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上門
“也算不上煩惱,隻是感覺。。。這次不同於,以往一般罷了。”
“不太懂~”
“恩,就知道你不太懂。”
“。。。。。”
莫邪無言,可愛的小鼻頭卻是輕皺了一下,讓藍隨看的心中頗為快活。
邪姐平時臉上,幾乎是沒有什麽樣的表情變化,所以每每藍隨總是喜歡逗弄與她,想要看到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就算是微小的變化也令他歡喜。
當然,對於逗弄莫邪姐這事,可一,可二,卻不能再三,莫邪姐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卻也是一個小氣之人,再三逗弄,真出了什麽事,藍隨自己的小身板可扛不住。
“來,邪姐喝杯茶水。”
把手中的茶水,遞到莫邪的身前,算是賠禮道歉。
“恩~”
莫邪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下一口,眼角微微皺起,看起來很是滿意的模樣。也是讓藍隨鬆了口氣。
“說說~”
“恩?”
“不懂,但也許聽聽就懂了。”
“其實也不複雜,就是感覺這次的任務。。。會有些不同。”
“不同?”
“恩!”
輕輕點了點頭,藍隨想著今天接收到任務以後,心中的那一抹悸動。
正所謂,儒家信命,道家改命。
道家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信奉天道同時也,修道,養生,長生之術,從精神與肉體結合之下,來修改對於自身壽命,乃至命運的修改。
逆天、順天、說法不一而足。但是唯一可知的是,每當修道者,自身命運有大變化之時,修道者自身總能感受地到。
也正因為如此,藍隨對於這次的任務比之以往都要懶散與思慮。
“那麽,不去不行嗎?”莫邪這般問著。
“額。。。。其實也可以。”
如同前麵所說,藍隨未免想不出避免那喪心病狂舉動之法,不過。。。前提卻是,女裝一定要穿,那麽再三思慮已無必要。
搖搖頭,藍隨朝著莫邪說道:“但,還是必須去完成這項任務。”
“恩~小藍藍,調皮。”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修長的手指已經是到了自己的額頭之前,下一秒便是眼前風景急速前進。
“碰!”
一聲響動,藍隨倒在了庭院之中,起了好大一陣塵埃。
幾秒鍾過後,便是那藍隨的幽怨之聲響起:“邪姐,這次我真的不是在逗弄於你啊~”
“哦~我明白了。”
莫邪說完,站起身來足下輕點已從道觀消失,再次秘於山林之間。
看著邪姐的背影,藍隨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這邪姐,發現打錯了自己,就害羞的逃走了嗎?
真是的,真不知道說她傻的可愛好,還是過於純真的好了。
中午時分,一直正在哪裏不知道如何吃午飯的藍隨,卻是意外的被一隻野兔破窗而入,然後在木製的地板之上拖下一片血痕後,兩腿一登隨之死去。
這帶著有些驚悚與恐怖的一幕,也是讓藍隨半天都未回過神來。
回神後才了然這應是邪姐的歉禮,無奈一笑後,也就不管什麽小兔兔辣麽可愛,這種話題了。
直接讓直接剝皮清理後,架著一堆柴火烤之。
藍隨也是終於由昨晚的饑餓的狀態,變為的飽腹。
想來,古時所說飽暖思。。。咳咳。。。
吃飽了飯後,雖然想要再享受一下午後陽光的晾曬,不過這心中有事,也是使人越發的不痛快起來。
“看來也是要去尋一下那戰原熏了!”
說罷,起身,前去房間之中,換上一白底藍邊道袍,腳上一高齒木屐,袍袖翩翩,身似青竹雖纖瘦,卻亦然不倒,身形筆直。
雙手插入袖口中,似懷中抱月,文華端重。
藍隨這人雖是懶散,且道家之人一來不在意外表衣著,但這藍隨雖是玄學中人,卻也重禮,走出家門必整理衣著,整潔穿戴,使人看得舒服,這也是禮儀一種。
下的山來,有一直達市區公交,在此閉目等了有半個小時後,一輛公交汽車緩緩開來。
端袖上車,司機似乎是新人,在意的多看了幾眼,隨之專心開車。藍隨也沒有去管他,上的一個單獨座位後既閉目養神。
一個多小時後公車,進入到城市邊緣之處,藍隨隨即下車。
“還真有些不想來到這裏啊~”
袖袍捂著口鼻,藍隨的神情之中帶著厭惡的情緒。
此地名為夏樹市,兩麵環山四周風景秀麗,而一麵朝海本是風景秀麗之地,卻因海運交通,環海那麵成為了一座港口,每天進口物品,輸出商品,也是使得此地馬上熱鬧繁華起來。
不過,熱鬧卻也是意味著,光明之下的腐敗也是迅速滋生著,黑與白混雜不清,形成了令人厭惡的灰色。
而東瀛也是那些大財閥掌控國家命脈的原因,也是使得那些陰暗在未見之處流淌。
“希望能快些解決事件吧,也最好是不要有多餘的事情再發生。”
稍稍適應了一下,城市的空氣後,藍隨也是口中念叨:“南山經-鵲山,有木焉,其狀如榖而黑理,其華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
念完,卻是見得藍隨手中一招,無端在手中多出一樹枝,而不同於一般樹枝,卻見上麵呈現黑色紋理,並且微微發出光華,隻不過在這白晝天之中所掩蓋。
“昨天的那個女孩,是叫做戰原熏是吧。。。”
口中說著那女孩的名字,心中同時想著她的模樣,然後手中的樹枝一拋,樹枝尖端指向了藍隨所在13點鍾的方向。
走上幾步,藍隨撿起樹枝,朝著這邊方向而去。
走上一公裏的路途,藍隨隨之拋下樹枝,雖有神物,卻也是到了臨近傍晚,樹枝終於才指向了一戶人家。
抬眼望去,門牌之上,正是那,戰原二字。
“家道中落嗎~”
藍隨口中如此判斷著。
而使得他說出這話來的,卻是此地民宅模樣。
隻有那一層的平房,木欄與房屋之間不到一丈的距離勉強形成了一個庭院,而木欄之上的粗糙的修補痕跡與民宅的老舊的房門,都顯示著此戶人家已無經濟實力去進行精心完善。
然而,昨晚見得那少女與清晨之事,都顯示出那少女極為有著禮儀教養,還沒說那如同空穀幽蘭般氣質,如一般人家恐是無法培養出來。
“看來,是得不到多少的回報了。”藍隨口中如此說著,也是按下了此家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