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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好像不是親生的

  白福出去之後一直沒動靜,袁媛一位紫煙還沒到家於是站起來想到小樓裏看看,桐花和雙兒一左一右扶著袁媛進了樓,姐仨邊走邊聊。


  袁媛:“桐花,你跟白澤成親這麽久了怎麽還沒見動靜啊?”


  桐花:“我哪知道是怎麽回事呀,我倆也沒閑著呀。”


  雙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姐姐,咱們是將門世家,但凡是將門殺氣都是很重的,你看看咱大秦這幾位老將軍家中,不都是子嗣不興嗎?遠的不說,就說這王王翦老將軍膝下隻有一個王賁,而王賁膝下隻有一個王離。蒙家算好的,到了蒙武這一輩有蒙恬和蒙毅兄弟倆。還有那已故的王齕老將軍,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咱家就更不用說了,到了夫君這三代單傳啊,現在咱們有了震兒、慶兒兩個兒子,這算是老天看祖公(指白起)死的冤屈降下福氣,現在又有了靜兒,這就叫兒女雙全。我以前琢磨著祖公是戰神為何到了公公這一代卻棄武從文,現在明白了,那是公公給咱麽積德造福呢,不然咱們哪來的這三個好孩子呢。”


  袁媛拍著雙兒的手說:“你說的太對了,我娘家也是這樣。我爹那一輩隻有他們兄弟二人,可是我那叔父真是不爭氣,就好像不是我爺爺的兒子一樣。我爺爺告訴我,我們袁家祖輩上雖說就是種地的,可世世代代都習武從軍,一代代的男丁戰死疆場的也早就過了百了。咱大秦連年征戰,我家的男丁從來就沒多過。到我這我爹就有我一個閨女,我那叔父幹脆就沒兒沒女。我覺得吧,能有震兒和慶兒真的是靠著夫君和公公的福氣。至於紫煙,應該是粘了煙蘿姐姐的光。不想那麽多了,以後咱們多做善事、善待家人,孝敬父母公婆,不管是誰生的不管是閨女還是兒子都一視同仁一樣的教養成才。咱家缺孩子,每個都是寶貝,不能有偏有向的。”


  雙兒:“姐姐說的對。姐姐看這塊蜀錦顏色多正,給靜兒做衣裳最合適了,女孩家還是應該穿的豔麗一些。”


  袁媛:“真不錯,摸著好滑呀,等靜兒回來給她量好尺寸多做幾套。雙兒,其實我想要個閨女,這兒子太淘了不好管。慶兒還好,這震兒現在是我想揍他,他都不帶怕的。竟然還跟我說什麽不教而罰是為虐,這是啥意思?而且就算他理虧認錯也不怕我打,他那身板怎麽就那麽結實。打輕了不管用,打重了我又心疼。講道理我又,我又。唉,氣死我了。還是閨女好,至少不淘氣,不胡鬧。看爹娘生氣了知道過來哄哄爹娘,知道摟著爹娘哼哼唧唧。哎呀,想想就招人喜歡。”


  雙兒聽了袁媛這話隻有捂嘴樂的的份,白震白慶都是白宣親自教導的,白震的性格屬於豪邁大氣敢擔當的那種,白慶屬於聰明伶俐有心計的那種。以前小哥倆因為淘氣被袁媛懲罰的時候都是采用嚎的形勢。眾所周知,白震嚎起來絕對堪稱驚天動地,聲震鹹陽。有一回白震把袁媛惹急了,袁媛掄著小棍兒要揍他,棍子剛舉起來白震就嚎了一嗓子,就這一嗓子愣是讓袁媛瞬間陷入癡呆狀態。


  這還不算啥,白震的嚎叫聲還沒落地,前院的戰鼓就響起來了,白家親衛,家臣家將,包括老白福都是頂盔摜甲把內宅圍了個水泄不通,老白福拎著長劍殺氣騰騰的樣子到現在袁媛還記憶猶新。


  “少夫人,哪個賊人闖進內宅了,讓老漢剁了他!”


  袁媛一指趴在桌案上小屁股朝天的白震,結果白福可受不了了,長劍唰的插進地上抱著白震就哭。


  “小震啊,你這是咋地啦,你倒是說句話呀,可疼死老祖嘍。告訴老祖是誰下的毒手!”


  白震一指袁媛,白福二話不說抱著白震就跑了,隻剩下袁媛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打那以後,每當白震把袁媛惹急眼的時候,袁媛都得先把他綁在柱子上堵住嘴,可是隻一回袁媛就心疼的受不了了,畢竟是親兒子呀真下不去手哇。


  像這種情況一般聰明孩子都不用等到娘親抄起家法就趕緊告饒,可是不會,那家夥不管是和風細雨還是泰山壓頂一概堅貞不屈的硬抗,而且這家夥皮糙肉厚也抗揍。一兩歲的時候還知道怕,現在袁媛那勁頭已經不能對他構成威脅了。


  更可氣的是現在白震也不知從哪裏學來的道理,敢跟袁媛理論了。最最可氣的是,袁媛現在已經說不過白震了,這個是很自然的。白震自小接受白宣的熏陶,白宣的思想可是近千年後的現代人的,不客氣的說在教育子女這個問題上絕對是這個時代的宗師。經過白宣教育出來的白震別說是袁媛這個沒接受過係統教育的普通人家的閨女,就是段玲瓏這樣的世家貴女也備不住會被白震繞進去,所以袁媛說不過白震是很正常的。


  打不管用,說又說不過,袁媛覺得自己是大秦最沒尊嚴母親,竟然被四歲的兒子說的啞口無言。後來袁媛哭著求白宣出主意,必需要樹立起當媽的尊嚴。白宣給她出了一招,那就是白震再犯錯的時候,袁媛必需要把事情弄清楚之後再決定是賞是罰。袁媛照做,雖然依舊是說不過兒子,但是幾次之後袁媛發現白震看她時的眼神不一樣了,白震看母親的眼神和看白宣的眼神一樣,那就是敬重。


  這讓袁媛很自豪,但是呢這樣做的確阻止不了白震的淘氣,這是天性,男孩子總有一段特別淘的的時期。其實隻要長大了就沒事了,做父母的用不著太過擔心,隻要注意別讓他們受傷也別讓他們學壞就好了。


  道理袁媛明白,可還是為了兒子的淘氣頭疼。白慶相對好一些,但是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這小子淘氣起來隻比他哥隻強不弱。不過這小子有眼色,雙兒平時忙著家裏家外的產業,位置就好比是一個大集團公司的總經理助理一樣,白家家大業大,而且產業方麵的事情家主隻管最重要的環節,細節是不插手的,這都得靠雙兒去辦。所以雙兒沒工夫管白慶,那麽教育白慶的責任自然是落在袁媛這個嫡母的身上。


  白慶惹了事犯了錯是不需要袁媛費太大的力氣的,這小子肯定是先認錯後撒嬌然後巧舌如簧把錯誤都推給別人。比如有一回白慶閑的沒事自己搬個梯子上了房然後把瓦片接下來咂院牆外麵巷子裏的狗,因為砸的太準了把狗砸的頭破血流跑回去找主人,完後李斯家的管家笑嘻嘻的拉著那隻狗找白福。可巧被在府內巡視的袁媛看到,一問之下袁媛大怒。須知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雖然是小事而且李斯家的管家極其恭敬客氣,一個勁的說是這隻破狗惹了公子慶,還說要殺狗賠罪。人家客氣到這個份上,袁媛在不有所表示就跟君侯夫人的身份不相稱了。


  於是袁媛讓白震把白慶捉來按在桌案上,準備打一頓出出氣。結果白慶一看這架勢就秒慫了。這小子眨巴著一雙桃花眼摟著袁媛告饒。


  “母親大人兒子錯了,兒子罪該萬死,死有餘辜,沽名釣譽,欲罷不能,能者多勞,勞而無功……”


  這一大串下來袁媛腦子裏嗡嗡的愣在原地,白震鄙視的看著弟弟在那唾沫飛濺的認罪,老白福實在憋不住了跑到前院抱著顆樹笑出了眼淚。


  光耍嘴皮子不足以顯示白慶的機智,這小子穩住袁媛之後緊跟著就采取苦情戰術,他跪在袁媛麵前雙手舉著家法也就是那根小棍兒,然後是聲淚俱下表情是痛苦萬分。


  “母親,兒子做了如此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事情,真可謂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母親每天為家操勞累得日漸消瘦,兒子不知幫襯母親卻惹了母親生氣,實乃忤逆不孝。似兒子這等十惡不赦的人死不足惜,不牢母親動手,兒子自己了斷。母親,兒不能在您膝下盡孝了,兒子去了~~~~~”


  這小子一邊說一邊用小棍左一下右一下的敲著自己的肩膀,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和那輕飄飄的抽打極端的不成正比,看得一邊的白震腳丫子癢癢,很想一腳把這個弟弟踹進邊上的池塘裏,不為別的隻因為他太惡心人了。


  白震覺得白慶惡心但是袁媛吃這一套哇,聽了白慶的話袁媛淚眼叭嚓的抱著白慶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叫著,拉起白慶就給他做好吃的,說是我兒受了驚嚇得補補,要不把那狗殺了吃肉?


  當晚上白宣和雙兒回來後,袁媛驕傲的把這件事說給他倆聽,雙兒笑得連飯都吃不下去了,白宣隻對袁媛說:“你高興就好。”


  當然,飯後白宣把倆兒子叫進書房,來自父親的教誨這倆小子不敢不聽。等袁媛明白自己被白慶給蒙蔽之後,也是不由得咬牙切齒,可下回得找機會準備收拾一下這小子的時候,白慶依舊是這一招,連台詞都是一模一樣的可是這招就是好使,袁媛就這樣一次次被白慶給糊弄了。所以說,現在袁媛看見倆小子就頭疼,直接管這倆小子叫禍害。


  經過倆禍害的一番折騰,袁媛從心裏想要個閨女,所以說袁媛是真的盼著紫煙回來,她為紫煙準備的各種用具一點不比崔姬準備的差。


  媛兒看過蜀錦之後來到專門為紫煙訂製的榻前,這榻用料做工就不必說了,絕對是精中之精優中之優。這榻上用的帷幔紗簾珠簾枕頭褥子靠墊等等一概是那種淺粉的顏色,讓整個居室充滿了小女孩那種嬌嬌柔柔的氛圍。


  袁媛坐在榻前的地毯上伸手拿起枕頭抱在懷裏,一邊拍著一邊說到:“這顏色這做工多好,靜兒見了一定喜歡。崔姬姐姐來信說靜兒長得極美,可惜我沒抱過她,若是她從小在我身邊,我定會特別疼她。”


  袁媛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枕頭,似乎在想象著紫煙小寶寶是的模樣。


  袁媛:“靜兒,靜兒,娘親哄你睡啊。”


  “娘。”


  一個糯糯的聲音在袁媛耳邊響起,袁媛不經意的答應了一聲。


  “噯,靜兒在叫娘親呢。”


  “娘。”


  這一聲很清晰就在袁媛耳邊,袁媛明白過來剛才那一聲不是她的幻覺而是真的有人在叫。袁媛轉過頭一眼就看見跪在自己身邊的男裝的紫煙。


  “靜兒~~~~”


  “娘親。”


  袁媛扔下枕頭一把抱住紫煙,娘兩個抱在一起久久不說話。這時候不用說話,因為任何話語都代替不了這種心的交匯,紫煙一下子就從心裏喜歡上這個母親了。


  袁媛:“靜兒。”


  “娘。”


  袁媛:“你和娘夢到的一模一樣,讓娘抱抱。”


  雙兒:“姐姐,靜兒剛回來這還穿著男裝呢,先讓她沐浴梳洗換了衣衫,吃得飽飽的再說話好嗎?”


  袁媛摸了一把眼淚說到:“你到沉得住氣,你不想要閨女嗎,你不愛要最好,靜兒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雙兒:“我不跟你搶,反正靜兒也得管我叫娘,對吧靜兒。”


  紫煙:“娘。”


  袁媛:“叫她二娘,她的名字是雙,雙就是二的意思,你是晚輩不可直呼長輩的名諱,所以叫她二娘。”


  紫煙:“二娘。”


  雙兒:“噯,姐姐我也想生個閨女。”


  袁媛:“我先。”


  桐花:“二位夫人,大女還沒換一副沐浴呢。”


  袁媛連忙站起身拍著手說:“來人,侍奉大女沐浴更衣。”


  說完之後袁媛指著白震和白慶說到:“你倆咋上來了,出去!”


  白慶:“母親大人,兒子得陪著姐姐用餐呀,這是禮儀啊。”


  袁媛:“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今天說什麽都不行,出去!不出去就家法伺候!雙兒,取家法!”


  “好嘞。”


  白慶:“母親大人息怒,兒子走還不行嘛真是的。大哥咱倆走,這真是有了閨女忘了兒,哼!”


  哥倆在袁媛的小木棍兒扔過來之前逃出了小樓,哥倆趴在月亮門那往裏看。隻見一個個紅漆大櫃流水般的送進了小樓,這都是老呂兩口子還有煙蘿給紫煙準備的,光是這樣的紅漆大櫃就有近百個,這得多少東西啊。


  白慶:“哥,我覺得咱倆不是親生的。”


  白震:“嗯,我也覺得是。”


  白慶:“哥,她是我姐是你妹妹,要不咱來跟我姐你妹借點兒?”


  白震:“你臉皮厚,你去。”


  白慶:“我去就我去。到時候怎麽分?”


  白震:“對半。”


  白慶:“你真黑。”


  白震一呲牙說:“我是你哥,咋地,不服?”


  白慶摔了一下頭說:“咱爹說過,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哥,別隻崇尚武力,因為那不可靠也不長久,唯有智慧才是永恒的。”


  白震:“哥哥我的智慧不是你能理解的,對擁有像你這樣的智慧的人,哥哥我向來是能動手就不吵吵。試試?”


  白慶:“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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