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玉碎
“那麽,你是一定要保住座敷童子?”
“你不也一樣是要把座敷童子給搶奪回來嗎?”
兩句話語說完的瞬間,整個大廳刹那間火藥味四溢,好似隻要一點點火星就會使得整個空間被狂狼所掀開。? ?
兩方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深怕自己成為了那點燃火藥桶的星燎,而在著其中,隻有兩人一直是維持著八方不動的架勢。
一人為,真我遙人雙目微閉,雙手端在袖中好似在思考著什麽。
一人為,藍隨盤腿而坐,手撐在臉頰之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也不知道,這樣的僵持局麵維持了多久,直至藍隨突然之間問道:
“你都準備好了嗎?”
聽得這話,真我遙人的手上一頓,袖中的符籙不覺被汗水微微侵濕。
睜開雙目真我遙人看著藍隨問道:“你現多久了?”
“從你主動讓中望千月講述故事開始。”
“那麽說,我在你眼中的行為都是在耍猴戲?”後牙齒幾乎都要被咬碎的真我遙人含恨問著這麽一句話語。
“別說的我這麽可惡的樣子。”
藍隨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情說道:“我其實也很想知道當年的事情而已。”
所以說,在你眼中我的諸多準備,都好似小兒玩鬧一般嗎?!
真我遙人此時再也是忍耐不住,怒聲喊道:
“動手!”
“那麽,我們也動手吧。”
雙方領頭之人的一聲令下,真我遙人那邊符咒、紙人、結繩全出,還有包括了幾把熱武器被拿在了手中。
而煙煙羅此時,眼波流轉之間一口青煙吐出,轉瞬之間就已經是把藍隨等人籠罩在煙霧之中。
看著這逐漸朦朦的霧氣,讓吉下宗政,忍不住走出來,單手結劍指夾一黑白符咒,口中念叨:
“以吾之心,感身隨而逝,流動之風,揮動而行,呿!”
不長的咒語念完,隻見黑白色的符咒好似有一無形之手,推動著這白色紙張向著前方濃霧而去,同時一股莫名之風刮起,好似要把這片濃霧給吹散。
但是,濃霧雖是吹薄了一些,不過。。。擴散的卻更為厲害了一些。
“這人似不似傻,什麽時候聽過能把霧氣給吹散的,隻能用蒸的好嘛~”看著對麵,智障一般的表情,也是讓藍隨忍不住這般吐槽道。
“喂!你這人,比他還傻,好不好!哪有你這樣泄露我著濃霧的弱點的!”
一聲清麗的女聲這般喊著,蘊含的怒氣也是讓人清晰可聞。
“哈哈~沒事,沒事。我還不行對麵的臉皮可以厚到,被我說明傻後,還能夠若無其事的放出火咒來。”
“這。。。”
好吧,還真如藍隨所說,一開始的失誤就太大了,況且還被敵人嘲諷後,還真沒幾個人好意思拿出火咒來施展。
“用熱兵器試下!”
穿著西裝的鬆上鷹仁,從衣服之中掏出了手槍出來。
“還真不行對麵的人都是鋼筋鐵骨!”
這般說著間,連帶這鬆上鷹仁與好幾個槍手就要扣下扳機。
“喂,你們這就有些無聊了啊~”
帶著慵懶語氣的聲音再次出現,並且還伴隨著小聲的話語:“熏,把刀給借我下,順帶好好看看把,雖然我不怎麽會用東瀛刀,但是萬流歸宗,總有可以借鑒的地方。”
“好的,那麽麻煩隨君了。”
伴隨著話語落下,隻見一白袍之人提著太刀從濃霧之中衝出。
“射擊!!”
六把槍,六顆子彈向著藍隨衝去。
但是,此刻的藍隨卻是輕輕的揮了兩刀,下一秒藍隨周身無恙。
“看清楚了嗎?”
“恩,看似隻劃過兩刀,但是在自己的撞擊的瞬間手臂快輕抬,就可以造成二次攻擊。隨君你這兩刀,劃過周身,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用了四刀吧。”
“不錯,武器的使用,在力量與度無法再前行的時候,那麽所要考慮的就隻有境界了,那麽你知道何謂境界嗎?”
藍隨這個時候,看著前方目瞪口呆不敢動身的敵人,還在這裏饒有興致的問著戰原熏。
“自是不知。”
“那麽,我就告訴你吧,境界可以是佐佐木小次郎想要斬殺燕子,也可以是秋葉紅楓徐徐落下,帶著蕭肅之美。
更可以是湖中明月,酒中緋櫻。”
“隨君,你好像把我越說越糊塗了。”戰原熏帶著不解說著這話。
“那裏會糊塗,總之我先把我的境界告訴你吧。”
“願聞其詳!”
“我的境界,隻是打死那群白猿而已!”
“蛤?”
在戰原熏還在愣神之間,就見得藍隨已經是踏步而出,身姿無法捕捉,但是在一下秒浮現之後,就有一拿著手槍之人躺在地上,並且手中的堅硬的槍械被一分為二。
“煙煙羅撤去霧氣吧。”
藍隨手提著太刀,緩緩說道。
而這個時候的煙煙羅下意識的聽從的藍隨的話語。
霧氣逐漸散去,或者說也沒有什麽需要影藏的了,地上躺著的六人,還有破損的槍械無一不是在告訴著陰陽師組成的人員,他們現在是弱勢的一方。
“現在我可以,帶走座敷童子了嗎?”
藍隨把太刀抗在肩膀之上,這般朝著真我遙人問道。
真我遙人帶著些驚恐的看著自己地麵之上,用刀痕劃出的一個正方形方塊。
這是在表示,我剛才有四次殺你的機會。
並且把真我遙人偷偷給描繪出來的結界用著這般蠻力破去,這種手段無不讓真我遙人心中膽寒。
此時的他,很想說,讓他們走。
但是——
“不行!”
用著沙啞的聲線,真我遙人抬頭看著藍隨用著狠厲的目光看著藍隨說道:
“如果要走,就把我們這裏的人全部都殺掉吧!讓我們的鮮血把這個大廳,把這個庭院全部染紅,讓我們的血肉來澆灌庭院之中的櫻花,乞求與來年的時候綻放出最為絢爛的花瓣吧!”
“你們,真Tmd有病!”
就算在此刻,藍隨也不禁罵了出來。
“你懂什麽,你懂什麽!”
真我遙人此時嘶吼的朝著藍隨喊道:“你經曆過那種家破人亡之後,衣不遮體,食不飽腹顛破流離的生活過嗎?!
陰陽寮被強勢廢除,原本高高在上的我們,在那一刻被打落凡塵,往日種種從我父親那裏得知,我就不想要體會這樣的生活。
現在。。。現在陰陽寮還未完全建成,陰陽道還未複蘇,座敷童子不能走,要走!我們隻能玉碎於此!”
真我遙人,此刻的他像是一個可憐的流浪者,卻又如同一位高潔的殉道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