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暴斃了
“病態浪漫……”
“我看起來就是病態的,不切實際,不合邏輯。”判官說:“越是憂傷的曲子在這種人的演奏下,聽起來越會覺得不倫不類。”
葉風似乎不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把秦香憐給的照片遞過去。
判官接過來,可隻掃視了一眼就丟在桌上,變回了之前說話的口吻,說:“死得真醜”。
葉風朝門外秦香憐的方向望去,說:“她說是她姐姐。”
“然後?”
“我看著眼熟。”
“我看著也眼熟,但鼻梁被打斷了,整個臉部扭曲得也很嚴重,又不是近照,不敢確定。”
“不敢確定是誰?”
“肖菲菲,有點像。”
“肖菲菲?”
“跟邪伊糾纏不清的女人,”判官說:“如果真死在了壺天市,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大概邪伊不會善罷甘休。”
“不會。”
“什麽不會?”
“邪伊不會不‘善罷甘休’。”
“秋,三年的亡魂島生活令你頭腦變得遲鈍了嗎?”判官說:“他的確不會為了一個區區女人作出什麽關懷的舉動,卻不排除會以此為借口拉攏人心,向‘我們’壺天市發難。”
“在強調壺天市時不用把‘我’算進去,我沒有‘戀母情結’。”
“居然用‘戀母情結’來形容,你真是不夠眷戀自己的故鄉。”
“邪伊用什麽向壺天市發難?”葉風想了想,說:“他做了……”
他是想說:“邪伊做掉鳴沙洲洲隊了,邁出統一江湖的第一步了?”可判官似乎沒有領會到這一點,隻說:“嗯,他已經做了鳴沙洲隊長。”
“肖菲菲之前是哪裏人?”
“故鄉不詳,邪伊拿下鳴沙洲後,她就跟去那邊落戶。”
說到這裏,他們暫時歇下了話,都靜靜地聽著剛剛更換的曲子。
一會兒,判官說起了近日的新聞,“江三紅暴斃了”。
“怎麽回事?”
判官笑說:“暴斃了就是暴斃了,還能怎麽回事?”
“荒唐。”
“聽說有人冒名寄了一封信給她,冒的是你的名,信紙上塗了毒,”判官說:“結果她就在天壇下被毒死了。”
“……”
“聽說死得很慘,七竅流血。”判官打趣地說:“馬秉良也死了,你大概不認得,他避居很久了。”
“不認識。”葉風說,他因為之前的工作接觸過不少內幕,明說不認識倒未必就不認識。
“當年他行走江湖,也是個狠角色,沒想到避居多年,還是遭人暗害,被剜去了心,這又是一件疑難案,我們想不出黑名單上誰有剜心這種癖好,如果不是黑名單上的人,又想不出誰有殺他的能耐。還有他的僮仆也失蹤了。”
葉風似乎對此不感興趣,還記著秦香憐問他和唐山寺熟不熟的事,就問:“唐山寺是誰?”
“好像是個線人,但不清楚站在哪一邊,你怎麽會問起他?”
“他知道我的住址。”
判官沉吟了一會,說:“這個人我會查一查。”
他們又喝了幾杯,像是各喝各的,沒有要碰杯的意思。判官最後推說自己公務繁忙,秦香憐的來曆會交給部下柴舟正調查,葉風就點頭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