰霾。
因為立花道雪不見了!
這在他腦海之中所發生的極小概率事件還是發生了。
發生的他有些措不及防,乃至於他的頭腦在三五秒內都在嗡嗡作響。
不過,土屋唯人畢竟是土屋唯人,四十歲壯年之時坐居高層位置,沒有一定的器量也是辦不到。
立花道雪失蹤之事給他的衝擊雖說是大,但在冷靜過後也是慢慢恢複自己的狀態。
微不可查的一口長氣吐出,土屋唯人已經是恢複平時的狀態。不苟言笑,卻是在眼中散發出平和神色。
他望著周圍的藍隨等人,緩緩彎下腰來,說道:“此次國家隱患,七福神的除去全部都仰仗了各位,此前答應過給予的報酬絕對會一點不少。
此時,已到深夜,大戰過後想必也是疲勞不堪,不如先行乘坐直升機回去。待得各位休息好後,還有慶功宴會等待大家。
請給位……”說道這裏的時候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請各位先生,到時候務必蒞臨。”
嗯哼~
藍隨與黑崎鬱子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
給予了,“先生”這個稱呼,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在東瀛,被冠以先生的稱呼,大部分為醫生、教師、律師、政治家。
醫生會治療他們。
教師會教育他們。
律師會幫助他們。
政治家幫他們掙錢。
因為有所幫助,所以人呢,這些身份的人為先生,以示謙遜。
那麽,此時在土屋唯人的口中,把在場的人都冠以這樣的稱呼,想來謙遜之外就是希望能夠收獲幫助了?
這些,暫時無法證實,因為土屋唯人再沒有進一步說出什麽話語來。而是恭請眾人上了直升飛機。
對此眾人也隻能是留有一份好感與好奇,登上直升機,接下來他們將要到極東之京最好的飯店前去休息。
直升機緩緩升空,藍隨的眼神穿過透明的護窗在看著土屋唯人在躬身送走眾人後,在現場進行著各種指揮行動。
如果說,其餘人等,有些人沒有反應過來土屋唯人的舉措,那麽藍隨算是看得幾分透徹。畢竟在種花家,這種政治博弈還有心理交鋒,種花家可是老祖宗級別的。
藍隨就算是沒有深入其中了解過,不過沒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吧。(按照現在的城市生活來說,的確是這樣形容的,沒錯吧。)
土屋唯人——這是一個十分懂得分寸感的人。
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時候,什麽時候該懂得收手。
與其在這眾人齊聚又疲憊不堪的時候提出什麽交易,還不如由他逐個試探再進行深切全麵戰略合作不是要好上許多。
說實話,藍隨很期待他的結交。
並不是藍隨那麽賤就想要幫助東瀛政府做事,隻不過為走上這個國家的頂峰同時掌握一定的話語權,利益上的交換必不可少。
所謂的PY交易大抵如此。
當然,這一切也是建立在藍隨自身的原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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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的時間之後,在直升機中的眾人已經是可以透明的護窗看到極東之京的夜空。
紅色的鐵塔與閃爍的天空樹就算是在黑夜的籠罩下依舊散發著自己獨有的光芒,彷如在與群星附著其上。
三台直升機,有一台由左川結鬥、蘆屋秀和乘坐,一台由藍隨和黑崎鬱子乘坐,一台由一峰和尚、高橋奏見說乘坐。
在進入到極東之京之時,三台直升機就緩緩改變方向朝著三個不同的地方而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去尋找三家可以同時容納兩家直升機停放的酒店去了。至於把這一行人分開在不同地點,在這其中有沒有土屋唯人的授意就不太清楚了。
當然,不論如何,在三五分鍾以後,直升機已經是緩緩降落在酒店的房頂屋頂之上。未等直升機的螺旋槳完全停下,藍隨就已經是下了直升機。
伴隨著的巨大的轟鳴聲音的是遠處的繁華夜景還有地麵上的車水馬龍。相對於前幾個小時在集京之都看到那仿若地獄一般的景象,身在此處就像是來到另外一個世界。
明明——是處於同一個國度。
惆悵的心情慢慢在萬家燈火中抽離,藍隨長吐出一口氣來,跟隨著酒店的工作人員朝著預定好的房間走去,然後——不可抑製的思念如同是滴入水中的橙色顏料,瞬間化開充盈。
我,好似很久沒有聽見熏和靜梓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