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越界

  “哦，是隊長大人，失禮了！”這人嘴上說著失禮，可是歪歪倒倒的樣子，沒有半點兒失禮的意思，“我們是金角商會的。”


  “你們越界了，協議約定你們在鎮子周邊六十裏內不能超過五個人。”


  “我們隻是在這兒等兩個兄弟，他們回來就走，不會惹亂子的，隊長大人放心吧？”


  “不行，請你們馬上離開。”


  “我們老大正在休息，等他睡醒了我們就走，怎麽樣？”


  “不行，給你們三分鍾，自行離去，否則我就用刀子趕你們走。”說著，艾曼從兜囊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沙漏，開始計時。


  “小子，夠凶的，等我們老大親自跟你談吧！”這人搖搖晃晃的撥轉馬頭，回到人群中去了。


  葉風幾個人綴在隊伍後麵，旁觀了全過程。伊凡咂舌不已，“金角商會，沒聽過啊，牛逼哄哄的，很有實力嗎？”


  葉風小聲的說：“他們根本不是做生意的商會，實際上都是匪幫，叫商會圖個好聽而已。”


  “有意思，原來劫匪就是這麽個吊兒郎當的樣子！”伊凡高興起來，頗有些希望兩方打起來，他要衝上去大殺四方的意思，“跟匪幫搞什麽協議嘛，都抓起來，殺掉一批不就好了？”


  “抓住一批，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又會冒出一批。還不如這樣控製住幾夥實力強的，讓他們少在附近惹事兒，這樣成本最低，受益最大。”葉風在酒館中聽到的市井傳言不在少數，而且對於這種官匪勾結，為禍平民的流言更是人們樂於傳播的。


  “你知道的不少嘛！”


  “哪裏哪裏，作為一個合格的傭兵團長，當然要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了若指掌。”


  “副團長，副的！”


  “哎，你看。”葉風突然指著對麵的人群說，“那幾個人是我們鎮上的，那天跟著沙普爾兄弟的。”


  伊凡抬抬帽簷，仔細地打量一下，說道：“是他們，當時跑的最快的家夥也在那裏。”


  兩人對視一眼，心下都想到了一件事。本來他們不認為沙普爾幾個人有能力劫殺五人小商隊，但是有這夥自稱金角商會的匪幫參與，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


  葉風說道：“這夥人等的是沙普爾兄弟。”


  伊凡接道：“還有那個瘦高個子。”


  “他們的傷是這夥人治好的。”


  “很可能那個瘦高個就是個治療師。”


  “他們和這夥人肯定是在我們被影狼圍攻之前就遇上了。”


  “嗯，我想起來了，當時，他們囂張的向你揮手的時候，那個瘦高個子是和他們在一起的。”


  “真的假的？那麽遠你也看得清楚，而且都過去三四天了，你就那麽肯定？”


  “當然，我過目不忘。”


  “不忘你個頭！”葉風才不信，伊凡能確定當時的那夥人裏瘦高個，即使他真的是過目不忘，在那麽遠的距離也不可能看得清楚。他隻是記得那次看到的人數要多於沙普爾兄弟帶出來的，所以才推測兩夥人是在那之前就聚到一起的。


  “瘦高個子跟你有仇嗎？老是提他幹嘛？”


  “我看他不順眼，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葉風真想抽伊凡兩巴掌，這貨的眼中好像隻有女人和色鬼。他稍作停頓，接著說道：“這麽看，那件事九成是這夥人做的。”


  “為什麽不是八成？”


  “我隻是說可能性很高而已，八成九成是一樣的。”


  “一樣的，你為什麽不說是八成？”


  “因為九成比八成的可能性更高。”


  “那你還說八成九成都一樣？”


  “我……去……”葉風深吸口氣，緩緩的吐出，然後平心靜氣的說，“早上沙普爾幾個進城一定是去銷贓了。”


  “為什麽呢？”


  “因為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這算什麽解釋？太牽強了。”


  “你說他們去幹什麽去了？”


  伊凡翻著眼珠想了想，說道：“他們是去銷贓的。”


  “尼瑪！”葉風再次深呼吸，“可是贓物呢？他們進城的時候是沒有帶著貨物的。”


  “贓物不一定是大包小包的，有的能是幾件珠寶，或是違禁的材料，甚至可能隻是一些信件。”


  葉風輕撫著眉心，突然想到，伊凡可是曾經說過，那小商隊的五個人很有可能是赫奇國的間諜，如果說運送的是機密文件，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