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續酒
藍隨神情稍帶驚奇,歪頭詢問道:“我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啊!”
他這話語,帶著的是試探。
試探著她究竟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一夥人。
然而,弁天聽得這話,隻是柔柔一笑說道:“神異召喚師,藍隨大人。就算是小女子的能力也能是了解到這一步而已。”
“原來是這樣。”
藍隨悠悠喝下酒水。
“正是如此。”
弁天也是再次吃下一塊炸魚,眼角眉梢均是對於美食的喜意。看不出絲毫作偽。
歪頭瞅著她的這幅模樣,藍隨沒有作聲。隻是笑笑。
這一笑,有點意味不明。也帶著一份留有餘地。
此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倆人都同時放緩喝酒的速度。
弁天拿出小銀盒子與煤油打火機。從盒中拿出一根小雪茄出來放在嘴中,同時給把和開口處朝向藍隨。
他也沒有矯情,直接拿起一根放到嘴中。
弁天用著煤油打火機把煙點燃。然後,把手中的打火機朝著藍隨那邊遞過去。
順帶,把打火機上麵的打火石給掰斷。
藍隨接過這個損壞掉的火機,沒有使用也不可能去使用。
口中叼著小雪茄,藍隨眼眸由下至上看著弁天。
此時,這個女子神情不變,不過神情之中一絲得色卻是讓人可以看見。看到藍隨瞧過來的眼神,她手放在地上微微向後仰著。
“呼~”
一口白煙吐出,輕微的動作帶來的卻是胸前飽滿的起伏。
她,好似格外喜歡戲弄男子。
“嗬~”
藍隨笑出聲來,
煙嘴已經是被他叼著微微有些潮濕,再不點燃的話等會抽起來味道可是會變的。
隻見他微微站起,來到弁天的身邊半蹲下來。
單手環繞過她的後頸,頭微微低下。煙卷湊近那點紅色的星火。
弁天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想要躲過他的侵襲,卻是在下一刻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禁錮住。盡是有些動彈不得。
“別動,乖乖聽話。不然把你漂亮的小脖子給擰斷。”
藍隨用著隨意的語氣說著。
但是,此時距離他不足50公分的弁天卻是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也同樣有著這一份實力。
他、俯身、點煙,光亮在他背後,眼眸被影藏在一片陰影之中讓人看不出清楚。但是,一股子凶厲感卻是從他周身散發出來讓弁天居然覺著她的小腿肚有些顫抖。
她,還是太過於自傲。
以為上次的試探就是藍隨在不召喚異獸的情況下全部實力。
但是,她卻不知道藍隨更多的實力來自於近戰。
在白猿身上學得一身技巧,朱厭身上學得一股凶厲。
於此,他敢放言對大陸級以下。誰敢跟他玩貼身近戰,他就能讓那人不死也脫一層皮下來!
這點煙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弁天直至感覺到一股煙霧被他帶著惡意噴到自己臉上的時候,那股致命的禁錮感才終於是如同潮水般褪去。
而,那個男人也再次用著隨意的姿勢坐在地上,絲毫看不出方才的凶厲。
弁天從一陣恍惚之中回過神來。
看著那個用著男人懶散樣子看著四周圍景物,一股火氣直接上竄到她的腦袋。不暇思索,直接手一拂放在擺好在草地上麵的酒菜全部無風而起眼看著就要灑落到處都是。
“浪費食物,可不是一個良好的習慣。”
藍隨手掌微動,那些酒菜就像是鏡頭回放一般再次回歸原地,一滴菜油都未撒出。
看著他這般做派,弁天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咬碎。想也未想說道:“我今天晚上就能讓那個小明星死於非命!”
聽著這話,本在看著四周微微飄落楓葉的藍隨終於是把注意力慢慢收回來。
“呼~”
白煙從他的嘴中吐出。他的一雙眸子在煙霧之中時隱時現。
無悲無喜,如同是一波古井波瀾不驚。絲毫沒有把她的話語放在心中樣子。隻是淡淡地說道:
“有兩點你說錯了。
第一,她不是小明星。至少在東瀛這小地方,已經算不上是小明星了。
第二,你動不了她的。
因為,她是我罩地,懂?”
藍隨歪頭,麵色平靜如此問道。
弁天很想要反駁。甚至於放出幾句狠話來都好。
但是,她口囁喏幾下卻始終無法開口。因為眼前的男人說出這番話來。
許多男人會說大話,甚至於什麽誓言都敢發!
但,眼前這個男人不一樣。
他說出來的話,並且用著認真的神色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做到!
弁天最後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出什麽話語。
本想要轉身就離開這個讓她難堪的地方。但是,那個男人就帶著理所當然的樣子,把那瓶酒拿起,給自己的杯中續上酒。
他向自己遙遙舉杯說道:“繼續喝酒吧。”
不是命令似地話語,帶著隨性與懶散。不過,卻讓人更加難受,他仿佛高高在上。端坐雲端看著你。說出的話語既是你要去準守的。
“滾!”
就算是下一刻被殺掉她也懶得管這麽多了。拿起草地上麵的瓷杯,把杯中裏麵的酒液就向著那人潑去。
而他,卻沒有做任何防禦。
可能是懶得動,也可能是覺著無所謂。冰涼的酒液就這般潑在他的臉上。
但是,他依舊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自顧自地喝著酒水,同時再次拿起酒瓶,給弁天空著的酒杯裏麵再次倒滿。
再遙遙一舉說道:“找到一個好的酒友不容易,喝完吧。”
此時的他明明臉上與衣襟上麵全部都是酒水痕跡,散發出刺鼻的酒精味道。不過他這般坦然地樣子,讓人覺著就算是再被弁天潑上一杯,他依舊還是會這樣懶散著。
而,看著他這幅樣子。弁天突然有些生不出氣來。
這人,就是這樣。
可能喜歡發掘有趣的事物,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懶散度日。你不侵害到他身邊的事物,你就算是坐在他身上,他都懶得去理你。
重新坐下。她瞧著對麵那人,喝酒、倒酒、舉筷、吃菜。
“嗬。”
不知為何,她笑出聲來。幾乎是為了應景般,她把杯中的酒水一幹而盡。隻有在月光下才能見得,那一兩滴酒液泛著亮晶劃過她修長的頸脖,直入兩團碩大渾圓中。
辛辣,刺喉。就算是喝了一個晚上,她都不能去適應這種酒。
但是,卻也不妨礙她喜歡上這種酒。
因為,這酒會讓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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