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行駛的正義
“你到底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之下,找到那所被隱秘起來的古寺的?”
藍隨沉聲向著眼前這麻木男人問著。? ????
名為相原旅二的男人,麻木的眼神之中似乎微微有些波動,但還是神情木然的回應道:
“找到,隱秘的,古寺?”
用著疑惑的語氣,最終搖頭說道:“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聽不懂嗎?”
藍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不由得劃過一道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嘲弄的笑容說道:
“你是聽不懂,但是你卻是做的很好嘛~”
“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相原旅二這個時候,木然的臉上盡是出現了不耐煩的神情,轉頭看向了香川靜梓朝著她說道:“我是聽說,你有我友人的消息才來這裏的,但卻是叫一個莫名奇妙的人來愚弄我嗎?!”
“藍隨同學,是不是。。。”
香川靜梓帶著些期盼的表情,拉了拉藍隨的衣袖,似乎是想說:
會不會弄錯了。
可惜的是藍隨,並沒有因為香川靜梓祈求的模樣而做出什麽改變。
藍隨朝著相原旅二說道:
“愚弄,不是你一直在愚弄著香川靜梓嗎?”
“夠了!”
相原旅二帶著憤怒喊道:“我已經是聽不下去了!”
喘著粗氣,相原旅二看著眼前的三人,等了幾秒後重新恢複到他那木然的模樣。
“我今天還有事情,先走了。”
說完,就雙手插回自己的外套口袋之中,轉過背去準備離開這裏。
但是——
事情都沒有交代完成,藍隨能讓他這樣走嘛~
藍隨側過頭去,朝著身邊的戰原熏說道:
“麻煩你了,熏。”
“讓一個女孩子去做這種事情,隨君還不夠體貼呢~”
戰原熏這般說著,提著被長布條包裹住的太刀給衝了上去。
藍隨與戰原熏沒有掩飾的話語,自然是被相原旅二所察覺,等他詫異回過身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隻見一舞紫飛揚,他便感覺到膝蓋一痛,不由自己的跌倒在地,被長條布包裹住的物體橫在自己的眼前。同時聽見一清冷的聲音說道:
“乖乖的趴好!”
“好~~~”
相原旅二趴在地上不敢動彈,而藍隨這個時候卻是大翻白眼。
那個連刀都沒有拔出來的女孩,雖然沒有露出微笑來,但是此時地眼中明顯透露出一種興奮感來。
就這麽喜歡欺負人的感覺嗎?
戰原熏同學!
還是說,該叫你抖s同學?
心中腹誹著戰原熏,藍隨口中同時帶著略感苦惱的聲音說道:
“真是的,現在的感覺,我們反倒是壞人似得。”
蹲在了相原旅二的前麵,藍隨朝著他說道:“要不你都交代了吧,我們都少費一點時間如何,都快要入夜了,我都沒有買晚飯的菜呢~”
“都說了,我不知道要交代什麽。”相原旅二依舊是帶著木然模樣的回應著藍隨。
“漬~”
看著他那副模樣,藍隨不由得出一陣不爽的聲音出來,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朝著相原旅二問道:
“呐~你知道在海岸那邊的種花家有一句俗語嗎?”
“什麽?”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什麽。。。。。啊!!”
相原旅二突然之間,整個人都臉都扭曲了起來,冷汗不停的再冒著,如果說不是因為戰原熏那著刀鞘頂住了他的背部,恐怕著個時候他已經是痛苦的再地上翻轉了。
而造成他現在這幅模樣的緣由,則是因為,藍隨的手上正握著相原旅二的一根手指。
當然,握著他的手指,是不可能造成他這麽痛苦模樣的。
但是,那根手指的手指甲蓋都已經是按到了手背上的話,有這麽痛苦也就很正常了。
鬆開那根已經彎曲得不成模樣的手指,藍隨嘴角泛著笑意問道: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啊啊啊!!”
然而相原旅二給予的回應隻是捂著那扭曲的手指,把頭埋在地上不斷嚎叫著。
“所以說,還是不說咯?”
帶著疑問之間,藍隨再次朝著相原旅二的手指,伸出手去。
“呐~確定不說嗎?”
“啊。。蛤!!!”
喘著不停的粗氣,也不知道是不願意說,還是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但是,藍隨默然為是第一種情況。
單手握著相原旅二的食指,正準備再次掰斷。
“夠了!”
藍隨的身邊,突然伸出了一雙手,朝著他大喊道:
“這種事情已經是夠了!夠了!夠了啊!”
“然而,事實則是還不夠~”
帶著些許狼狽,藍隨從地上站起身來,俯視著眼前這眼淚好似又要滴落下來的女孩說道:
“良善就要受到欺騙與傷害,人好就必須把謊言與不公,忍耐下來並且去接受?
沒這樣的道理的。
如果說,你還覺著我這樣做得不對的話。
香川靜梓我藍隨把話放在這裏,如果說我冤枉了這個男人,我在他身上所施加的痛苦,那麽你也可以兩倍乃至三倍的還給我如何。”
帶著冷然的話語,藍隨說完後,就再次蹲下,繼續準備拿起相原旅二的手指。
而也因為如此,他才沒有能夠注意到,香川靜梓此時彷徨的臉色。
“哢嚓~~”
骨頭的關節的撕裂之上再次響起,藍隨這次已經不準備和躺在地上的相原旅二多說些什麽,已經是把手朝著他的第三根手指。
但是,在下一刻藍隨的動作,停止了。
因為——
“所以說啊~香川靜梓,你還是這樣沒用啊!
沒用啊!
沒用啊!
你這個沒用的女人啊!!!!”
仿佛是把身體上的痛苦都要宣泄出來一般,相原旅二這個木然的男人從喃喃自語,到現在的吼叫,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全然是瘋狂的神色了。
“我。。。。我到底。”
香川靜梓此時麵對瘋狂的相原旅二,已經是全然不知道如何麵對他了。
“你以為,幫我了我一次就足夠了嗎?”
帶著猙獰的麵容相原旅二捂著手,朝著香川靜梓吼道:“你難道不知道,在校園欺淩之中,被人幫助過一次之後,反而會比以前過得,更加的淒慘呢~
我就我解釋了千萬次,說你不是我請來的,但他們還是拿我取樂。
就算我已經是蹲在角落之中哭泣著,他們還是用著滅火器來噴我啊!
你以為,為什麽我會選擇去其它的學校,不就是想要遠離這一切啊!
重新開始啊!
但是,沒用啊!
依舊沒用啊!
新的學校之中,不知道誰知道了我在初中時候被欺淩的事情,然後初中時候的噩夢,繼續重複著啊!!
那個時候你在哪裏,香川靜梓你那個時候在哪裏啊!
哦~對了!
行駛的正義,行駛的正義,是啊!你是在行駛的嘛~
你怎麽可能會停留下來,去回頭看看你幫助過的人呢!
哈哈哈哈!”
臉上帶著沙土,因痛楚而咬破的嘴角留著鮮紅色的血液,而令人膽寒的卻是他已經完全瘋狂的神色,正帶著這些,緩慢的朝著香川靜梓的方向掙紮而來。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香川靜梓語氣之中,帶著無盡的慌亂。
此時此刻,從未如此害怕過眼前的人,就算是麵對妖怪都幹於獨自上前的她,在這個人類的麵前。。。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