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攻克金陵(中)
劉邦領著兄弟們走在回自己軍營的路上,樊噲一邊走一邊抱怨。
“主公,那項羽明顯是看不起主公,這還不算,他還明裏暗裏露出要對主公不利的意思。主公胸懷廣闊能忍了這廝,俺樊噲可受不了這鳥氣。主公,我們回彭城去!”
曹參:“樊噲說得對,項羽還不如項梁。他就是個不懂人情、乳臭未幹的稚子,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周勃:“都不要說了,主公已經立了軍令狀,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此時若走,就會讓主公背上背信棄義、違抗軍令、言而無信的罵名,三白兄細心謀劃,我等兄弟辛苦努力才為主公建立起來的威信就會蕩然無存。主公,你立了軍令狀難道是有十成把握?”
周勃所說的呃三角兄就是那位給劉邦找了個赤帝子身份的長著一雙三角眼的那位男子,三角眼在古代相術中被稱為三白眼,因為誰都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可他又是劉邦成勢的大功臣,所以劉邦等人尊稱他為三白兄。這人來得突然走的奇葩,就在劉邦攻克沛縣之後,這位三白兄喝多了酒栽進城外護城河內,來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把劉邦給心疼的守著護城河哭了三天,不過這樣一來就更為劉邦贏得了愛財、念舊、重情的美名。可以說,這位三白兄為了劉邦鞠躬盡瘁絞盡腦汁受盡苦累,一點好處都沒得到過。越是這樣的人就越讓人忘不了,曆朝曆代的統治者也都喜歡這樣隻付想出不求回報的好人。所以,每當劉邦遇到難處的時候,都會先響起三白兄。
劉邦緊走幾步來到僻靜之處,他招手把哥幾個叫到跟前,低聲說到:“自打三白走了以後,哥哥我就覺得身邊沒個出主意的人。咱們兄弟若論行軍打仗還湊合,若論出謀劃策,從哥哥我開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棒槌。原本哥哥我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可自打跟項梁那個老小子見麵之後才發現,哥哥我蠢得不是一點半點哇。你們想想看,一國之君手下就得文臣武將俱全才行,光有武將隻能給別人當打手,光有文臣隻能給別人當碎催。咱好不容易混到今天這一步,三白兄好不容易給我找了個那麽尊貴的身份,咱要不弄塊地當個王都對不起三白兄,跟對不起自己個。你們當哥哥我那麽沒臉沒皮,當我怕項羽那小屁孩呢?告訴你們,哥哥想要的人就在金陵城內。大秦君侯白宣的親傳弟子呀,仨!這特麽是多大一筆財富哇,項羽那小屁孩真是眼瞎,放著現成寶貝不要就知道瞎幾把打。有這等便宜豈能不占,再說那蕭何大哥可是我從小就認的大哥哇,就算為了他我也得豁出命來救哇。我說了這麽多你們明白沒?樊噲,你瞪著倆牛眼幹啥,快告訴我明白了沒?”
樊噲:“好像,明白了。”
曹參:“主公這樣一說我也明白了,能把項羽擋住將近一月之久的定是韓信,統兵之能可見一斑。金陵被圍困了這麽久,城內百姓絲毫不亂也沒見物資匱乏,這定是蕭何的功勞,其治民理財之能出類拔萃。幾十萬大軍圍困金陵,可金陵城內消息卻並未被封鎖,足見城內還有和外界溝通的辦法,能有真本事的定是張良。我聽說張良受了君侯真傳,能人所不能,此時一看果然不虛!主公,這三位一定要拉到咱麽這一邊來。”
周勃:“那肯定的,不然主公為啥要跟項羽討價還價,不就是為了把那哥仨弄到咱們這邊嗎。”
夏侯嬰:“那哥仨都是君侯的親傳弟子,聽說從拜師開始就在君侯家長大,那就和君侯的兒子沒啥區別。人家能看得上咱們?”
劉邦:“陳勝都能說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樣爺們的話,他就是個長工出身,我好歹還是個亭長呢,咋也比他高貴吧。不要妄自菲薄,照我說的做就好。”
盧綰:“那是不是要自降身份?好歹你現在也是沛公了。”
劉邦:“能把這哥仨弄到手,我就算把這張臉踩在腳底下也心甘情願。兄弟們,得到這哥仨,能把皇帝幹個大馬趴。為了得到這哥仨,咱們一起不要臉,幹不幹!”
眾人:“幹,我們跟著主公一起不要臉了!”
劉邦哈哈大笑,他左手摟著樊噲右手摟著盧綰,大搖大擺的走向自家軍營。任何一各團隊想要成事兒,那就必須同心同德,劉邦方才一番深入淺出條理分明的話讓眾兄弟明白了此行的目的,於是眾兄弟心氣順了,情緒高了,有目標了,完全達到了心往一塊想,勁往一處使的道理。
哥幾個興高采烈的走向軍營,劉邦忽然眼珠一轉小聲說到:“兄弟們咱們靠近城牆,先告訴蕭何他們,好叫他們知道我來了。走!”
“走著!”
眾人靠近城牆時不覺有點喪氣,因為金陵的城牆又高又厚,城外護城河寬達三丈,從城牆上看護城河對麵的人基本上也就有食指肚大小,麵貌是絕對看不清的。而從劉邦他們所處的位置看城牆上,也隻能看見秦字戰旗還有戰旗下那一個個黑乎乎的黃豆粒大小的點兒。實際上那不是點兒,那是守軍將士的腦袋在那晃來晃去的,當然,劉邦他們也看不清城牆上的人的麵目。
樊噲:“啥也看不見哇,主公,咋辦?”
劉邦眉頭一皺你計上心來。
“快,快唱起咱們的戰歌!”
樊噲哈哈大笑扯開嗓子就唱。
“大風吹呀呼呼響,哥哥兄弟走四方。走四方呀為了啥,幹死皇帝我稱王!”
哈哈哈哈,眾兄弟哈哈大笑,齊聲高唱:“大風吹呀呼呼響,哥哥兄弟走四方。走四方呀為了啥,幹死皇帝我稱王!我稱王!”
粗野豪邁的歌聲傳遍四方,項羽的部下也都哈哈大笑著跟著劉邦等人唱了起來。
城牆上,蕭何聽到了城外傳來的歌聲,他仔細聽過之後笑著說:“劉邦來了,嗬嗬嗬嗬。”
張良:“沒想到當年的泗水亭長,如今竟也混的有模有樣。”
韓信:“唱的什麽玩意兒,你稱王,你家祖墳上長了那棵蒿子了嗎,哼!”
劉邦是沒聽見韓信的話,若是聽見,他一定會笑嘻嘻的而回答韓信。
“長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