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你應該相信他
第275章你應該相信他
“為什麽會這樣?”
白小西跌坐在冰冷的水泥路麵上,看著傅瑾言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眼裏滿是迷茫和憤恨。
她費勁了心思靠近傅佩琪,再利用傅佩琪靠近傅瑾言。
在這之前,她為了讓自己引起傅瑾言的注意,還不惜花大量的時候去研究舒念歌,模仿舒念歌的笑,舒念歌羞澀的小動作,舒念歌的倔強,舒念歌走路和坐在傅瑾言身邊時的姿勢等等。
她差一點就成功了,卻還是差那麽一點。
傅瑾言竟然就這樣將她扔在了大街上,還收回了給她的高職位和好待遇?以及,他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
別的事情,會有人找她的?
別的什麽事情?她沒做過什麽壞事啊,除了,忘情水酒吧……
想到這裏,白小西的身體猛的抖了一下,眼裏也瞬間寫滿了驚恐。
難道,傅瑾言不是沒有對她動心,隻是,懷疑害傅佩琪的人就是她?
他的眼睛怎麽會如此的敏銳?
不行!她必須得再去找一趟豹子哥他們,將餘款給他們,並要求他們馬上離開景城……
白小西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前麵的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她之前和豹子哥約好的地點去了。
傅紹軒走進288包房的時候,傅佩琪已經將傅瑾言的西裝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露在外麵的腿、脖子、臉還是有數不清的於痕和指甲印,傅紹軒都看得有些揪心。
“佩琪,你……”傅紹軒想說一說她,但看她這幅可憐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去了:“算了,你先跟我回家吧!”
“我不回去!”傅佩琪卻忽然說:“那裏已經不是我的家了,你把爸留給我的那棟別墅的鑰匙給我,我今晚就搬去那邊住。”
平靜的話說到這裏,她忽然就瘋了似的尖叫了起來:“反正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媽沒了,爸死了,遺產也沒有留給我,我現在還被一群男人當成母狗似的給上了,我還不如就把那棟別墅當成墳墓,我搬進去,就再也不出來了,我就死在裏麵好了!”
“佩琪,別說傻話!”傅紹軒上前,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她抱在了懷裏:“你還有我,”他的手觸及那件西裝,又加上三個字:“和大哥。”
傅佩琪“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她確實做了很多的壞事,她去賭石,她每天都在找家裏人的麻煩,她幾乎夜夜都泡在酒吧裏,以為交了一個還不錯的朋友,可那個白小西和她交朋友的目的卻似乎真的不單純,她現在又被……
她真的好後悔,好痛苦,好委屈,好恨!
為什麽,她傅佩琪明明就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卻要淪落到這麽慘?這麽狼狽?
她不明白!
過去那麽多年,母親一直教給她的,就是她隻用享受傅家給她的一切,可以瞧不起所有的人,可以驕陽跋扈,可以不擇手段,可以自私狠毒,可以對任何人任何事都隻談利益不談感情……她照做了,也得到了讚美、討好、阿諛奉承,她知道這些有多假,但卻不知道那樣才是真實的。
到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好像忽然也累了。
如果就這樣死了,似乎也沒什麽了大不了的。
在這個世界上,她過得好,也是那麽的寂寞,那麽的空虛,那麽的迷茫,現在不好了,是不是會更難受?
她憎惡那種難受,或許,真的不如,去死了……
卻又第一次感覺到,哥哥的懷抱,其實也還是溫暖的。
“哥,我好痛!”
“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傅紹軒說。
“哥,我走不動路。”
“那我背你去!”傅紹軒說著,就轉過身,將後背給了傅佩琪。
傅佩琪伸手,爬上了傅紹軒的背。
如果是在傅紹軒還健康的時候,背她完全沒有問題,但現在,他有一條腿,是假的,所以,他隻能用力的杵著拐杖。慢慢的將傅佩琪背出忘情水酒吧。
“他懷疑,有人害我,說會去查,有很多人拍了我的照片、視頻,還有記者也拍了,他說會把這些東西壓下去,可是我不相信他,哥,你去幫我處理。”傅佩琪還是害怕的,害怕走出門,就被所有人指指點點,她曾經中傷過舒念歌,她知道不明真相的人會用多麽惡意的猜測說出多麽惡劣的話來,她不是舒念歌,她承受不起那麽多。
“佩琪,你應該相信他!他畢竟,是我們的大哥!”傅紹軒將傅佩琪放在了車子裏,就這麽一小段的路,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汗濕了。
他坐進車子,通知司機開去傅家名下的私人醫院,想了想,又對傅佩琪說:“佩琪,爸媽都已經沒了,大哥也說過,上一代的恩怨,就讓它過去了,他不會不管我們的,他說了會幫你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就一定會做到的。
而且,盡管不想承認,但是我沒有他那麽大的本事,遠遠沒有!我可能阻止不了那些人去傳播有關於你不利的東西,但是他可以!”
傅佩琪說:“我恨他!”
“為什麽恨她?”傅紹軒反問。
“他殺死了媽!他還跟我們搶遺產!要不是因為他,我們傅家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散了!”傅佩琪咬牙切齒的說。
“他沒有殺死媽,媽是自殺的!”傅紹軒說:“他甚至沒有在肉體上折磨媽,媽是受不住精神上的壓力自殺的,她當年殺了人,如今不過是償命,善惡有報,理所應當。
他也沒有跟我們爭遺產,遺產的事,你負氣離開家後,我就告訴他了,他說,把他那部分,轉讓給你,隻要你能按照我的安排嫁人,股份,就給你做嫁妝。”
“為什麽你們都想要將我嫁人?為什麽你們都想要將我拋棄?我就那麽惹你們討厭?”傅佩琪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笑:“可是我現在都這樣了,我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還會有人要我嗎?還會有嗎?”
“因為你是我們的妹妹,不管怎麽樣,我們都還是盼著你好的~”傅紹軒說:“這次的事,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與你好好的說,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我們先去醫院檢查身體,然後你就好好的養著,不要想太多,如果之前找的人家不合適,我會再幫你重新找一個好男人的……”
“我討厭你們,我也討厭我自己,嗚嗚嗚……”傅佩琪哭的傷心欲絕。
車子裏的氣憤無比的悲傷和壓抑。
傅紹軒也不再說話,該說的話,他都已經對傅佩琪說完了,遭遇這樣的事,如果他再多勸,隻會適得其反……
深沉的夜裏,傅紹軒安靜的坐在外麵的走廊裏,等著醫生給傅佩琪做完檢查,抬起頭,透過窗玻璃看去,天上隻有半輪月,這麽難過卻又無能為力的時候,真的很想很想那個人。
可傅瑾言應該已經回到她的身邊去了吧?她的世界,已經那麽圓滿了,而這圓滿裏,不需要他……
檢查室的門被打開了,傅佩琪躺在平車上被推出來,醫生讓護士先將她推到病房裏,傅紹軒看醫生的臉色,就知道醫生有話要單獨跟他說。
他站起來,走到傅佩琪的麵前,安穩了她幾句,看著護士將傅佩琪推遠了,才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傅少,傅小姐下體有撕裂,所幸的是並沒有影響到子、宮,身上的外傷用藥之後也基本不會留下痕跡,麻煩的是,她的尿檢呈現陽性。”
傅紹軒驀地瞪大了眼睛:“陽性?你是說她體內有……毒品殘留?”
醫生:“是!而且是血管注射,純度很高的新型毒品,這種毒品一旦注入人體之中,幾乎沒有人不會上癮,要戒掉,也是極其的困難!”
“那應該怎麽辦?”傅紹軒焦急地追問:“能不能趁著她還沒有開始發作之前,用什麽東西化解掉?”
“這不可能!”醫生果斷的搖頭:“目前世界上還沒有哪種藥物可以直接化解毒品,更何況是這種高純度的新型毒品?我給您唯一的建議是,您需要盡量的去找一個專業的戒毒師。否則,傅小姐第一次發作,就可能會控製不住!”
“我馬上去聯係!”傅紹軒轉身就走,走出了醫院,想了想,還是給傅瑾言打了個電話:“大哥,很抱歉這麽晚打擾你,佩琪她身體沒事,但是有人給她注射了高純度的毒品,現在需要一個戒毒師……”我正準備去找。
電話的另一段,沉默了幾秒鍾,傅瑾言的聲音傳了過來:“三十分鍾後,戒毒師會到達醫院。”
傅紹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麽快?而且,他還沒有告訴傅瑾言他和佩琪在哪家醫院呢,他知道地方?
“好,大哥,謝謝你。”
不知道為什麽,那天從急救室裏出來後,他忽然就很信任傅瑾言了,或許,這就是親兄弟之間的血脈牽連?
謝謝?
傅瑾言愣了一下,說:“有時間謝我,還不如回去好好照顧她。”
掛斷電話後,傅瑾言眯起了眼裏一抹陰冷的光,還敢給傅佩琪注射毒品?那些人,真是活膩了